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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在后宫休闲养老这件事钟离安知雪结局+番外小说

林晚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时芸看向阿娜尔,问道:“正巧我与皇嫂要去,你同我们一起吧。”阿娜尔点点头。而后时芸又问时景:“景哥哥呢,一起吗?”“不了,”时景摇摇头,“你们先去吧,我去勤政殿找皇兄商议一些事情。”时芸又问道:“洛哥哥今日来了吗?”“二皇兄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问题何必问我,走了。”时景轻笑一声,随后摇着手中的折扇朝着勤政殿走去。钟离三人到了泰安殿,发现多数嫔妃和少数官员都已经先到了场,阿娜尔先去寻乐舞坊的坊主了,钟离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正巧这位子紧挨着罗芙和柳依依,也不算尴尬。“钟姐姐好呀。”柳依依今天穿的是一身淡绯色的新裙子,看布料应当是上次在未央宫挑的那一匹。罗芙跟钟离说:“上次你挑的料子,我早就做好了,你一直也没来拿,宴会结束我让宫...

主角:钟离安知雪   更新:2024-12-14 17: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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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离安知雪的其他类型小说《关于我在后宫休闲养老这件事钟离安知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林晚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时芸看向阿娜尔,问道:“正巧我与皇嫂要去,你同我们一起吧。”阿娜尔点点头。而后时芸又问时景:“景哥哥呢,一起吗?”“不了,”时景摇摇头,“你们先去吧,我去勤政殿找皇兄商议一些事情。”时芸又问道:“洛哥哥今日来了吗?”“二皇兄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问题何必问我,走了。”时景轻笑一声,随后摇着手中的折扇朝着勤政殿走去。钟离三人到了泰安殿,发现多数嫔妃和少数官员都已经先到了场,阿娜尔先去寻乐舞坊的坊主了,钟离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正巧这位子紧挨着罗芙和柳依依,也不算尴尬。“钟姐姐好呀。”柳依依今天穿的是一身淡绯色的新裙子,看布料应当是上次在未央宫挑的那一匹。罗芙跟钟离说:“上次你挑的料子,我早就做好了,你一直也没来拿,宴会结束我让宫...

《关于我在后宫休闲养老这件事钟离安知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时芸看向阿娜尔,问道:“正巧我与皇嫂要去,你同我们一起吧。”

阿娜尔点点头。

而后时芸又问时景:“景哥哥呢,一起吗?”

“不了,”时景摇摇头,“你们先去吧,我去勤政殿找皇兄商议一些事情。”

时芸又问道:“洛哥哥今日来了吗?”

“二皇兄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问题何必问我,走了。”时景轻笑一声,随后摇着手中的折扇朝着勤政殿走去。

钟离三人到了泰安殿,发现多数嫔妃和少数官员都已经先到了场,阿娜尔先去寻乐舞坊的坊主了,钟离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正巧这位子紧挨着罗芙和柳依依,也不算尴尬。

“钟姐姐好呀。”柳依依今天穿的是一身淡绯色的新裙子,看布料应当是上次在未央宫挑的那一匹。

罗芙跟钟离说:“上次你挑的料子,我早就做好了,你一直也没来拿,宴会结束我让宫女给你送去吧。”

“好,多谢罗姐姐。”

钟离刚谢过罗芙,就有一个穿着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大叔站到了自己的面前,钟离猜这个人应该就是自己的礼部尚书爹爹,虽然来了这个世界之后,还没有见过他。

果然,罗芙笑着向那人问好:“尚书大人好。”

钟诚笑着点点头,寒暄道:“罗婕妤也好,自从搬来祈安城,就已两年未见了,你父亲和母亲可还好?”

“他们在云州都很好,有劳尚书大人挂念了。”

寒暄完这两句,钟诚对钟离说:“离儿啊,你随为父来,为父跟你说说话。”

钟离起身跟着自家爹爹走到了殿外,不知道爹爹有什么事要说。

钟离问道:“爹,怎么了?”

“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进了宫也不知道经常写信回家,你知道你娘和你妹妹在家有多担心吗?”钟诚戳了戳钟离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钟离自知这事是自己理亏,她不好意思地笑着道:“爹我错了,下次一定。”

钟诚又问道:“你在宫里过得可还好?”

除了有人想要自己这条命的事,其他的都确实还挺好的,钟离决定隐去这些事,不让家里人担心,她点点头答道:“嗯,挺好的。”

“没给皇上惹什么麻烦吧?”钟诚不放心地问道,他可太清楚自家女儿这不正经爱捣蛋的性格了。

钟离赶紧摇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哪敢呀。”

钟诚抬头看了看四周无人,凑近轻声问道:“那就好,话说回来,这宫里,有人欺负你吗?”

知道爹爹是真的在关心自己,钟离安慰道:“爹你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只有你女儿我欺负她们的份,谁敢欺负我啊。”

钟诚拍了拍钟离的手背,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只管告诉爹,爹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给你讨回公道的。”

“好啦爹爹,女儿知道了。”

钟诚叹了口气,有些不舍道:“爹也不盼着你能得宠什么的,爹呀,就盼着你这辈子能平平安安,你呢,也该懂事了,别总让爹娘为你操心,爹娘也陪不了你一辈子。”

钟离的鼻子有些发酸,她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家人对她甚是关心,她答道:“会的,爹爹,一定会的,女儿不会让您和娘亲担心的。”

勤政殿内。

“皇兄。”时景收起折扇,行了礼。

时宸翻着书卷,也未抬头,问道:“琴州之行可还顺利?”

“臣弟顺着皇兄给的线索查了,但是没有什么发现,那失踪的十八名女子依旧没有下落。”

“还有什么别的情况吗?”

时景思索了一下,其实他在琴州确实发现了有一些异样,比如说,楼丞相手下的一些幕僚也在琴州露了面,但他仍是轻轻摇了摇头:“自然没有。”

“希望你说的都是真话。”时宸点点头,轻声笑了一下。

时景闻言也笑了起来,单手开了折扇,慢慢地摇了两下,说道:“看来皇兄是在怀疑臣弟了,这也不怪皇兄。”

“毕竟皇兄身为帝王,多疑是正常的。”时景眯起眼睛,补上了一句。

时宸“啪”地一下合起书卷,看不出情绪:“该要到时间了,与朕一起去泰安殿吧。”

人流陆陆续续地涌进泰安殿,这宴会的规模还真不小,偌大的泰安殿里头,少说坐下了也有几百号人。

钟离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喝着茶,看着坐在对面的席位的自家爹爹与同僚在谈天说地。

钟离无所事事地左顾右盼,又看到坐在主位的时宸低声与坐在他身边的安知雪说着什么,安知雪神情严肃地点点头。

时宸注意到了钟离看向自己的目光,他和安知雪说完话后朝着钟离微笑了一下,钟离急忙别开目光。

柳依依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什么时候开始呀,再不开始我都要困死了。”

钟离也觉得奇怪,按理来说西凉使臣现在早就应该已经到场了,现在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都已经迟到了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是来得迟了还是故意来这么一套膈应人,泰安殿内多数人已经表现出不悦了。

“西凉三皇子到——”

“西凉使臣到——”

太监的唱礼声终于响起,人声鼎沸的宫殿突然就安静下来了。

西凉三皇子凌河身材高大魁梧,以他为首,率领着十来位使臣走进泰安殿,他们拱手行礼:“见过祈国陛下。”

时宸知道这次西凉来的这帮人不是善茬,他说道:“三皇子还真是让朕好等。”

按照礼数,接下来是祝酒环节,安排好的宫人为凌河端上了托盘,上面盛着精致的酒杯,里头装着清澈的酒液,凌河端起酒杯,爽朗一笑,道:“我等来迟了,还请祈国陛下恕罪,我以此酒,祝愿西凉与祈国千秋万代睦邻友好!”

众人表情各异,但也举起了酒杯,谁知下一刻,凌河手中的酒杯被他打翻在地,瓷杯碎裂,酒液撒了一地。

这可不太妙。

钟离看着自家爹爹在对面的席位气得就差跳起来给这凌河劈头盖脸一顿骂了。


“四皇弟是不是有些偏心了,也不关心关心你长姐?”还没等到钟离回答,时伊就挑起眉问道。

时景反倒笑了起来,他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回答道:“皇姐武艺高强谁人不知?只怕是皇姐一个人便能将那西凉来的五千人赶跑了。”

“好了,别学你二皇兄贫嘴了,你快去找母后吧。”时伊说着。

待时景走远了,时伊转头有些八卦地问道:“钟家妹妹,我问问你,你对我大皇兄,是什么感觉?”

对时宸吗……

“长公主殿下直接叫我钟离就好,”钟离又想了想,然后回答道,“大概就是那种……想要和他一起面对所有事情的感觉吧,有时候就觉得皇上他一个人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挺不容易的。”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钟离也明白这个道理。

“啊,你这话说的我就明白了,也难怪大皇兄会对你多些偏爱了,如若我是大皇兄,能有这么一位佳人能理解自己,愿意陪着自己,我也欢喜。”时伊笑着说道。

走了还没一段路呢,时伊清了清嗓子,又继续问道:“那你对景和王……又是什么感觉?”

钟离一愣,好好地怎么又问到了时景?那还能有什么感觉,当然是没有感觉了。

“景和王殿下……说实话,我对他也不太了解,哪里会有什么感觉呢?”钟离握住手里的缰绳,有些茫然地摇摇头。

时伊长舒一口气,太好了,她也不是看不出时景对钟离有些莫名的情愫在心里,她本来还怕四皇弟撬她大皇兄墙角来着,钟离这么说,时伊可就放了一百个心了。

这一路上,时伊一直在找话题和钟离聊天,让漫长的路途显得不是那么寂寥。

“钟离,你骑这马可还习惯?”

“习惯的,长公主殿下不用担心。”

“宫里像你一样会骑马的女子也不多。”

“我也是之前因为不让时芸去和亲,为了应付那个西凉三皇子的比试,才找昭德妃娘娘学的。”

提及此处,时伊问道:“啊,对了,说到她……嫣儿在宫里还好吧?她有些日子没给我写信了。”

“她挺好的,就是前段时间有些事情还有消息对她不太有利……”钟离回答道。

听到这时伊有些急了,她问道:“什么?还有这种事?”

钟离慢慢地解释道:“嗯,入宫之后我遇到了几件针对我要我的性命的事情,一直想查,但是都断了头绪,那天好不容易抓到了个愿意供出幕后黑手的人,但她说……是昭德妃娘娘在幕后主使。”

“嫣儿是幕后主使?我呸!”时伊啐了一口,认真地说道,“你听我说,嫣儿她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我也觉得,昭德妃娘娘虽然人是严格了些,但我觉得她确实不像是会在背后偷偷害人的人。”钟离表示很是赞同。

“唉,待我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进宫好好安慰安慰她,你们这宫里的事啊……”时伊摇摇头长叹了一声,说道,“太复杂了,还好我出来了,”

“先不说这个了,听闻长公主殿下和林将军有一个孩子?”钟离问道。

“是呢,不知道皇兄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是个小男孩儿,”说到自己的孩子,时伊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前段日子才满一周岁。”

“我还没有见过呢,等回去了我能见见他吗?”钟离问道。

时伊笑着说道:“自然,你也算是他舅妈,也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你不好出宫的话,我可以带着安安进宫去找你的,刚好母后对他也喜欢得紧。”

“安安……听起来好可爱。”

时伊给钟离解释道:“他叫林守安,我和林骁都希望他能一直平平安安长大,守卫我祈国的安宁呢。”

“一定会的。”

名字往往都承载着父母对孩子最好的期望,钟离想了想,那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么个名字呢?得抽空写封信回家问问爹爹和娘亲才好。

时伊凑近钟离,笑着问道:“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跟大皇兄生个小侄子或者小侄女给我抱抱?”

这话真耳熟,好像时芸也这么问过,似乎太后也催过。

好家伙,这一家子都在催生啊。

“咳,还早,还早……”钟离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颊。

“诶,别害羞嘛,我跟你说啊,虽然大皇兄后宫里女人看起来多,但是我和芸妹妹都知道的,他也就对你动了心了,加油哇钟离。”时伊笑着说。

钟离想着,怎么感觉这个时伊有种在……嗑cp的感觉。


看着钟离有些没精打采的模样,时宸问道:“你今日,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有吗?”

“挺明显的,难得你今日这么……安静。”

“或许吧,”钟离搁下笔,伸了个懒腰然后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有些倦了。”

“倦了便歇一会儿吧。”

“是这里,”钟离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这里倦了。”

“看来我先前与你说的果然是对的了。”时宸也放下了笔,他原先就说过,以钟离的性格,待在宫里是很不合适的。

钟离揉了揉自己发酸的脖子,歪着脑袋问道:“你说的话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你说的是哪一句呢?”

“说你不适合在皇宫里生活,对你而言太拘束了,不是吗?”

钟离拿起自己在练习毛笔字的纸张,发觉进步还是挺明显的,她莞尔一笑道:“挺好的,现在不是在修身养性了吗?”

勤政殿的门再一次被叩响,小卓子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说:“皇上,宋太尉有急事求见。”

看小卓子神态如此紧张,多半又不是什么好事了,时宸赶紧吩咐道:“请他进来。”

宋太尉宋哲元急匆匆进了勤政殿,禀报道:“皇上,大事不好,定州传来急报,西凉三皇子在定州遇刺。”

遇刺?这跟事先安排好的“报复”好像不一样啊?

“凌河现在情况如何?”时宸问道。

宋哲元拱手一拜,给时宸递上信纸,有些悲观地说道:“三皇子身受重伤,此时情况……不容乐观,先前皇上您派遣的人手一直在暗中保护三皇子,他们赶路赶得快,昨日夜里就到了定州。”

“知道是何人所为了吗?”

“回皇上的话,是……是一名女子。”

“女子?谁?”

“经过确认,发现是之前雪州失踪的十八名女子其中之一,当地一个富商的女儿。”

时宸展开那张写着具体情况的信纸:

根据西凉使臣的描述,昨夜他们就已经赶到了定州,准备找间客栈休息,待到清晨再赶路穿过定州回到西凉地界。

在客栈附近,他们遇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落难的女子,女子说自己无依无靠甚是可怜,她恳求凌河将自己带回西凉,自己愿意当牛做马为报。

凌河其实不愿意拖着这么个累赘上路的,奈何这个女子生得明艳动人,让凌河动了歪脑筋,于是他就把这个女子一起带回了客栈。

可谁知这到了后半夜凌河的房内突然传来了惨叫声,被惊醒的使臣急忙去查看,就见凌河的胸口处被插了一把匕首,鲜血汨汨地往外流着,而那名女子正要跳窗逃跑。

使臣见状赶紧上前去阻拦,可那女子竟是会些武功的,硬是将使臣打退了。最后是这动静惊动了外围时宸安排的人手,这才将那女子团团围住然后活捉。

钟离赶紧追问了一句:“刺客抓住了吗?”

宋哲元叹息着回复道:“并未,她刺伤了西凉三皇子之后就服毒自尽了。”

又是自尽,这发生的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可有什么线索吗?”

宋哲元又呈上一张纸,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展翅欲飞的凤凰,他补充说道:“那名刺客,她的手臂上,有凤凰样式的图腾标记。”

为什么会是凤凰样式的?时宸在心里疑惑着,先前他仔细了解过朝堂与江湖的各方势力,还真的没见过这种样式的图腾标记。

“先前呢,先前她还未失踪时,可有这种标记?”时宸问道。

宋哲元回答道:“已经找那名富商确认过了,先前没有,这图腾,是她失踪后才有的。”

“皇上,臣妾有一猜想。”钟离突然起身说道。

“说。”

“是不是可以这样想,那十八名女子失踪之后被掳去,抹了记忆,训练成……某种执行特殊任务的死士。”

“钟妃娘娘这是开的什么笑话,人的记忆哪里能被轻而易举抹了去?”宋哲元觉得钟离这话毫无边际,异想天开,他反问道,“臣不知钟妃娘娘不在后宫好好待着为何要来这勤政殿?还偏偏要以自己的妇人之见来与臣唱反调。”

钟离听出了宋哲元话里的嘲讽之意,于是还击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宋太尉久居庙堂,怎知这世上就没有这等稀奇的东西呢?”

“你……”宋哲元一时哽住,因为钟离如此一说他心里倒是没了底。

时宸点点头表示赞同钟离的话:“钟妃此言不无道理,不过现下最要紧的事情……”

“是稳住西凉皇室。”钟离与时宸异口同声道。


钟离带着些歉意的笑容,道:“快快请起,我还未来得及去向你赔罪就被皇上一气之下禁了足,倒是你先来了。”

“娘娘这说的哪里话,是嫔妾拖累了你才是,皇上此举也是有些不近人情了,所以今日,这些糕点,都是嫔妾今日亲手做的,特地拿来给娘娘赔罪。”田甜坐到床榻边的凳子上,让宫女把提着的食盒拿了上来,打开一瞧,里头有三层,每一层都是造型各异的漂亮小糕点,甜香的气味从食盒里钻了出来,溜进了鼻腔,

此时,勤政殿的时宸突然打了个喷嚏,他有些疑惑谁在背后暗戳戳骂他。

田甜看着钟离都快把想吃这俩字写脸上了,低声笑了一下,然后吩咐婢女道:“嫔妾也不知道做的这些合不合娘娘的口味,含香,快些将这赤枣糕,玫瑰酥还有马蹄糕各拿一些出来,给娘娘尝一尝。”

“是。”名为含香的宫女应道,而后云鸢取来了一个瓷盘,含香将三种糕点各取了一个放到瓷盘上,然后端到了钟离面前。

蜜饯也没能完全缓解嘴巴里的苦味,钟离拿起赤枣糕,为了保持形象也没一口塞进嘴巴,而是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然后赞赏地疯狂点头:“好吃,甜而不腻,熟悉的味道,好手艺。”

“娘娘喜欢自然是最好,看来娘娘喜欢吃甜食?”

“是啊,甜食能让人心情变好,这是真的,我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去吃甜的东西缓解心情。”

田甜一听这话两眼放光,就跟突然找到了知音似的:“真的吗?娘娘也是这么认为的?”

钟离点点头道:“我一直都这么觉得的。”

“湘儿……呃郑小仪也是如此说的,刚进宫时,我就做了些糕点给同住一宫的郑小仪和左贵人送去了,郑小仪很开心,但是左贵人却直接拒绝了。”田甜如是说道。

钟离安慰道:“左贵人一向有些心高气傲,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了,娘娘说之前不开心的时候喜欢吃甜的,嫔妾也是,家父是个小官,府上姨娘却不少,嫔妾的娘亲是妾室,因此在府里,没少受嫡母和父亲冷眼,嫡母还克扣银两,兄长不学无术经常欺负家里的姐妹还有下人,父亲也不管不顾,所以,嫔妾和娘亲就在自己的小院子里,自己琢磨着做了些糕点然后偷偷带出府卖些银子。”

“啊……怎会如此……”钟离着实没想到这个田甜的家里如此过分,她有些惋惜。

“嫔妾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祈安城里开一家糕点铺,然后让娘亲过上好日子,”田甜说到自己的愿望时眼里透着喜悦的光,但那束光很快就熄灭了,她的语调低沉了下去,“如今看来这个愿望永远也实现不了了,初春时的选秀,嫡母心疼自己女儿,于是便让我这个庶女来了,也没成想就被太后娘娘看中了,每月的月俸,嫔妾打算寄一些回家给娘亲,却又怕嫡母知道了会对娘亲更加不好,父亲让我以家族利益为重,最好能得宠后为兄长谋个一官半职,嫔妾害怕,但是没有办法……”

钟离想起了那个傍晚时宸跟她说的话:朕会想办法,送她们出去,但不是现在。

“会有机会实现的。”钟离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女孩儿,那一瞬间她好像理解了时宸的想法。

“可是入选之后,嫡姐对嫔妾冷嘲热讽,说后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田甜越说越难过,几欲落泪。

钟离握住田甜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要将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给自己增加那么多负担,会很累的。”

“嗯,多谢娘娘开解。”田甜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点点头。

“说回正事,你可记得,那日在湖边,本宫身边都站着哪些人?”

“嫔妾记得那日,离您最近的,是……左贵人和……昭妃,还有她们各自的贴身婢女,惜云和白泉,再者就是……嫔妾了,您这么问,莫不是因为……”田甜回答着,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又问道:“有人推了您?”

钟离点点头,排除田甜,可能性最高的便落在了那四个人之中,到底会是谁呢?左瑶那日在烟云轩的反应,会是她吗?可钟离总觉得左瑶不是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如果是楼绮嫣的话,就不太好办了,楼绮嫣的家世和地位摆在那里,也不太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和她对峙。

有了一点头绪,但没有完全有,太难办了,自以为自己深谙宫斗套路了,可以轻松摆平所有事,没想到是自己太天真,在第一个坎这里就绊了一跤,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但是钟离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爬不起来,爬起来太累了,干脆不爬了,咸鱼躺平吧,于是钟离咸鱼躺平,拿被子蒙住了自己。

田甜看钟离这副样子,以为钟离自闭了,她忙说:“嫔妾这就去找皇上,跟他说您是冤枉的,让他解了您的禁足令。”

“诶诶诶,你可千万别去,万万不可。”钟离一听这话赶紧掀开被子阻止田甜,

“为什么?”田甜想不明白为何钟离有冤屈也不伸张。

钟离摆摆手:“你放心,禁足令没有关系,正好呀,本宫借这段时间好好休息。”

“那……那好吧。”

“还没有问你,你身体近来如何?”

“早就好全了,不过是受了点惊吓,第二日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倒是娘娘您这边,奴婢听宫里的人议论纷纷,说您伤心欲绝病情加重然后病到卧床不起的地步了。”

钟离满头黑线,这都传的啥跟啥啊,谣言啊,都是谣言。

钟离有些尴尬地笑着说:“这……你看我如今不也还挺正常的吗,你不必担心太多的。”

“是,那嫔妾先告退了,娘娘好好休息。”田甜让含香把食盒里剩下的糕点都拿出来一一放好,然后准备一起回宫。

“等等。”钟离忽然喊住了田甜。

“怎么了娘娘?”

钟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道:“那个……糕点……还能有吗?”

“只要您想,多少都可以。”田甜笑着说。

送走了田甜,钟离又躺下了,自己想钓的那条鱼还没有上钩啊,再等等吧……

这禁足令下了之后,外头的流言也起来了,一开始说的是钟嫔嫉恨田常在的嗓音,所以故意把田常在推进水里想害死她,后来就传成了田常在嫉妒钟嫔得宠,所以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再往后又传成了钟嫔嫉妒田常在做糕点的手艺,想让田常在教自己,然后好去讨陛下的欢心,不想却被田常在拒绝了,于是钟嫔就起了杀心,还有各种各样的版本。

钟离无语了,这又是传的啥跟啥啊……

然后钟离发现烟云轩有些洒扫的下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了,钟离确信:谣言害人不浅。

离禁足结束还有七日,这大半个月时宸也没来找过自己,钟离坐在院子里掰着手指数着日子,觉得有些无趣了,就让潇碧找了些话本子来看,钟离这翻话本子翻得正起劲,那道让人不悦的声音又出现了。

“钟嫔娘娘也有今日呀?嗯?”

来了,鱼上钩了。

钟离唇角微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她问道:“今日什么风把左贵人吹来了?这风也太邪门了。”

左瑶手指着钟离问道:“你,你戴罪之身说话还这么嚣张?”

“纵然本宫是戴罪之身,也是一宫主位,左贵人理应称本宫一声娘娘,还应该给本宫行礼,敢问这两条左贵人做到了哪一条?这宫规,总不需要让嬷嬷再来教你一遍了吧。”钟离放狠了语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有气势,这左瑶喜欢拿身份压人,上次还欺负柳依依,钟离不能忍。

“戕害妃嫔乃是重罪,你应当感谢陛下仁慈饶了你一命。”

“左贵人能否换句话说?这话上回在烟云轩当着陛下的面还没说够吗?唉,罢了,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你也知道你……等会儿,你骂谁是狗呢?”左瑶反应过来钟离在骂自己,生起了气。

钟离笑道:“你啊,哦不对,不好意思,忘记了,狗狗还是很可爱的,你还不配。”

“钟离!”

潇碧闻言怒道:“大胆!左贵人如此不知礼数,需要奴婢告诉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吗?奴婢想皇后娘娘应当不介意请位嬷嬷来再教一教左贵人宫规了。”

“好了,潇碧,别吓到左贵人,”言罢,钟离继续看向左瑶,问道,“你今日来,不只是嘲讽本宫这么简单吧?”

左瑶眯着眼问道:“你在说什么?”

“是不是你推的?”钟离直视着左瑶的眼睛问道。

左瑶的目光闪躲了起来:“推什么?你在说什么疯话?难不成这大半个月把你关疯了?”

“本宫要听的是实话。”钟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时宸下朝后突发奇想,他想瞧瞧钟离学得怎么样,也不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能不能装得下那么多的技巧要点,于是下朝后时宸就和清风一起策马来了猎场,到了猎场却发现空空荡荡,只有左瑶一个人缩在草地的角落。

时宸驾着马慢慢行至左瑶边上,他问道:“另外两个人呢?”

左瑶正看着那片林子发呆呢,突然听见身侧传来时宸的声音,她整个人抖了一下,然后回道:“参见皇上,皇上,钟嫔的马发疯了,昭妃娘娘去追了……”

时宸一听就慌了神,毕竟马匹失控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更严重的情况下丢掉小命都是常有的事,他着急地问道:“什么?竟有此事?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左瑶伸手指向了林子,说道:“她们……我只见到她们都往那林子里去了。”

时宸立即策马向那片林子疾驰而去,钟离可一定不能出什么事。

左瑶在后方遥遥地喊了一声:“皇上要小心啊!”

钟离在马背上颠的头晕目眩,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黑马还在林子里面绕着圈撒欢跑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会有人来救自己吗?

钟离闭上眼睛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跳,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她试着握紧缰绳,然后慢慢直起身子,再慢慢用力勒紧缰绳想让黑马停下,但是并不管用,而剧烈的颠簸让钟离都快要坐不稳了,她几乎要摔下马去。

时宸驾着马进了林子,眼前这么多的岔路,她会往哪一条路去呢?

时宸固然着急,但也不能莽撞行事做无用功,他立在原地观察了一下,他发现右侧的地面上的马蹄印凌乱无序,应当是在这里经过很多次,说明钟离大概率被马匹带着在林子里绕圈,正巧遇上楼绮嫣从左边回来,看样子楼绮嫣是一无所获。

楼绮嫣对着时宸摇了摇头,表示她没找到人,这也印证了时宸的猜想。

于是时宸直接奔着右边而去。

果不其然,往前行了一段,就听见了微弱的马匹的嘶鸣声,他加速前进,终于是看到了在黑马之上东倒西歪的钟离。

呼啸的风声灌满了钟离的耳朵,她隐隐听见了风声之外的来自远处的马蹄声,是楼绮嫣赶来救自己了吗?她努力想回头看看,但又要保持平衡。

时宸看出了钟离想回头的意图,他大声喊道:“坐稳了,别回头!”

钟离一听,这不是时宸的声音吗?他怎么会来这里?无所谓了,只要能救救自己怎么样都行啊。

时宸赶着马儿接近钟离,钟离也在勒着缰绳让黑马减速,终于,他们二人处于同一平行线上了,时宸在钟离的右边,两匹马并驾齐驱,时宸试着让两匹马之间的距离缩小,然后他抬起左手伸向钟离,果断地说道:“快,把手给我。”

钟离反应也很迅速,将自己的右手伸向了时宸,然后时宸一下子就紧紧抓住了钟离的小臂,他将钟离向自己身边拉,而后说道:“另一条腿,往上提,踩着马背,我拉你过来。”

这听着也太危险了吧,万一时宸没拉稳的话,自己这不得胳膊当场骨折啥的,当然,这还是轻的,重则当场掉地上摔成残废。

钟离犹豫了,眼看着前方又是岔路口,没那么多的时间给钟离犹豫了,时宸对钟离坚定地说道:“相信我。”

于是钟离眼一闭一咬牙,腿一蹬,将自己的重心压到了时宸那边,时宸右手也松开了缰绳,接替抓住钟离的小臂的左手,然后他用左手迅速地揽过钟离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的马背上。

身子腾空的那一刻太过刺激,钟离连呼吸都屏住了,好在下一秒她就侧着身子坐在了马背上,坐到了时宸的怀里,得救了,她想着。

时宸以左手将钟离牢牢地环在自己怀里,右手去握住刚刚松开的缰绳,将马匹减速,然后掉头朝林子外慢慢行去,而那匹黑马还在朝远方跑去。

经历了这么一出,钟离脸色难免有些发白,手脚也冰凉。

“好了,没事了,别怕。”时宸看着脸色发白的钟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那匹马怎么办?”钟离抬头问道。

时宸知道这件事情有些蹊跷,他沉声道:“先随它跑去吧,朕会让马夫将它带回马厩的。”

也是,它总不可能一直跑吧,一直跑着不停下来,那不就成永动机了吗?物理老师震怒,这个世界不存在永动机。

钟离回想起了刚刚拉她的时候,时宸居然换了自称,真是难得。

于是钟离明知故问:“刚刚你拉我那时候,我好像没有听清诶,你是不是换了自称呀?”

时宸依旧抬头看着路,他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道:“情况紧急罢了,你别多想。”

“其实这样挺好的,会显得你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会让我觉得你好亲近一些。”钟离歪了歪脑袋,每次时宸自称朕的时候,她总会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很远很远的距离。

钟离觉得,时宸就像夜空里挂在空中的、高高在上的、清冷的月亮,柔和的光辉照亮着漆黑的大地,而自己呢,就是无意穿越来的,也是这世间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吧,而且自己好像短时间内也回不去原先那个现实世界,她每次一靠近时宸,心里总会有些莫名的悸动,是喜欢吗……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如果时宸知道了她是这么想的,他绝对又要骂她傻了。

“得寸进尺。”时宸哼了一声。

“还不错了,起码我没有得寸进丈。”

时宸叹了口气,无奈地将钟离搂紧了一些,轻声道:“抱紧我,我带你快些回去。”

哼,口嫌体正直。

钟离乖巧地抱住了时宸,脑袋正好贴在了时宸胸口的位置,是因为男孩子的体温都偏高吗,时宸的怀里很是暖和,钟离听着时宸沉稳的心跳声,觉得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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