,努力止住哭声,“欢儿以后会听话,会好好上课,再不惹您和父皇生气了,不要赶欢儿走好不好?”
“欢儿,你是公主,黎国唯一的公主,你可曾明白公主二字代表了什么?”
“我不懂,也不明白!我要去找父皇!”
母后遥遥看着我的背影,轻轻叹道:“你会懂的。”只是这话被风淹没,再传不到我耳中。
我跪在千贤殿的石阶上,等父皇收回旨意,可跪了一上午,也没见到父皇一面,只是传旨的公公频频来劝,说着和亲一事已成定局,公主莫要伤了身体云云。
韩若音也来了,我以为她是遵从丞相的命令,来劝我答应和亲,可她看着我憔悴的样子,二话不说竟也跪了下来,开口便是干净利落的一句:“我和你一起跪。”
我很感动,却虚弱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看到母后在后面不远处一直抹眼泪,便再没回头。
不知道跪了多久,只记得天上飘了雪花,那雪花极小,落到眼前又极为清晰明亮,我想起和皇兄们一起雪地玩闹,让雪砸了满身也并未发现它有那么美、那么亮。
终于,我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在地,迷迷糊糊记得,韩若音一遍遍喊着我的名字,千贤殿的门不知被谁打开了,然后我被一个人抱在怀里,大喊着传太医,他身上幽兰的香气让我有瞬间清醒,我冷得发抖,泪流到脸颊上,我才发现原来是这般滚烫,“太傅,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想睁眼看看他都做不到。
他抱着我,坚定道:“不会。”
“可是,没有太傅,没有家人,清欢便不再是活着的清欢……”
“清欢,清欢。”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竟是那般好听,我多想一直听下去,可黑暗逐渐侵蚀我的脑海,直到再没有一丝光亮。
我跪了一日,昏了一日,第三日大早就醒了,看着眼圈红肿的母后,我嘶哑道:“母后,不哭,我不求父皇了,也不跪了,母后你不要哭了。”
母后喂我水,我就张口,喂我药,也是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