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媚周南叙的其他类型小说《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完结版容媚周南叙》,由网络作家“半夏柚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才从屋里出门以后他就去了郭季明家。进屋后郭季明的第一句话就是打趣他。“哎呀,老周啊,真是没想到啊,面对这么多优秀女同志的青睐你就跟那钢铁一样坚硬,完全摧残不进去。合着这是早有目标啊,瞧小姑娘娇滴滴的跟洋娃娃似的,你也真是的,也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大老远的来找你,得亏人聪明,知道打扮成老妇模样,我去接的时候,把我都给看懵了。”以及送他出门时推心置腹的感慨,“哎,就是你还要再坚持两年了,太娇了,还是没绽放的花苞,才十八呢。我知道在你们老家不太讲究这些,只要给了彩礼踏进了门就是夫妻,但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们这里是部队。这没有扯证来探亲小住一段时间是可以,但想要一直随军住在这里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人心隔着肚皮,可有不少双眼睛背地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初入军属大院的我被团宠了完结版容媚周南叙》精彩片段
刚才从屋里出门以后他就去了郭季明家。
进屋后郭季明的第一句话就是打趣他。
“哎呀,老周啊,真是没想到啊,面对这么多优秀女同志的青睐你就跟那钢铁一样坚硬,完全摧残不进去。
合着这是早有目标啊,瞧小姑娘娇滴滴的跟洋娃娃似的,你也真是的,也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大老远的来找你,得亏人聪明,知道打扮成老妇模样,我去接的时候,把我都给看懵了。”
以及送他出门时推心置腹的感慨,“哎,就是你还要再坚持两年了,太娇了,还是没绽放的花苞,才十八呢。
我知道在你们老家不太讲究这些,只要给了彩礼踏进了门就是夫妻,但我不说你也明白,我们这里是部队。
这没有扯证来探亲小住一段时间是可以,但想要一直随军住在这里那肯定是不行的。这人心隔着肚皮,可有不少双眼睛背地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就是想寻个机会好揪住你的错处。”
周南叙说不清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踏出郭季明家的,只是觉得胸口处有些发闷。
十八岁。
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年纪...
容媚抬眸看着他。
反问。
“那从乡下的角度来看,我现在算你媳妇儿吗?”
没想到容媚会这般直言快语,周南叙罕见的当着她的面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又因为那句软糯的“你媳妇儿”躁动难安。
强逼着自己冷静镇定下来。
故意皱起眉头,语气平静。
“我见你身份证上是黑河市的人,并不是我们哈市的,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想办法解决,不用你以婚姻为代价,至于娘那边你也不用担心,我自会去说。”
抿了抿唇,又继续道。
“要是你想回黑河市,我也可以帮你买......”
在问话之前,周南叙就已经在心里对此事做出了一番分析。
认为之所以会有这场荒谬的婚事,应该是容媚遇上了什么难事,且这事很有可能是跟钱有关。
所以人才会收下刘蓉给她的五百块彩礼钱,赔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嗐,我确实是遇到了难事,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容媚叹气的点点头,截断了周南叙的话。
顿了片刻,眨巴着一双眼,认真的看着男人直言问道。
“就是我不想努力了,不想上班,不想干活,你能养我吗?”
轰!!!
有一筑高高的围墙在周南叙心底轰然倒塌。
容媚的话还在继续。
“我很好养的,你看,食量也不大。就是要买点女人家擦擦抹抹的东西,至于穿的那些我要求也不高,面料舒适就行......”
如果对面的人换成容媚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周南叙都会觉得对方是不是脑子有病。
年纪轻轻就不思进取、贪图享乐,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可对上容媚那双眸。
他想的却是他每个月有多少工资,有多少奖励补贴,自己手里头还有多少存款。
这些钱能不能让她过上好的生活,能不能养好她......
惊鸿一瞥,乱他心曲。
从未有人能像她一样,只一眼就让他心偏了。
一见钟情?
可对上她那张绝美的脸,他又觉得更多的是见色起意。
原以为自己不是肤浅的人。
结果自己才是那个最肤浅的人。
可心动是本能。
半晌。
在容媚小嘴儿还在叽叽喳喳的向男人力荐自己的时候。
周南叙嘴唇轻启。
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
道了声,“好。”
容媚反锁上卧室门,换上舒适的棉质睡衣。
嘭地一声直接趴在了床上,将放在床顶端的枕头拿过来抱在了怀里。
疲倦的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
原本还以为今晚要和男人再来一场大战后才能休息。
既然是被养,那这身体上的付出交易就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因此,在男人说要养她的那一刻她就做足了心理准备。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选择周南叙的原因。
顶着这张脸,她可以选择的金主霸霸有很多。
但其他的金主霸霸或许有很多钱,能够给她更好的物质生活,却没有周南叙的身材和颜。
不是地中海就是大腹便便。
她要的是身心舒畅,物质上的需求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即使重要了,如果养她的对象选择只能是地中海这些的话。
她觉得她也不是非要躺平的,还是可以起来自己搞饭吃的。
周南叙也遵循了他刚给出的诺言。
完全没有让容媚干活。
在容媚吃饱了后,接过饭盒三两下就把剩下的给解决完了。
主动去洗了饭盒。
又把卧室里的床单被罩重新给换好。
待做完这一切后,便贴心的让容媚好好休息,他在五楼,有什么事可以上五楼找他。
说完这些话后人就走了。
容媚当然没有留人。
不是对男人的脸和身体不感兴趣。
要是前世三十六岁的她说什么也得绞尽脑汁儿的想方设法把这么极品的男人给留下来,哪怕再累,也得奖励自己吃顿好的。
没办法,俩字——瘾大。
以前的她就爱养这种二十出头,身材好又有劲儿的。
但现在她才十八岁。
面对这样的就有点吃不消了,待她稍作休息养精蓄锐后再吃体验感会更好。
来日还很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渐渐地,容媚进入了梦乡......
天色暗沉。
美艳绝伦的小姑娘着一身嫩白色的丝绸睡裙,裙长恰到好处的在大腿根的位置。
一双白皙又纤细笔直的双腿。
不堪一握的腰身。
性感又妩媚。
步伐缓慢而优雅的,走出狭窄的卫生间,清澈的双眼媚而不自知的望向他。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
虽然暗沉,却足以让周南叙看清女孩儿的脸。
女孩儿对着他露出一抹勾人的笑。
周南叙顿时心跳加速,忍不住喉结滚动。
不多时,女孩儿走到了他跟前,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腰。
仰起头,一双眼眸水汪汪的看着他。
声音又软又糯,“南叙哥哥,你养我好不好?”
......
所以其他留在家里的都是和她一样的。
这才让她渐渐地开始踏出了房门,与人走动起来,慢慢地 ,哪怕遇上城里来的军嫂她也不会在人面前唯唯诺诺了。
这些年她和其他军嫂的交际不说游刃有余吧,但也不会紧张。
但直视对上容媚的那双布灵布灵可以发光的眼眸时,她的心是真的会跳啊。
努力稳住心绪,坐在沙发上也向容媚介绍起了自己,“妹子,我姓陈,就住你们家对面,我家男人在周副团长团里,是个副营长,你要不嫌弃,以后也可以上我家里去坐坐。”
容媚倒了杯水,端过来放到了陈春兰面前,笑着道,“好的,嫂子,你喝水,这里吃水果,千万别客气。”
“诶诶。”陈春兰连声应着,捧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水杯。
也不喝,只是以此掩饰自己的局促。
周南叙见两人聊着,也没在客厅停留,拿着拖把进了卫生间清洗。
“来还住的习惯吗?”陈春兰找着话题。
容媚找了个凳子在陈春兰的对面坐了下来,“挺好的,比哈市要暖和,哈市早晚得穿棉袄了。”
“那妹子你适应能力可真强,我就不行了,想当初我头一年来,最不习惯的就是饮食习惯......”
陈春兰一提到自己家乡就来了劲,噼里啪啦的瞬间就打开了话匣子。
随后又扯到了容媚的年龄身上。
得知容媚十八时又是一阵感慨,“我那会儿你这个年纪就已经生了我家老大了,来年又生了老二,隔了三年生了老三。”
本以为老三就已经到此为止了,结果陈春兰又接着道,“老四正好赶上了好时候,刚生完没多久就开始提倡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娃了。”
容媚:“......”
陈春兰,“一个娃到底是孤单了些,也没个伴儿,不过经济上肯定要比养四个省得多,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就我们家那四张嘴,甭管大小,个个都能吃,他爹一个月的工资都得吃掉一大半。
你们这以后只用生一个,倒也不着急那么早要孩子,只是周副团长也年岁不小了,你婆婆应该会催着抱孙子的吧?
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那这房子还是该换一换了,这也是周副团长体恤我们这些家里人口多的,要不然按着他的级别,怎会只分这套一室的呢,少说也得是个两居室,到是我们,仗着家里人口多,厚着脸皮要了个两居.....”
容媚是真没想到陈春兰那嘴这么能聊。
刚才还瞧起来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现在跟被人按了开关一样。
大有三天三夜都唠不完的架势。
讲得绘声绘色、口沫横飞,不仅是她自己家里的,连带着这个大院里大大小小所有家庭情况都给容媚透了个遍。
谁家几个孩子,谁家又没有孩子。
哪位军嫂性子软绵、哪位嫂子好说话、哪位嫂子泼辣惹不得.....
容媚还没有踏出家门,就已经掌握了家属院的第一手情报。
最后得出结论——除了方副营长家的那位,其他嫂子都还是好相处的,至少表面上的和气是有的。
要是遇上方副营长家的那位,有多远躲多远,又浑又能骂,没脸没皮的,连领导都拿她没辙。
顺带着又讲了不少八卦。
一听八卦,容媚就来了精神,连看到关键剧情的小人书都抛之脑后了。
周南叙见两人聊得火热,他一个大男人在家也不好听,于是收拾完以后就出门去了团里。
家属院楼下。
呲——
火柴划过铁皮纸,火苗蹿亮,男人低头将嘴里叼着的烟凑了上去。
深吸两口,猩红的烟星散了开,将烟取下来夹在了指尖,烟雾弥漫。
抬头仰望着三楼处拉上帘紧闭着的窗,有些失神。
他在这里已经站了快十分钟了。
满脑子都是那双好似装着星辰大海的眼眸,妩媚、深邃。
像曼陀罗花一样,美艳迷人,让他跟中了毒般想要沉沦深陷,贪念。
已经记不太清自己刚才是如何走出房门的了。
狼狈?
落荒而逃?
这些词好像第一次和一向冷静自持的他联系了起来。
哪怕是此刻,只要一想到刚才无意间从地上捡起来的居然是她脱换下来的内衣,指尖处依旧会灼热发烫。
“哟,怎么在楼下啊?特地等我呢。”
周南叙回头。
身后站着的是秦诚。
秦诚向他投来的目光中透着调侃、同情、担忧,总之有些复杂。
叹了口气,秦诚走上前去,拍了拍周南叙的肩,透着深表同情的安慰,“我刚从食堂过来,都听说了。”
“听说什么?”周南叙挑眉睨了他一眼。
秦诚笑得有些欠揍,“当然是听说你那乡下媳妇儿来找你了啊,怎么,得劲到你都不敢回家了?”
接着又推着人催促道,“我可是连饭都没在食堂吃,直接给打包带回来的,就想着回来先认认新嫂子。走走走,上楼,快带我见见新嫂子,我一会儿还得去营里,这周我们营有夜间拉练,赶时间着呢。”
他刚从文工团回来,连家都没回就直奔食堂吃饭。
没想到一进食堂就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新闻——周副团长的媳妇儿来部队找他了,郭副政委亲自去接的人,领着人直接去了周副团长的住处。
秦诚听得耳朵都直了,首要跟人打听长得如何,究竟漂不漂亮。
他这人自觉肤浅,看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看脸。
相亲也是如此,始于五官,终于三观。
结果打听出来的结果是两个极端。
有的说不是一般的丑,那穿衣打扮看着比院里四五十岁的老嫂子穿得还老气,都能和老方家的媲美邋遢了。
也有说听后勤处跟郭副政委一块儿去接人的小战士说好看得很,跟仙女儿似的,他当时都不敢看人,全程低着头。
这就更加激发了秦诚的好奇心。
饭也不在食堂吃了,问人借了饭盒,打上饭就直奔家属院楼。
可以说他这一路全程都是跑着回来的也不为过。
周南叙没理会秦诚的推让,而是将目光停留在了他手里拎着的饭盒上。
没有犹豫。
快速精准出击。
秦诚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剥离开。
等他反应过来。
原来是他还没来得及下肚的粮啊。
周南叙,“把你家的钥匙给我。”
秦诚眼睛都圆了。
什么意思?
某人补充,“我不想去后勤那里拿。”
都知道后勤处那里基本都留有家属院内大大小小房的备用钥匙。
秦诚虽不解却只有认命的又将钥匙从裤兜里掏了出来,刚想问人要他家钥匙做什么。
周南叙开了口,“以后有机会带你认识,今天不行,今晚我去你家睡。”
于是。
秦诚就这么目送着强制霸道取走了他的饭以及钥匙的某人上了楼梯,回了家。
这次周南叙没有用钥匙开门,而是站在门外敲门,等着里面的人来开门。
容媚刚把头发擦得半干,又重新找了套衣服换上。
本来还以为这里是招待所,就自己一个人住,所以就想着怎么舒服怎么来。
结果没想到半路却杀了个男人进来,且这房子还是别人的家。
这就不得不注重一下形象穿着问题了。
只是这男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将衣服还给她以后就又匆匆出了门。
正纳闷着该去哪里解决吃饭问题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在开门后见到是周南叙时,容媚很是不解,“你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还要敲门。”
男人并没有解释,而是将饭盒放在了桌上。
对她道,“先吃饭吧。”
容媚一听吃饭,眸眼瞬间一亮,感觉浑身都有了劲儿。
这一路实在是饿狠了,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看着桌上仅有的一盒饭问,“你呢?”
周南叙答,“我今天去市里开会了,回来前在市里的食堂吃过了。”
容媚不再客气,走过去坐了下来。
盯着已经被周南叙揭开盖儿的饭盒蹙了蹙眉。
一直注意着她一举一动的男人跟着眉头紧皱,“不喜欢吃这些?”
同时也在心里盘算起他该上谁家去借食材,因为近段时间太忙,他要么在外头吃,要么吃食堂,家里就没什么可以煮的食材。
容媚摇头,“倒不是,我对吃的不太挑,但太多了,我吃不完的。”
虽然她很饿,但眼前饭盒里的饭菜是她可以吃两天的量。
男人抿唇,“没事,你吃多少算多少。”
“那多浪费.....”
话还未说完。
周南叙脱口而出,“剩下的留给我吃就行。”
稍作反应后才觉得自己的话太过孟浪,有些暧昧了。
起身站了起来,刚想说要不他去厨房拿个碗分一下。
容媚就已经拿起了筷子埋头吃起来。
她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一粒一粒的数。
要是平日在部队里见到有人是这么个吃法,周南叙一定会站起身来,毫不犹豫的给人连食带盒的一块儿扔垃圾桶里。
哪怕不是他的兵,在外他也见不惯这么个娇气吃法,会选择眼不见为净的直接起身离开。
可现实却又给了他狠狠地一巴掌。
他不仅没觉得容媚的吃法讨厌,反而觉得赏心悦目。
周南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了容媚面前。
带着试探的口吻,“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容媚低眸扫了一眼周南叙递给她的东西,是她的身份证。
伸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后就收了起来。
“嗯?”疑惑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周南叙很认真的看着她,“你才十八岁,连法定年龄都没到。你可知道按照现在的新婚姻法规定,在男同志不满二十二周岁,女同志不满二十周岁的情况下,是没有达到最低年龄领证标准的?”
舌尖发涩。
“所以,我们是领不了结婚证的,从法律上来说,我们现在并不是合法的夫妻关系。”
周南叙的手艺好,一般小半碗就能饱的容媚硬生生的撑了一碗。
饭后,周南叙负责刷碗收拾。
容媚就在屋里转着圈儿消食。
等肚子不撑了,就又往沙发里躺下了。
顺带切了点饭后水果放在果盘里,带到了沙发前的矮茶几上。
陈春兰站在门口时瞧见的就是这副景象——周副团长在厨房拖地,而他那位传闻中的乡下媳妇儿正大喇喇的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后垫了个枕头当靠背,一只腿交叉搭在另一只腿上,一副翘着二郎腿的姿势,优哉悠哉地在半空中晃荡着。
斜对面还开着风扇,茶几上有切好的水果,乡下媳妇儿嘴里还含了一块,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不过片刻的功夫,指尖又翻了一页。
容媚看得认真,以至于陈春兰在门口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发现。
而陈春兰站在外头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容媚背对着她,她也瞧不清长相,但她上午听院里见过的其他嫂子谈论过,说周副团长的这个乡下媳妇儿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跟仙女儿似的,就算是文工团的那些和她比起来也差了好大一截。
她心中对此也充满了好奇。
想着对门对户的住着,周副团长又是自己男人的领导,她要不要来与人媳妇儿交个好。
刚开门准备出门,就瞧见了周副团长家的门开着,想着正好来串门坐一坐。
谁能想到竟然让她给撞见了这么不得了的一出。
一时也不知是该羡慕容媚的福气好,找了个勤快男人,还是该叹息周副团长娶了个懒散的媳妇儿。
“陈嫂子?”
正定夺两难间,周南叙提着拖把从厨房里出来,正准备清洗一下继续拖客厅,抬眼就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陈春兰。
见总算是有人注意到了她,陈春兰松了口气,捏了捏衣角,笑着道,“诶,周副团长,你这是拖地呢。”
听闻动静的容媚见状也坐起身来,向门口望去。
陈春兰正好也看了过来,两人视线对上,容媚当即朝陈春兰友好的笑了笑。
陈春兰:......
本来听了传言后,心里多少是有心理准备周副团长这个乡下媳妇儿是个漂亮的,但这漂亮还是超乎了她的想象,实在是她活了三十多年,真没看过这种长相的,就连电视里头的那叫什么女主角的都没这么漂亮。
陈春兰很是真诚对容媚夸赞了一番,“想来这就是周副团长的媳妇儿吧,长得可真俊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过。”
更是在心里暗声感慨,也难怪周副团长能放下身段,把家务活都给包了。
要她有这一张脸,她家老朱不说把家务活都包了吧,怎么也得揽上个两件。
容媚已经从沙发处走到了陈春兰面前,主动介绍着自己,“嫂子可以叫我容媚。”
说完又礼貌性的邀请陈春兰进屋里坐。
“诶,好好。”陈春兰一边笑应着,一边跟着容媚一块儿进了屋。
视线实不实的瞟容媚一眼。
离她很近的容媚给陈春兰造成的视觉冲击更大了。
她来随军今年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从乡下来的她刚开始都不敢出门交际,就怕自己啥都不懂,说错了话做错了事,给自己男人丢了脸。
还是她家老朱鼓励她,说院里随军来的大多数都是乡下来的军嫂,人城里的军嫂人有工作,大多都选择在原地方工作,一年来探几回亲小住一段时间,其余的就算有工作的,但也在市区里上班,也没时间天天在家的。
“咣当——咣当。”
容媚懒懒的将头靠在绿皮火车的窗沿上,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
火车已经行驶了整整一天一宿的时间。
还坐的是特快。
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向刘蓉提出主动来找周南叙这话,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刘蓉自从收了儿子的电报后就整天在家焦虑不安,这负面的情绪连带着把容媚都给感染了。
儿子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刘蓉这个当婆婆的就打算带着儿媳妇去部队找人。
婆婆铁了心,容媚能咋整。
只有收拾收拾东西跟着刘蓉一块儿走。
容媚看着刘蓉那张惨白的脸,劝说返程吧。
刘蓉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坚持着要把容媚送到儿子身边,说新婚夫妻哪能长久分开,那会影响夫妻感情的。
容媚当时心一软,不忍看着刘蓉受折腾,就脑门一热,提出自己一个人去。
刘蓉不放心,怕容媚一个人在路途中遇到危险。
在容媚再三保证自己曾单独出行过很多次以后,刘蓉这才松了口,又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由容媚一个人开启了北上的旅程,她则原路返了回去。
这一天一夜是容媚两辈子最难熬的一趟出行。
无论是上辈子的容媚还是这辈子的原主都没有见识过。
原来火车还能拥挤到这个程度,不仅过道站满了人,连晚上自己的座位底下都能躺人,更无语的是火车到站停留后,还能从窗户爬人进来......
汗臭味、脚臭味、各种吃食味儿混杂在一起,让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途中除了必要的生理需求,她几乎没离开过座位,当然也没有揭开过包在头上的头面巾,一直低埋着头,从不与人搭话也不和人对视。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路还算顺利,平安到了站。
当脚再次踩上地的时候,哪怕腰酸背痛,但好歹呼吸顺畅了。
不过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在吃了两块饼干垫了垫肚子,洗了把脸稍作休息后,她又踏上了从市区到部队驻地的征程。
下午四点半。
历经了客车、火车、两条腿以后,容媚终于到达了周南叙服役的部队。
看着部队门岗处端着枪支,站姿笔挺的岗哨战士时,容媚差点没忍住哽咽。
妈的,终于到了。
呼出一口浊气,拎拽着行李踉踉跄跄的朝门岗而去。
四目相对。
门岗的小战士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不是一般的土气、蓬头垢面,却拥有着一双异常漂亮眼眸的年轻女人时,脑袋直接宕机,嘴巴怎么张也张不开。
外、外国人?
他这、这要讲什么话,那外文什么的他也不会啊。
耳根发红的躲开容媚直视过来的视线。
容媚将脸上的面巾取了下来,露出了整张脸,嫣然一笑,“你好同志,我来寻个人。”
这下小战士不仅是耳根红了,是连整个脸都熟了,好在脸本就黑,看起来还不算特别突出。
但他是一名军人,更何况还是在岗期间,不能丢了军人的基本素养。
将军人的职责在心中默念了多次,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你找谁。”
容媚将自己身上的身份证拿了出来,报上了周南叙的大名。
身份证是原主去年还在黑河市时就办的,手写的。
小战士伸手接过,又按例询问了些问题,后打了电话,让容媚在此等着,会有人来接。
整个沟通过程中,小战士一直别着脸,视线没正眼看过容媚一眼。
容媚也知趣的重新将脸给罩了起来,往旁边挪了挪,不打扰人小战士站岗,乖乖等着人来接。
副政委郭季明在接到警卫室的电话后犹如晴天霹雳。
周南叙作为目前部队里难得的青年才俊,又是前两天才提干成了他的新搭档。
军中同袍无一不为他鼓掌庆贺,家属大院里的各个老嫂子们也是随时关心着他的终身大事,积极的想要给他介绍对象。
可在这时候周南叙却主动站了出来,说自己老娘在家里已经给他找了对象,就不劳烦老嫂子们替他操这个心了。
这一消息可谓是在前营后院都炸开了锅。
纷纷好奇起周副团长的对象,但一打听得知是乡下老家的,个个都叹惜着可惜了。
凭着周副团长这么优秀的个人条件,怎么着也得找个城里头的对象才是。
郭季明也是这般认为的,不说其他的,至少也该找个有文化有知识涵养的。
倒不是他瞧不起农村人,只是在他的认知里,乡里头无论是经济还是教育资源都实在有限。
要想养出个有文化有知识涵养的女青年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十里八村估计都出不了一个。
要不怎么说寒门难出贵子呢。
哎,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了呢,而且还偏偏挑人不在的时候。
是的,周南叙上市里开会去了。
所以这人得他去接。
一想到院里老方家的那乡下媳妇儿,郭季明就忍不住打摆子。
挂了电话,叫来了勤务兵。
郭季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带领着勤务兵一块儿向着大门口出发接人。
容媚将脚下的碎石泥地都踢出了一个大坑,才隐约瞧见大门内姗姗来迟的接待人。
眼睛只微微一眯,就认出来不是周南叙本人。
她并没有一点的不耐和不满。
虽然她是个混不吝的半吊子,但对于这些解放军叔叔们,她还是打心眼里的尊敬和佩服的。
不是因为“军人”这两个字尊重,而是敬佩他们身上所担负着的责任。
在容媚看向他们这里的同时,郭季明又何尝不是远远的就在观察着容媚。
不过只是远远粗略的一眼,他就对周副团长这个从乡下来的媳妇儿大失所望。
虽然心里早就有准备。
但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形象。
一身只有乡下五十岁以上的妇女才会穿的蓝布褂子,配上一条黑布隆冬的裤子,脚下亦是同样的黑布鞋。
整个脸和头也包得严严实实的,他十米开外完全看不到一点脸。
要不是早在电话里知晓了是人媳妇儿的身份,他老远看着还以为是人老娘来了呢。
哎,不说要穿得像城里头那些姑娘一样时髦吧,但总得穿点儿红一点艳一点的颜色呀。
毕竟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小姑娘,正是青春年华朝气蓬勃的时候,哪能整得跟个老太太似的死气沉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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