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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想着,雾秾进来了。“夫人,老太太那边叫您过去一趟。”代姒讶然,旋即,应了声“好”。中午饭局前,傅希和说祖母误会他在外面养了人,替她打抱不平,想来是误会了什么,这会儿叫她过去,肯定是问男人有没有跟她解释清楚。就算是祖母不叫她,她也该过去替男人解释一下的。片刻后,顾黛容见代姒来了,拉着她在身旁坐。与代姒想的一样,祖母确实是误会了,但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的一句话,阴差阳错才让祖母误会了……解释清楚后,顾黛容突然犹犹豫豫看她一眼。代姒微愣,“怎么了祖母?”顾黛容拉着代姒的手,语气缓和地道:“祖母就是想问问,你跟希和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代姒红唇翕合。顾黛容以为她误会,温声解释:“你别误会,祖母不是催生,也不是想施压,只是因为希和的外...

主角:代姒傅希和   更新:2024-12-16 1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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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想着,雾秾进来了。“夫人,老太太那边叫您过去一趟。”代姒讶然,旋即,应了声“好”。中午饭局前,傅希和说祖母误会他在外面养了人,替她打抱不平,想来是误会了什么,这会儿叫她过去,肯定是问男人有没有跟她解释清楚。就算是祖母不叫她,她也该过去替男人解释一下的。片刻后,顾黛容见代姒来了,拉着她在身旁坐。与代姒想的一样,祖母确实是误会了,但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的一句话,阴差阳错才让祖母误会了……解释清楚后,顾黛容突然犹犹豫豫看她一眼。代姒微愣,“怎么了祖母?”顾黛容拉着代姒的手,语气缓和地道:“祖母就是想问问,你跟希和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代姒红唇翕合。顾黛容以为她误会,温声解释:“你别误会,祖母不是催生,也不是想施压,只是因为希和的外...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完结版代姒傅希和》精彩片段


正想着,雾秾进来了。

“夫人,老太太那边叫您过去一趟。”

代姒讶然,旋即,应了声“好”。

中午饭局前,傅希和说祖母误会他在外面养了人,替她打抱不平,想来是误会了什么,这会儿叫她过去,肯定是问男人有没有跟她解释清楚。

就算是祖母不叫她,她也该过去替男人解释一下的。

片刻后,顾黛容见代姒来了,拉着她在身旁坐。

与代姒想的一样,祖母确实是误会了,但她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的一句话,阴差阳错才让祖母误会了……

解释清楚后,顾黛容突然犹犹豫豫看她一眼。

代姒微愣,“怎么了祖母?”

顾黛容拉着代姒的手,语气缓和地道:“祖母就是想问问,你跟希和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啊?”

代姒红唇翕合。

顾黛容以为她误会,温声解释:“你别误会,祖母不是催生,也不是想施压,只是因为希和的外祖父今日突然打来电话给你祖父,说起他每年登上次旦雪山找他父母遗骸的事……”

代姒连忙道:“祖母,我知道你们也和我想的一样,我一直都想要个宝宝,但是子晤他好像现在不想生.......”

“他现在不想生?!”顾黛容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腕上雍容华贵的玉镯都晃了晃。

代姒也想不通,苦恼地叹了口气。

顾黛容阖眼,消了消被孙子惹出来的气,过了会儿,她睁开眼,“那他对孩子是什么看法?如果现在意外怀上了,他舍得打掉?”

代姒摇了摇头,眨着大眼道:“他说如果怀了就生。”

“哦……”顾黛容明白了,“他也不是抗拒要宝宝。”

代姒点头,她也觉得是这样,这男人性子阴晴不定,也不好琢磨,但负责是很负责的。

顾黛容忽然身体微微凑近代姒,轻声问:“姒姒,你们应该同过房了吧?”

代姒倏地一怔,羞腼地摇了摇头。

“他睡客房的……”

她不好直说,傅希和与她同床过但没做过那种事。

顾黛容眼中讶然,但她也有心理准备,须臾后,她看着代姒,意味深长地道:“姒姒,要不你今晚这样……”

-

傍晚,傅希和忙完回来,与代姒一起用晚餐。

平日里小姑娘叽叽喳喳个不停,今日吃饭却格外安静,甚至好几次走神。

“你有心事?”

“没有!我我、我没有在想怎么跟你做!”代姒仓皇地撇开眼。

膳厅里的几个小官儿抿唇的抿唇,看窗外的看窗外,一副都挺忙的样子。

傅希和扫了眼他们,“都出去。”

几人出去后,代姒心虚地扒着米饭。

傅希和看着她,放下筷子,眉眼压低,语气审问:“你下午在家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不是说了不准再看?”

“我没有……”

代姒咬着唇小声嘟囔,想到晚上会发生的事,心里紧张又害羞,饭都吃不下了,索性放下了筷子,老老实实地坐着。

傅希和觉得奇怪,平常他要是说这话,她怎么着也会闹,今日倒是极为乖巧老实。

“没有就没有,吃饭吧。”

“不想吃了。”

代姒垂着眸,卷翘长睫翕动着,看着乖巧又委屈。

傅希和拉过她的手,哄着:“别闹,不是在凶你。”

“知道。”代姒根本没误会,她就是在想晚上的事,心里忐忑又紧张。

“你吃吧,我吃饱了。”

代姒说完就起身往外走,男人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蹙,也没什么胃口了。

夜里,傅希和从书房开完一场线上会出来,开门时,代姒穿着睡裙站在门口,正要敲门。


结果可想而知,代姒还是非要嫁给傅希和。

周盎然听后不禁惊呼:“年后……那岂不是没剩多少时间了?”

代姒透过玻璃看向窗外,有些焦虑,“有一次他喝醉了,无意中告诉我,他很放心不下我。后来有天我问他:‘我是不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他说:‘你是全天下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小孩儿。‘,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就说:’往小了说,你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往大了说,你有一个克服不了的心理阴影,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影响你。‘”

周盎然听后,思忖良久,突然明悟:“等等,我说你怎么突然要在这时候去杭州克服你心里的阴影呢,你应该不单单是同你师父说的那样吧?是不是还想让傅希和对你放心?”

代姒点了点头,“是的……”

周盎然:“那你现在是在焦虑什么?你怕你不能在他去雪山之前克服你心里的阴影?”

“不单单是。”代姒看向马路边上一对牵着手走得很开心的母女,“我知道我拦不住他要做的事,所以我就想和他有个宝宝,万一他真的……”

她没敢再说下去,但周盎然却听得很明白。

周盎然恍然大悟:“所以你当初’长门赋‘一事,其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能和他造个娃是吧?”

“嗯。”代姒应道,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他喜欢我,盎然,他今天承认了。”

周盎然先是替闺蜜高兴,但紧接着就不解了起来:“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这件事岂不是很容易就办到?那你还在焦虑什么?”

“因为……”代姒回想起前几次的情况,颓然地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他好像不太想和我做那种事。”

“怎么可能?!”周盎然实在难以置信,“以你的身材和美貌,只要他不是功能障碍,应该没有男的会能控制得住吧,而且他还喜欢你!”

“哎呀……”代姒也想不明白,挠着头苦恼不已,“现在的情况就是,嘴都亲了那么多次,但他根本不碰我身体。”

周盎然也是惊呆了,她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斟酌半晌,生硬地回了句:“要不你直接当他面问吧,直接问他想不想跟你做?”

“嗯……”代姒有些不好意思,“这么直白不太好吧。”

周盎然气笑了,“我的小公主,你知道你大学那几年为了撩他,说过多少骚话么?这句话跟你那些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你怎么结了婚反而害羞起来了。”

代姒心说你才骚话连篇!她从来不讲骚话好不好。

挂了电话后,车又行驶至一个红绿灯路口。

代姒忽然看到一座大厦上的标志,伸手指了过去。

雾秾坐在她身旁,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过去,饶有兴趣地问:“夫人对哪栋楼起了兴趣?外面的楼都是我们的。”

代姒摇了摇头,指着最高那栋楼上的月亮标志,询问:“那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雾秾看了一眼,快速应道:“八月三十号。”

代姒收回手指,喃喃道:“时间过得好快啊,要是能再慢一点就好了……”

要是能慢一点到那一天就好了。

雾秾看着代姒愁闷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忧:“夫人,不要内耗,与先生过好当下每分每秒就好,其他的交给天意。”

代姒觉得言之有理,深吸一口气,道:“你说的对,我要抓紧时间完成我要做的事才行。”

说完,她拿出手机,还是决定听周盎然的,给傅希和发条消息。

*

傅希和一早就到了太平海纳大厦,正准备去会议室开会,刚出办公室门就接到了外祖父的电话。


结束后,代姒听沈临渊讲了会儿戏曲表演方面的门道,便去庭院里和师姐师兄们聊了会儿天。

奚星伶原想和代姒聊聊她那丧偶式婚姻的事,忽然手机电话响了。

是她那嫁到傅家的二姐奚幸徊。

“星伶,你中午来的时候,记得把我发给你的东西带过来。”奚幸徊在电话那头道。

奚星伶点开消息看了下,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急不缓地道:“我现在在沈老师家里,没空回家取。”

“你在临渊家?”奚幸徊闻之了然,过了一会儿,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姒姒跟傅希和是不是也在那儿?”

奚星伶知道奚幸徊没事就会在她婆婆的苑里品茗聊天,而她婆婆就是顾黛容,不难想,这话必然是帮顾黛容问的。

“在是在……”奚星伶瞅了眼正在与人聊天的代姒,“但只有一个在,另一个不在。”

奚幸徊“啊”了一声,少顷,又问:“是傅希和不在?你有听到姒姒说他不在的原因么?”

奚星伶想到代姒开始说那话时看着地板委屈的样子,不禁一股仗义之气浮上心头。

她撇了下嘴,阴阳怪气地复述:“嗬,他~忙~着~陪~别~人~呢~”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随后一道女声愤愤不平的传来——“渣男!渣男啊!”

*

彼端,傅希和正坐在办公室内看合同。

平常很快便能处理完的公务,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做做停停。

小姑娘发消息问他,想不想要个宝宝。

“想要……”傅希和鬼使神差地自言自语。

倏尔,他回过神,赶紧纠正,“不能要。”

程雾台正巧进来,颔了下首,恭敬道:“该出发了。”

傅希和看了眼腕表,正要起身结束公务,桌面上的手机提示祖母打来电话。

“祖母。”

程雾台见状,颔了下首出去回避。

“你今儿是不是没陪姒姒去你姑姑那儿?”顾黛容的声调就是她的脾气。

傅希和听着这剑拔弩张的问罪腔调,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地“嗯”了一声。

“你以前都会陪她去的!”顾黛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又被傅家爷宠了快一辈子,是位性情中人,最见不得这种事。

顾黛容义愤填膺地道:“我告诉你傅希和,女孩儿最不喜欢落差感,你今天不陪她,明天是不是什么事都不依着她了?你娶她是为了名正言顺的疼她、宠她,不是为了看她伤心难过,她是你的太太,你不陪她反倒去陪别人?”

被骂得莫名其妙。

不知道家里那位娇贵的小公主又误会什么了,突然和祖母告这种状。

有些棘手。

“我陪谁了?”傅希和矜平燥释地问。

“你还反问我?你陪谁难道会让人知道?你要是真让她查出来你在外面有莺莺燕燕,我可直说了,你必须净身出户!至于外面那些小东西,你祖母我正巧没地方使力气和手段!”顾黛容气得火冒三丈,声音越说越大,傅希和把电话拿下来,换了只手接。

熟悉的背锅感扑面而来,傅希和以为代姒又和之前一样,为了激他而导了一出戏。

傅希和眼风扫过腕表,时间不算早了,气定神闲地敷衍:“我等会儿去接她,会和她解释清楚。”

“嗯~这还差不多。”顾黛容满意地挂了电话。

程雾台和津渡交涉完中午的饭局事务便去忙了,后者见傅希和出来,立刻展现出一个如沐春风的微笑。

傅希和径直路过,看都没看一眼。


代姒跟着傅希和下楼时,看着男人的背影,总觉得他叫她“宝宝”这事有点奇怪。

那是她六岁那年的元宵节,当晚她听说周盎然在香港过元宵节,所以一时无聊就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傅家。

代清漪去傅家是为了找易知卿,易知卿便让傅希和带着代姒去玩儿。

两个大人上楼说悄悄话,两个孩子坐在沙发上玩。傅希和把一盘好看的枣泥糕推到代姒面前,然后自顾自地看起了手里的信。

代姒拿了一个,咬了一口,凑过去看傅希和手里的信,好多字她不认识,只会念:“卿卿如……如……”

“晤。”傅希和道。

代姒一脸茫然:“卿卿如晤?什么意思啊?”

傅希和道:“卿卿就是卿卿,如晤,就是见字如见面。”

代姒立刻惊呼:“哦!原来子晤哥哥你的晤是这个涵义!”

傅希和看着手里的信,“嗯”了一声。

代姒小脑袋一歪:“这是谁写给你的信啊?”

傅希和道:“是我父亲写给我母亲和我的。”

“嗯?”代姒的小手指疑惑地点了下嘴角,“傅叔叔为什么要写信?他今天不在家么?”

傅希和道:“嗯,他节日没回家,都会写一封信回来。”

“好有心啊……”代姒说着说着,忽然叹了口气,“子晤哥哥,你的表字真是充满了叔叔阿姨对你的爱,不像我,我连个小名都没有,前几天我还看到我爸爸妈妈吵架了。”

傅希和侧首看向代姒,良久,道:“其实,你有小名。”

代姒嘴立刻张得圆圆的,道:“你怎么知道?我都不知道。”

傅希和语气笃定:“我就是知道。”

大概是心里太想有个小名了,代姒扬了扬下巴就道:“那你说,我小名叫什么。”

傅希和道:“叫,宝宝。”

代姒立刻咬了一大口枣泥糕,起身正对着傅希和,嘴角还粘着枣泥糕碎屑就凶巴巴地警告道:“我等会儿问我妈妈去,你要是骗我的,你就得给我做枣泥糕吃!”

傅希和静静看着,笑而不语。

后来代姒真的就去问妈妈了,还特地为了这事找上了傅希和。

那天傅希和正在和庖厨的冯叔学揉面,冯盛年还挺好奇,这连面团都没见过的金枝玉叶,怎么突然想学做枣泥糕了?

他开始还以为是大少爷一时兴起,所以便去告诉了夫人,没想到夫人说:“他是怕过几天有人来问他要他亲手做的枣泥糕,这才学的。” 于是冯盛年这才开始教大少爷。

那天傅希和正学着揉面,代姒忽然就闯了进来,然后凑到他身旁,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充满了认真,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郑重其事地来了一句:“子晤哥哥,我跟你说,我的小名真的叫——宝宝!”

“……”傅希和当场沉默了。

代姒本以为傅希和以后会经常叫她宝宝,但自那以后,傅希和反而没叫过她这个小名了。

虽然让人奇怪不已,但她也没问原因。这还是这么多年,除了那次以外,他第一次这么正正经经的叫她小名。

代姒上前拉了一下傅希和的袖口。

傅希和停下步子,低头看过去,就见代姒一脸纯真无邪地眨着大眼:“子晤,你刚刚在叫我小名对吗,俗话说:来而不忘非礼也。我一共叫了你的表字有……”

说着,她像道士算命一样胡乱地用手指算了一下,旋即脱口而出:“——有521次!你刚刚叫了我的小名一次,还有520次没叫回来。”

然后她像只小猫一样,歪头盈盈一笑,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剩下的叫回来呀?要不现在再叫两次?”

“……”

傅希和薄唇微抿。看着面前算盘珠子打得都崩人脸上了的小姑娘,他拒绝得十分干脆:“不叫。”

代姒立刻抓住傅希和的手,怕他跑了似的,连忙威逼利诱:“那好啊,既然你不叫,那总不能阻拦别人叫。”说着,她抬脚往下走,仰着脖子就冲楼下大声嚷嚷:“雾秾、津渡、程雾台,从今天开始你们就叫我……唔……”

傅希和捂着代姒的嘴,冷冷地道:“我不叫的,别人也不准叫。”

代姒的嘴被一张大手捂住,一开口就“呜呜呜”的,见状,她伸手用力一下掰开了大手!然后喘了口大气,气鼓鼓地瞪着傅希和,道:“凭什么!反正就是一个小名,怎么你就叫得,别人就叫不得?”

傅希和睇过去,眼神肃杀:“好,你只管说出去,我看哪个敢叫!”

扔下一句话他就下了楼,留下代姒一人在楼梯上凌乱……

中午,膳厅。

代姒一边用筷子戳着脸蛋,一边斜眯着眼睛打量正襟危坐的男人,忽然,傅希和往这边看了一眼,代姒连忙端起碗用筷子快速扒了几下。

众人看着代姒一粒米也没有的碗,一脸惨不忍睹之色。

这时,傅希和声音极低地道:“怎么还不添饭。”

一听这话,众人立刻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上菜的马不停蹄把菜摆好,拆餐巾花的刻不容缓把餐巾拆了铺平,就连雾秾和津渡都迅速拿起饭碗和汤碗添了起来。

一会儿后,见代姒拿起筷子就一脸欢喜地干饭,众人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傅希和,见他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这才放下心地喘了一口气。

桌子上的菜一半是浙菜,一半是京菜,代姒夹了一筷子西湖醋鱼,道:“子晤,我跟你说,这道西湖醋鱼可和网上说的不一样,鱼肉很鲜嫩,很酸甜可口哒!”

傅希和道:“我从不吃醋。”

“哈?”代姒夹着鱼肉的手一顿,停在了半空中,呆滞了两秒,她把鱼肉放到自己碗里,然后安慰鱼道:“没事啊鱼鱼,我替他作证,他这人真的从来都不吃醋,连吃饺子都不带蘸醋的!”

代姒说着还一脸嫌弃地咂巴了下嘴,仿佛吃饺子不蘸醋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傅希和见她这样,满不在意地淡哂一声,就问:“你这么爱吃醋,该不该叫你一声小醋王?”

代姒正准备吃鱼,听了这话,忍不住放下筷子抬杠:“谁说我爱吃醋了?我这是爱吃鱼。我不仅爱吃鱼,我还爱养鱼呢!”

此话一出,膳厅里的气压立刻就慢慢降了下去。

津渡倒吸了一口冷气,小心翼翼看向傅希和。

边上雾秾紧张地扯出一个微笑,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夫人说的是……池子里那几条又肥又美的锦鲤吧哈哈。”

代姒脱口而出:“当然不是啊,是我在外面……”

“啪——”傅希和突然重重地把筷子拍到了筷架上。

霎时间,四下噤若寒蝉,众人的呼吸又缓又低。

代姒看着傅希和,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接着说没说完的话:“——买的那几条神仙鱼啊。”

众人:“……”

那鱼缸就摆在一旁的窗户台上。此时,众人眼睁睁看着那小鱼缸里的几条仙气飘飘的神仙鱼,欢畅地摇了摇尾巴。

……有人擦了擦汗。

傅希和则默不作声把筷子拿起来,继续吃饭。

代姒:“……”

代姒觉得傅希和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众拒绝吃她夹的菜不说,还说她是小醋王,现在还拍筷子吓唬她,真是气煞她也!

不过代姒自小就知道傅希和向来如此,很是霸道强势!

记得小时候她兴致勃勃的要把自己的小名分享给别人,傅希和忽地就拉住她问:“你还想告诉几个哥哥?”

代姒张口就道:“见一个,告诉一个。”

傅希和听后沉默不语。

代姒见他不放手,就问:“你不想让我告诉他们?凭什么啊?”

傅希和思忖后,道:“以后我的表字,除了我家人以外,只有你可以叫。”

代姒一听,觉得挺有意思,旋即就同意了。

现在她想想,还是觉得小时候的傅希和好啊,不想让她干什么,至少会用另一个条件和她交换。

不像现在,强势霸道得没理由!

想到这,代姒兴致索然地端起一盘子龙井虾仁,往边上盛了杭州米醋的碗里赶了满满一碗,然后端起碗就开吃。

结果因为心不在焉又吃得有些急了,一口米醋直灌嗓子眼,她“咳咳咳……”的就呛出了声。

雾秾连忙要给代姒倒水,却没想到傅希和手快,直接把餐桌上的旺仔牛奶打开,送到了代姒面前。

“快喝了。”

代姒立刻接过奶咕噜咕噜地吸了几口才好受多了,揉了揉眼睛里的泪花后,就听傅希和道:“又没人和你抢,吃那么急做什么。”

代姒怒道:“那还不是因为我脑子里在想你啊!”

·

程雾台从分公司处理公务回来的时候,津渡正好从膳厅出来,两人在园内的渡香桥上碰面。

津渡脚步一顿:“你吃午饭了吗?”

程雾台道:“吃了,喏,给你带的杭州小笼包。”

津渡想都没想接过小笼包,一边拆一边道:“我马上吃饭了,你给我带这些干嘛,你真是的……”说着说着,他吃了一口小笼包,瞬间眼睛都亮了。

程雾台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又问:“对了,你怎么出来了?”

津渡一边吃一边道:“他俩抬杠呢,没个一时半会儿吃不完,我干脆吃完饭再过去。”

“抬杠?”程雾台有些不信,“傅希和会和人抬杠?”

“不信你自己去看。”津渡指了下膳厅方向,正巧这时雾秾也出来了,程雾台见状,道了句“算了吧”,然后走了。

津渡和雾秾吃完饭回膳厅时,代姒与傅希和也吃的差不多了。

代姒突然想起来今天下午还要去春雨剧场一趟,便撑着下巴凑近傅希和,问:“子晤,你这次来杭州,应该要多待几天再走吧?”

傅希和动作端方地擦了擦嘴,道:“我来杭州是为了什么,你不清楚?”

代姒语噎,兴致不高地问:“所以你下午就要回去么?”

傅希和垂眸,未说话。

一旁津渡看了眼傅希和,道:“不仅先生要回去,夫人您也要一起回去一趟。”

代姒不解:“为什么?”

津渡摊手道:“您折腾出这样的事,家里人都认为您和先生心生嫌隙,您就没想过怎么收场?”

代姒听了目光转向傅希和,认真道:“我想了的,等祖母打电话来,我就说是我误会了,你已经解释清楚了,怎么样?”

傅希和凝视着她,不语。

津渡与代姒讲道理:“夫人,解释先生没有朝秦暮楚是一回事;惹您生气,有没有哄好您,又是另外一回事。”

代姒倏然一愣,心说是哦,她怎么忘了这是两出戏,真是犯迷糊了……

《长门赋》一事,知道她来杭州的原因的人,会以为傅希和是在她来杭州后惹她生气了;不知道她来杭州的原因的人,会以为是傅希和惹她生气了她才来的。

总而言之,现在大家都认定了傅希和惹她生气了。

她如果不跟他回去一趟,那家里人都会以为傅希和没哄好她。

虽然昨日那场堂会,来的都是傅家的妯娌姊妹,但是不回去一趟,也容易让她们以为她还在生傅希和的气。

事情是她整出来的,收场当然也得她来收。

“我今天下午有事,是真的有事,不是推搪。”代姒一脸真诚地看着傅希和,“要不今晚你在这儿住下,明天我们再回去?”

小官儿端上来饭后水果和甜点,傅希和目光落在一盘枣泥糕上,须臾后,应道:“也好。”


是夜,代姒洗漱完,坐在床上听小曲,想来想去,总觉得开始那会儿自己没发挥好,心里不是滋味儿。

干脆,她一起身走到门边,开门出去,打算再与傅希和会上一会。

代姒站在楼梯扶手边,往楼下看了一眼,见傅希和正在沙发上坐着,边上程雾台正与他商讨什么事似的,把笔记本电脑推了过去。

她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就这么干站在楼梯上,想着等他们说的差不多了再下去。

也不知站了多久,不知不觉寒气就入了体内,她“阿嚏”一声,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代姒晃了晃脑袋,正要进房间,余光就看到楼下两人回眸看了过来。

代姒对上傅希和的目光。

就像一片雪花悄然飘到檐下,宁静中透着悸动。

几秒后,傅希和敛回目光,对程雾台说了句什么,后者颔了下首,然后出去了。

代姒看傅希和起身朝楼上走,就在原地等了会儿。

傅希和的腿很长,而且直,比例极好,更妙的是走姿很好看。

代姒看惯了戏曲演员的体态,所以对男人的体态要求很高,傅希和的体态她每每看到都会不自觉陷进去,他不单单是行的端坐的正,而是松弛有度。

他走时是用腰发力,步履落拓干净,不快不慢,四平八稳,身体从不摇晃,透着从容与温雅,能让人一眼感觉到是位贵公子,代姒从不敢想他要是穿上戏曲的官袍,那满身矜贵该有多迷人。

旁的不说,就仅是他上楼梯时的姿态,代姒就觉得他腰很好。

……是的,腰很好。

代姒一回神,傅希和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她原以为傅希和会看她一眼就与她擦肩而过,但没想到,眼前的人不仅没走,视线还落在了她的脸上。

代姒仰头,对上他的目光,“你去休息?”

“嗯。”

傅希和幽深的眼眸静得像一汪潭水,凝视代姒时,总让她有一种错觉,好像这像是最后一眼,他要好好看看她,把她的样子记在心里似的。

代姒心说:这一定是错觉,傅希和那双眼肯定看小狗都是这样深情。

但心里明白归明白,现实却是,正常人很难不被这双眼眸看得脸红心跳。

代姒抑着心里的悸动,试探道:“你今晚别睡客房了。”

傅希和眸底掠过一丝狐疑。

“睡主卧。”代姒轻抿了下唇,尽可能找出他不能拒绝的理由,“你的睡袍在我房间。”

“……”

“再让人准备一件就好。”傅希和淡淡地提醒。

代姒语塞,心里忽然一股郁闷升上来。

她往后一步,靠在栏杆上,眼帘垂着,嘴角下抑,身上散发着猫被踩了尾巴似的不高兴。

傅希和眉心微微拧起。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

“冷不冷?”

“你说呢。”

略有怨怼的一句话传入傅希和耳中,他的眼风从代姒的脸上掠过,须臾后,大手揽过楚腰。

他将她抱了起来。

代姒体温簌然上升,紧接着耳尖就红了。

傅希和察觉出了什么,本能地松了一些力,好让两人距离远些,免得她紧张,然后一边走向房内一边问:“你要的抱抱是这样?”

代姒抱着男人脖颈,听到这句话,下意识道:“我不是秒撤回么?”

傅希和看她一眼,好脾气地重复:“是不是要这样?”

代姒故意摇了摇头:“不是。”

傅希和正好走到床边,将代姒轻轻放下,反问:“不是?”

代姒不改措辞,又一次摇了摇头:“不是。”

傅希和微微弯身,缓缓低头,嗓音低醇:“那是哪样?”

犹如玉山倾颓,男人的魄力缓缓压下,代姒的呼吸跟随着两人之间的渐渐缩短的距离变得紧促。

“是……”代姒心跳加速,“不、不知道。”

她好想哭!

她还是觉得冷冰冰的傅希和好玩!

现在这样像只猛虎似的傅希和,感觉好可怕!

傅希和似是看出她是嘴上和脑子里嗨,于是更贴近了些。

忽地,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寸。

代姒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颊和耳根上,让她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你以前最喜欢这样了……”傅希和不紧不慢地说完,然后伸手擒着代姒的细腕,直接放到了他的胸膛上。

代姒倏地缩了一下手,结果,纹丝不动。

傅希和:“摸。”

代姒:“……”

摸个屁。

代姒极力稳住心态,又尝试着缩了一下手,结果这次非但没成功,这男人还擒着她的手往下挪了些!

代姒欲哭无泪,她根本没心思感受隔着衣物摸腹肌的感觉!她以前就是笃定傅希和根本不会让她摸,所以才那么大胆的口嗨的!

谁知道!傅希和现在竟然改战术了!

“宝宝?”傅希和蛊惑沉音再次响起。

代姒下唇都要咬破了,大气没敢出,咬着牙硬怼了一句:“你不觉得你叫我小名的时候,总有一种很色的感觉吗?”

傅希和少见地低笑了一声。

那道温热的气息喷在代姒的耳鬓,暧昧不清。

紧接着,傅希和贴着代姒的耳畔,低语道:“那是因为你满脑子都在想……那种事。”

代姒:“……”

代姒根本经不住傅希和任何的贴近,他光是那双眼就能叫人神魂颠倒,这么一贴近,那优异的五官每一处都透着勾魂勾魄的蛊惑,可是偏偏他说出这样的话,浑身还是透着一种神明的不可亵玩,直让人心生一种将要亵渎神明的刺激……

她闭上眼,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道:“你、弄、疼、我、了!”

傅希和须臾后松开她的手,直起腰身,低垂着眼眸看她,嘴上却根本没放过的意思,道:“这就疼了?”

“……你知道你力气有多大么?”代姒扭了扭手腕,娇矜道。

傅希和上下看她一眼,鼻息里淡哂一声,旋即,掷地有声:“你知道你想做的事,会让你有多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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