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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季星波彭沛大结局

小茶尖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权衡利弊之后,季星波理智渐渐回笼,心头的企划愈发清晰。毕竟任何一场交易,有利可图才算得上合情合理。季氏董事会排外斥异姓是极其严重的,在老一辈眼里,那可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直言外资注入,还要让出股份,恐怕大家都会现场表演一个撒泼。晚间的时候,孙尚河开车来接彭沛。夏天最后一缕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发丝,穿过耳朵,带来了一丝丝凉意。枯叶突然落在脚下,彭沛想,又一年的秋天。听到窗外树叶刷刷摇晃的声音,吴荔搓着手走近,关上窗户。“气温降得这么快,也不知道阿润有没有多穿衣服,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吴荔叹了一口气。彭绝尘鼻腔哼了一声,说:“感冒了就吃药。他都成家了,有别人的未婚妻照顾,你操什么心?”冷不防的,吴荔被怼得哑口无言。彭绝尘说的是...

主角:季星波彭沛   更新:2024-12-14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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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星波彭沛的其他类型小说《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季星波彭沛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小茶尖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权衡利弊之后,季星波理智渐渐回笼,心头的企划愈发清晰。毕竟任何一场交易,有利可图才算得上合情合理。季氏董事会排外斥异姓是极其严重的,在老一辈眼里,那可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直言外资注入,还要让出股份,恐怕大家都会现场表演一个撒泼。晚间的时候,孙尚河开车来接彭沛。夏天最后一缕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发丝,穿过耳朵,带来了一丝丝凉意。枯叶突然落在脚下,彭沛想,又一年的秋天。听到窗外树叶刷刷摇晃的声音,吴荔搓着手走近,关上窗户。“气温降得这么快,也不知道阿润有没有多穿衣服,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吴荔叹了一口气。彭绝尘鼻腔哼了一声,说:“感冒了就吃药。他都成家了,有别人的未婚妻照顾,你操什么心?”冷不防的,吴荔被怼得哑口无言。彭绝尘说的是...

《偏执大佬的富贵花她又美又飒季星波彭沛大结局》精彩片段


权衡利弊之后,季星波理智渐渐回笼,心头的企划愈发清晰。

毕竟任何一场交易,有利可图才算得上合情合理。

季氏董事会排外斥异姓是极其严重的,在老一辈眼里,那可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如果直言外资注入,还要让出股份,恐怕大家都会现场表演一个撒泼。

晚间的时候,孙尚河开车来接彭沛。夏天最后一缕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发丝,穿过耳朵,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枯叶突然落在脚下,彭沛想,又一年的秋天。

听到窗外树叶刷刷摇晃的声音,吴荔搓着手走近,关上窗户。

“气温降得这么快,也不知道阿润有没有多穿衣服,万一感冒了可怎么办?”吴荔叹了一口气。

彭绝尘鼻腔哼了一声,说:“感冒了就吃药。他都成家了,有别人的未婚妻照顾,你操什么心?”

冷不防的,吴荔被怼得哑口无言。

彭绝尘说的是事实,谁叫她儿子抢了别人的未婚妻呢?

“这不是阿润不在,这个家都变得冷清了吗?两个人哪里般配嘛,这一去度蜜月,就把他老爸老妈给忘了。”吴荔边说边坐下来整理手上的毛线,“明天我定一下飞机票吧。”

“你去做什么?当最闪亮的电灯泡啊?”

吴荔嗔怪地看了彭绝尘一眼,自然地坐上他的大腿,“怎么了?老公,今天跟吃了火药似的?是不是彭沛又气着你了?”

“老大还没结婚,老二就早早娶了媳妇儿,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彭沛这小子倒好,天天扎在女明星堆里。”

说起这个彭绝尘就一肚子的火,虽说彭沛逃婚做得太绝,但彭润这个当弟弟的更过分,竟然把未来嫂子给娶了,这下彭家沦为全荔市的笑柄,他的老脸真是不知道往哪儿搁。

彭绝尘到底还是替彭沛顶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大儿子什么脾性,因此也没有说道什么。

吴荔故作吃惊的样子,“啊?你是说那个叫宋忍冬的女明星吗?我倒发现,他有另一个在意的人。”

彭家不可能让明星嫁进来,更何况还是一个生过孩子离过婚的女人。

吴荔对彭家的男人看得很透彻,薄情寡性,疑心病重。

想到那个女人的下场,不由唏嘘。薄情的人风生水起,深情的人挫骨扬灰。正宫又怎么样?还不是进了精神病院?

“那是季风华的孩子。他说,他女儿有更好的选择。”

从前彭绝尘最好的兄弟,两人合伙创立一家公司,因为他擅自挪动款项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现如今早已井水不犯河水。

吴荔摇了摇头,“彭沛也不知是随了谁,这脾气倔得很,我看他就会惹你生气。”

刹那,彭绝尘脸色变了。

彭沛感情淡漠,在这个家里没有归属感,无论那脾气随了谁,都有他那个妈的影子。

……

彭沛思考了很久,思考他为什么会被拉黑。

就在半小时前,他拿出手机,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和季星波的聊天记录,他们的对话还停留在分手之前,从那以后,就没有任何交流了。

彭沛又点进季星波的头像,点开一看,是个眼睛瞪得像铜铃的派大星。

进入她的朋友圈,只显示‘仅展示最近三天的朋友圈’。

他忽然觉得心里空的可怕,犹豫再三,打出的字打了删,删了打,最终按下回车键。

“能不能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一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映入眼前。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你还不是他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彭沛又思考了很久,思考他为什么会被先拉黑再删除。

季星波专门挑了个时间,以执行总裁的身份,在董事会上发言,主要列出两点。

一个是柔逸这个老对家老使绊子,得时刻做好准备应对。另一个是盛世星娱有意向注资,不但可以缓解集团资金危机,还会帮助季氏集团成功上市。

季丰朗还不是第一个反对的,反而是其他亲戚表示了不满:“谁知道这个彭沛是什么心思?万一把我们集团吞并了可怎么办?”

“各位拼了这么久,不就是想要家族成员利益最大化吗?但长期不受管制的家族企业真的已经做好准备了吗?”季星波沉默半晌,指尖支撑在额角,“堂姐,按照你的方案,成功上市后,股权增值及分红会增长多少?”

季幼白眉头微蹙,“保守估计,起码60亿。”

季星波看向坐在身侧的邵子昂,这才真正是哑谜,在场只有他们会意。

只听邵子昂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议室:“今年只要成功上市,彭沛的投资就可以创造200多亿的资产增值。”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都觉得金融顾问的话,还是有几分含金量的。

然而,还是有那么几个吃空饷的亲戚联合反对,季丰朗那边依旧风平浪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已经跟彭沛串通一气。

季星波也没想过一口吃成胖子的美事儿,但谁会拒绝一个行走的提款机呢?

现在集团最缺的就是钱,而彭沛最不缺的就是钱。

会议结束,季星波正准备离开,却被门口的小杨叫住,“不多说了,星波姐,你出名了。”

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

季星波忙接过手机,看到#彭沛被泼盐酸#的话题登上实时热搜。这次狗仔团队偷拍很出名,放的是一些彭沛在医院烧伤科的照片。也不知是忘打马赛克还是怎的,直接把她正脸给曝光了。

被狗仔偷拍的状态下的照片拍摄光线不是很好,但就是多看一眼就要沦陷的程度。

很快有人扬言要将她人肉出来,好在直到目前为止,那些一直想把她人肉出来的网友们,能找到的也就是一些基本信息。不少人开始怀疑季星波的背景不小。

更有知情者,把之前季星波卷入吸毒风波的旧采访也晒了出来。视频里还出现了彭沛,两人的吵架很快引起了多方猜忌。

一时间,网友们对该事件的态度可谓是千差万别,对男的心疼,对女的骂战。纵观全场,无人伤亡,只有季星波一个人被骂上了热搜。

-坏女人不许拆我彭然心冬cp!

-小道消息说彭总是为了替这女人挡盐酸才受的伤,啧啧。

-有一说一,美女有点像宋忍冬。也不是说长得像,就是那个背影,真的能以假乱真啊。

-哎,你们都不好奇,这女人做了什么,人家非得泼硫酸啊?指不定彭沛是误伤啊,那个距离,就算是跳蚤也扑不过去吧!

-真假?!我彭总有新恋情了???竟然不是宋忍冬?正主没发话呢,谁知道是不是假嫂子?

-友友们,你们不摆渡的吗?这美女就是季氏集团新上任的执行总裁,季星波啊……可惜了,恋爱脑?

-什么美女?就是一个狐狸精,彭沛这么多年痴情宋忍冬,都是老粉心知肚明的事!

-替身永远比不过白月光蒸煮,白月光气质直接吊打替身好么?给爷s!

……


一进门,程幸就巴巴跑到季星波面前,献宝似的把提前准备好的礼品塞到季星波手上,随后,抬头盯着她的眼神里满是示好。

刚才那个掉泥坑的人不是他吗?

“我来带橘长。”季星波没给反应,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他急忙跑到季星波面前,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嫂啊不小星星,这事可不怪我啊!我真不知道慕斯礼那混球儿在酒里下了东西,要是我早知道,绝不会让老彭喝下!”

“老彭对你那叫一个守身如玉,坚贞不渝啊!我发誓,他在外边根本就正眼看过一个女人!”

他还想着两人闹成这样,难免会因为一些误会越走越远。

“你不用这么着急表忠心,我是来带橘长做绝育,又不是来给彭沛做绝育。“季星波被程幸夸张的表情逗笑了。

谁要他守身如玉了。

自作多情。

“程幸,我杀了你——“

彭沛的表情一秒紧绷上去,无缝切换紧急模式:“看来老彭昨个没有失身啊!喝了失身酒都没有失身,可见老彭他意志坚定啊,啊哈哈哈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彭沛的声音穿过空档的别墅,显得空灵又虚弱,程幸一听不妙赶紧溜了,季星波心惊胆战地站在原地听着。

接着一阵水声,很久很久,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彭沛穿着浴袍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眼睛布满血丝,失去血色的嘴唇看上去像个刚出浴的男鬼。

吓得季星波后退两步。

他避开季星波,径直走到沙发边,重重跌落到地板上。

”起来,头发不吹干会加重头疼。“季星波眼观鼻鼻观心。

彭沛侧过头看她,沉默地走去卧室,”吹风机没挪过位置。“

季星波当然知道吹风机在哪里,两人相视无言,拿完吹风机,她又从衣柜找了一套家居服扔给他。

彭沛阖上眼,慢悠悠提醒道:“还有内裤。”

刚要给吹风机插上电的季星波险些背过气去,折返衣柜翻了个花色内裤胡乱丢去,转身走出。

“自己换,我等会儿跟你说事。”

他抬手准确无误抓住,等卧室门关上之后,而后隐隐传来趿拉着拖鞋走路声,紧跟着是一道闷闷的动静。

重物落地的声音。

季星波蹙了蹙眉,敲了敲门:“彭沛,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里边的人没有回应,也许是隔音太好。

季星波想了想,直接找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

彭沛脱力地瘫坐地上,恹恹的,星波看着他伸出来的那条手臂还沾着水,任由湿发滑落水珠浸湿浴袍。

看他这幅样子,季星波微微俯下身子,有些不放心地问:“你没事吧?”手刚触碰到他,就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像是手放在火炉上一遍又一遍地烤,着实吓了她一跳。

彭沛懒懒地挥开她的手,目光开始漫无目的地游离,不知不觉,季星波的手就冷不防出现在他的腹肌上。

他脱口而出:“别趁人之危,占我便宜。”

季星波顿了顿,讪讪收回手,深深被他的轻浮打败。

她拿起插上电的吹风机,伸手撩拨了下他不成型的湿发,遮住眼睛的发丝拨开后,道:“头伸过来,给你吹头发。”

热风袭来,指尖穿过刚硬的发丝。

季星波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盯着彭沛看忘了移吹风机,还把彭沛的耳朵都热红了。

彭沛都不记得,上一次脸红是什么时候了。

就在这时,微信震动,温嘉许转发过来一条微博,季星波点开一看,九宫格时尚杂志的封面海报,男主身着高端定制,打光很妙,目光迷离地盯着镜头。

很欲,恰好与这次tag呼应。

黄金蛇。

文案写得很有水平:春光正好,惜花天气,我藏进风的眼睛里里,在你的DNA里,刻上一段有我的异变。

写真中的拾光,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肉欲感极强的宽厚的嘴唇,看上去就有一种想亲亲的冲动。

接着那头发来一段长语音,季星波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语音,再去调整手机音量的时候,温嘉许震惊的声音已经回荡在耳边。

“啵,姐妹今天才知道拾光混成大明星了!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说你是顶流初恋了!”后面是一阵爽朗的笑声。

季星波尬得赶紧关上手机,彭沛抢先一步拿走了手机。

拾光和彭沛同是一起选秀节目选中的导师,彭沛代表资方。与彭沛不同的是,拾光是主办方塞进来的流量,用途嘛,也就是增加收视率。

“你跟那家伙谈过?我的妈呀,小星星,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逗完猫回来的程幸一边捧着个西瓜啃,一边啧啧称奇,“他可是娱乐圈顶级软饭男呐!”

季星波感觉自己的手机屏幕快要坚持不住了,程幸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

程幸瞅瞅季星波,又看看彭沛,目光愈发清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一直以为你俩是对方的初恋吧?”

得,一针见血。

彭沛一记眼刀朝程幸飞去,他立刻嘘声,默默啃瓜。

而彭沛则凝视着季星波,捋了挡住视线的短发,“你和他真谈过?”

俊脸阴沉沉铸,眼眸泛起一丝微妙的波澜,竟然有那么几分委屈。

季星波懵然,被彭沛突如其来的委屈束住了手脚,不甚自然地开口:“谈过三四天吧。看脸觉得可移除,当真正在一起的时候反而觉得不想要了。”

“你就这么喜欢集邮吗?那我是不是你最满意的?”彭沛弯下腰来平视她,眼皮都不眨一下,说到后面,五官终于绷不住大笑起来。

季星波一时语噎。

“喵~喵~”橘长懒洋洋地叫了两声,摇晃着肥胖的身躯走来,季星波回想起此行的目的,揉了揉猫猫头,给橘长开了罐头。

彭沛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看着她把猫抱起来,放进太空舱背包里,出了门。

……

“季小姐喝醉了!快把她扶到隔壁休息!”

季星波的胳膊忽被人用力往后拉扯,气急,她就说袁飞晨大晚上让她来这么偏僻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原来是想拉她入伙!

别看个个消瘦,几个瘾君子的力气还是不可小觑的,抬起季星波就走,季星波拼命挣扎,任凭她使出浑身力气,也就只是把高跟鞋蹬掉,哐的一声砸到袁飞晨光溜溜的脑袋上。


众人当然不敢再靠近,生怕彭沛真的说到做到。

季丰朗凑近看了眼,深吸了一口凉气,彭沛的后背还冒着热气。乖乖!那可是一桶盐酸!

他顿时吓得满头大汗,事情刚谈拢,人可不能在季氏集团出事啊!

人群中小杨看不下去了,说了句:“还不嫌事大?赶紧送医院啊。要是晚上几步,可能就疼死了。”

“对,对!打120!”这句话犹如当头棒喝,季丰朗扒开了人群,怒斥,“都是死人吗?赶紧叫救护车啊!”

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给每个冷眼看热闹的人揣上一脚。

季丰朗对这事可上心了,立马选了几个得力的下属,自己也亲自出马。

这边的喧闹引起了其他部门的注意,双手颤颤巍巍的许太急红了眼,慌乱着退后几步,随后立刻跑到季丰朗面前,大喊:“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要挡的!”

季丰朗瞥了几眼许太,淡淡开口:“自求多福吧。”

只有这一句话,没有指责更没有多余的安抚。

丢下这一句,季丰朗赶紧去找彭沛嘘寒问暖。

许太懵了,季丰朗的表情就好像是医生宣告抢救无效死亡,让她心底愈发恐慌和惧怕。

仿佛她连抢救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还没等许太说出什么话,几个闹事的瞅着不对劲,想溜,被男职员堵在了门口。

所有人都只看到一张结实宽阔的后背,衬衣被浸湿,隐约透出底下的肉色,而季星波被他遮挡得严严实实,勉强露出半个秀致圆润的额头。

旁人看在眼里都替他疼得死去活来,唯独季星波看得见他脸上的模样,他十指护住她的后脑勺,一边嗷嗷喊疼,一边暗中偷笑。

被耍了,季星波不能忍。

“彭沛。”

“你的脸好烫。”他的手覆在她脸颊,气息交织成一团。

双方对视,前者撩拨,后者晃神。

季星波抿紧了唇,想要努力掩饰过去,却总觉得找不到由头,声音骤然凌厉:“起来。”

“起不来……”

“你腿没断!”

彭沛朝她嘟起了嘴,嘴角擒着一丝满足的笑,“要亲亲才能起来。”

手想推开他又实在是推不动,以前单知道他无赖,但没想到能无赖成这样,季星波差点没气得一口气梗过去。如果她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她,而不是在这里听一米八几的猛男撒娇!

就这么被压了足足四五分钟,隐约听到救护车的声音。

“这边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有需要帮忙的吗?”声音一出,周边都是女职员一阵哗然。

季星波猛一怔,这声音太有辨识度了,磁性之余还带着惯有的威慑力。

“起来,彭沛,快起来!”季星波推了把,彭沛一下没站稳,扯到后背,疼得往旁边跄了步。

他勉强站稳转过来,看到数米之外负手而立的邵子昂。

说实话,他在这里看到邵子昂并不觉得稀奇,因为人就是他托温赞聘请的。

季星波就不同了,她挣扎着起来,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看到突如其来的邵子昂,甚至都忘了开口说话。

邵子昂原本是想来找季星波,但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救护车迅速赶到,彭沛和许太被齐刷刷抬上车,季丰朗匆匆忙忙回办公室拿车钥匙。

趁着办公室闲杂人等都散了,季星波走到邵子昂面前。

“邵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很抱歉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

她开口礼貌得让人挑不出错处,惹得邵子昂不知从何处入手,“我是来辅助你们上市的金融顾问。”

不知道是不是季星波的错觉,她竟从这双温柔眼,看到了一丝别有用心。

他扫了眼四周,视线落在她胳膊上的几条红肿的划痕,“不过我们以后就是同事了,有的是机会。你这伤……”

邵子昂作势就要上前查看伤势。

“不碍事。”季星波脚步稍微往后,生硬地划开两人的社交距离。

刚好办公室那头,季丰朗匆匆拿完车钥匙往电梯间赶,季星波又恢复那副礼貌疏离的模样,“那我先走了,公司会有其他同事带你熟悉的。”

“也好,改日再约。不打扰你了。”

邵子昂先一步踏出遍地狼藉的办公室,电梯间里楼层缓缓下落,季丰朗撞了下季星波的肩头。

“刚才那男的谁啊?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啊。”

“辅佐我们公司上市的金融顾问。”

“金融顾问?你什么时候请的?这又要多养一张嘴?等等,我看那家伙怎么那么眼熟呢?”

季星波哪知道邵子昂是谁请来的,想到彭沛临走前那副生离死别的样子,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走吧,二叔,我坐你车咱们一块去!”

季丰朗开车赶到医院,带着季星波一圈打听下来,才知道许太被送去了脑外科,彭沛目前在烧伤科。

“我得赶紧去烧伤科看看那祖宗,你上许太那边赔礼道歉去,医药费自己先垫上,回头找你舅舅报销。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季丰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交代完就奔去烧伤科。

“等会儿,二叔,这事因我而起,还是我去烧伤科吧。”

季丰朗一想也是,许太刚生产完,季星波这一砸估计元气大伤,到了那儿未必遭人待见,再说许太闹事在先,他们也不是完全不占理。

“咱爷俩换换也不是不可以。”

“那行。”

季星波刚转身,又被季丰朗叫住:“不是二叔吓唬你,这事儿可闹大了,你到底能不能行?”

“行什么?”季星波当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季丰朗也不想转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那可是彭沛!枉你在荔市混了这么多年,知不知道他随随便便在我们公司受伤,能引起多大的舆论!让你公关一整年都下不去这道坎儿!”

“……”

“而且你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招惹的角色,外边可都说他……”

“说他什么?”

“说他这人脾气大心眼小,今天在咱们公司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被人捅出去,你想想,他能放过你,外头的苍蝇能放过你、放过季氏吗?”

季丰朗突然对这个侄女有点同情了。

她这一紫砂壶砸下去,得罪许太不说,还直接牵连了彭沛。毕竟上市迫在眉睫,倘若没能安抚好彭沛,再闹得满城风雨,那执行总裁的位置可以换人了。

季星波没季丰朗想象中惊慌失措,而是沉下眉头,轻轻颔首:“我明白,我会妥善处理的。”

季星波赶到时,眼睁睁看到彭沛被推进了手术室,她只能在走廊来回踱步,恐惧和不安侵袭着内心。

从昨晚到现在,没有任何的征兆,一下子就发生了。她顾不上回想,只期盼彭沛真的没事。

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灯依然没有熄灭的迹象,看着手术室进进出出的白大褂,手心攥得越来越紧。

时间飞逝,直到有护士走出来,季星波立马站起身上前询问情况:“请问他情况怎么样?”

“迸溅到患者背上的盐酸浓度较低,好在及时就医,患者烧伤面积不大。你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缴下费吧。”护士通知完季星波,又走了进去。

当护士带来好消息,季星波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季星波在办公室险被许太泼盐酸的事,犹如一阵龙卷风,在众围观者的艺术加工下,很快刮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季锦初并不知道,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彭沛便睁开了双眼,那些话自然也一字不差落入了他的耳中。他只觉得心乱如麻,有些话仿佛要从胸腔破裂而出,却被理智强行拖拽回去。

他不喜欢季星波拿自己跟宋忍冬相提并论,根本就是两个人。宋忍冬不过是年少时的憧憬,是永远得不到的白月光,甚至他迷恋的只是宋忍冬的背影,季星波呢……

季星波又是什么?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说不上来,季星波和宋忍冬总归是不一样的,她谁也不像,只像她自己。是啊,他当初怎么会觉得她像宋忍冬呢?

季星波是那个生活技能点满非常居家的人,是那个冬天为他煲汤跑大老远送过来,让他感觉到温暖的人,是两年里随叫随到言听计从,从不在乎他身边围绕多少女人的人,是那个嘴角不小的时候很有腹黑的感觉,笑起来又撩又飒的人。

还是那个他回家第一个看见,感受到家的感觉,和谐的时候尽管后背位,却又默契十足的人。

他究竟该拿季星波怎么办?将她放在一个什么位置?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深夜的病房里,除了输液管里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断断续续到黎明,彭沛烧退了,人也清醒了。想到还能继续领工资,孙尚河松了口气。

“......”彭沛本来想问季星波怎么样,可一张口,喉咙发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多大的人了,还学英雄救美那套,中二期还没过啊?”气氛有些沉闷,程幸就调侃几句。

“我也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插手别人的闲事。”彭沛左手手臂上吊着水,怀里抱着笔记本办公。

他扯了扯嘴角,笑得有气无力,加上他的脸微微泛着青的惨白,眉头紧皱,却是比面无表情更加可怕。

程幸立马缴械投降,苦着脸抱怨:“哥哥哥,我哪敢插手你的事,你可不知道彭叔已经全国通缉你了,哥几个可都是为了你好。”

彭沛没有说话,季星波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心里有很大触动,迸发出无数的情绪,让他有一种一定要做点什么的冲动。

于是,他翻了个身,一点也不想睡着。

不是梦到季星波,就是想起之前遇见的那个男人,季星波竟然认识他。对他何尝又不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现在就是不可逆转的境地,,有风度地放开手,再觅良缘?

等彭沛将养了几日,孙尚河就跟他提起他走后荔市发生的大事。

“总裁你也来了霖城好些天了,物资也捐赠了,你正好回去见见喻老先生。”

喻老先生没几个春秋能熬了,彭沛又悔婚,跟家里的关系到了冰点。

孙尚河不知道其中的渊源,只是觉得可惜:“这边的事都解决好了。想起来,喻老先生总喜欢念叨你的名字。”

彭沛眼神微深,“我知道了。”

当年一说起他的名字,还是外公取的。初见季星波,她随口就能说出寓意:盛大。

……

大约中午时,医生来巡房,季星波把枕头垫到腰后,问:“医生,如果孩子一出生就是死胎,那他……有没有可能活?”

“不可能,确定胎儿是死胎,专业人员会进行引产,是没有几率活下来的。”医生回答。

季锦初闷闷地点点头。

几个换药的护士讨论隔壁那个帅哥走了,季锦初也不在意,彭沛是什么人?大忙人,总不能一直在这里。

彭沛出了医院。

在各路人员的努力下,霖城路道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孙尚河开车来接他,拉开后座的车门:“总裁,上车吧。”

神色淡薄的男人俯身坐进后座,然后吩咐:“查一下她过往的病历。”

“好的。”孙尚河愣了一下,接着回应。

程幸收到家里的消息要赶回北京相亲,他们几个送完物资就踏上了回去的路。

公司的事务堆在一起,有些急于处理的,孙尚河就在车上做了个汇报。

“这是温副总推荐的金融顾问的资料,据说他这方面很有眼光,只是不会在任何一处落脚,很多同行都虎视眈眈。”

温副总是盛世星娱的二把手,他推荐的人还是有几分含金量的。

彭沛孙抬眼,尚河顺势送上文件。

“邵子昂?男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荔市有这号卧虎藏龙的人物?”彭沛皱了眉,转念想了想,“既然是温副总推荐的,那就尽快安排时间见面吧。”

过了一会儿,彭沛又嘱托:“我不在的日子,你安排一些人暗中保护她,切记不要暴露踪迹。”

听他俩念经半天已经昏昏欲睡的程幸嗅到八卦气息,顿时惊醒,探长了脖子,兴冲冲地问:“哟,巴巴地保护谁呢?”

“你懂个屁。”彭沛一记眼刀飞过去。

程幸瘪瘪嘴,悻悻地摸了摸脖子。仔细回过头来想想,也就季星波的事他会当回事。

程幸和孙尚河突然默契,懂的都懂。这年头秘书不容易当啊,尤其是做彭沛的秘书,又当爹又当妈的,这种日子过久了没变成神经病简直就是奇迹。

孙尚河端上正儿八经的态度应下:“好的,您放心,我会安排人手。那……什么时候和邵顾问见面合适?”

“事不宜迟,就明天。”彭沛斩钉截铁。

孙尚河记下。之后回到荔市,他就立刻联系邵子昂。

结果,他们刚回荔市,就收到了消息——邵子昂去了霖城。

季星波出院后,马不停蹄找到了顾堂之说的公司,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擅自决定,就买了张机票飞了回去。

“那家公司报价四个亿。”季星波双手交叠支撑在办公桌上,语气平静地开口。

顾堂之沉默半晌。

要是平常的状态下,以季氏的营业额,拿个三四亿出来是没问题的,可现在公司大量订单退款,财务吃紧,别说三四亿,连三百万都得取得董事会同意才行。

就算这四亿下去,也不是就完了,并且公司运营成本还是会继续产生,肯定还是要产生费用的,不光如此还有其他一些开支,说无底洞都无不为过。

季星波虽然在设计上很有天分,设计出来的衣服也很受欢迎,可是她知道,有艺术细胞在季氏这个家庭式作坊吃不开。

季星波向顾堂之说出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顾堂之微笑:“区区四亿而已。”

听这阔绰的语气,季星波猛地抬起眼睑,“舅舅,你有钱啊?看不出来啊。”

谁不知道顾堂之是个宠妻狂魔,一发工资就全部上交给自家舅妈,这种境况还能存下私房钱,那得是什么段位?


这条朋友圈大忙人彭总指不定什么才能看到,季星波立马又点开了对话框,思来想去,给彭沛发了条语音。

“橘长你喂了吗?”

橘长是他们一起养的橘猫,猫是她捡的,当时彭沛还嫌弃掉毛。到后来还不是真香了,把橘长当亲儿子看待。

彭沛可是个大忙人,肯定一时半会儿回不了了他,她收起手机,发动引擎准备出发。

可这位大忙人,竟然破天荒地秒回。

彭沛:放心,饿不死它。

另一边,任风轻不时看手机时间,朝楼梯口张望。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刚刚走出电梯的女人闯入了任风轻的视野。

走廊灯光昏暗,女人穿着精致的裹身半裙,尖头高跟鞋与黑西装营造出一股矛盾美感。她站在不知更包厢大厅,沉静地在人流中巡望。

“来了来了!”任风轻转脸朝彭沛喊了声,“诶老彭,快看那,那是你那小星星不?”

彭沛一愣,连着秦勉和程幸一同朝任风轻所指的方向看去。

正值盛夏天,女人修长的脖颈暴露在气温低至19度的空调房里,她摩挲着后脖颈,有些瑟缩。

正好女人抬眸,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彭沛,脚步顿了下,径直朝这边走来。

包厢内,杯觥交错,女人走进去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明显都亮了亮,都在纷纷猜测来人是谁。

昏黄灯光半明半暗照在她脸上时,彭沛认出来人是季星波。众人无数惊艳的目光中,却单单有一道犀利特别的视线投来,让几近季星波无处遁形。

“谁叫的夜公主,身材太够味了吧!”人群中不知是谁爆出这么一句。

任风轻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彭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绕过酒桌迅速走到季星波跟前。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几个公子哥儿顿时尴尬得能用脚趾头抠出一个大别墅。

彭沛握住季星波的手,反复揉捏。

“额头怎么回事?”

他皱着眉凝视她许久,语气中掺杂了些许不悦,好在声音挺温和。

季星波一怔,他还没看到她发的朋友圈。

她不想直接告诉彭沛自己被陆伊人伤了的事。

有些东西,自己说的,远没有他无意间发现,来的效果好。

季星波刻意躲避他对接过来的眼神,“不小心磕到的。”

锋利的伤口红肿起来,一看就是被利器划伤的。

“谁干的?”彭沛表情陡然有了裂缝。

季星波捏了捏鼻梁,低声道:“今天下午有位客人来门店定制婚纱,她好像对我有敌意,一气之下砸了你送我的青釉花瓶。”

彭沛沉默未语。

季星波展出一丝沉淀苦楚的笑容,“我不疼的,你别生气,那个花瓶我会想办法赔给你的。”

一番话温和宽容且真挚。

要不是季星波现在心里恨不得彭沛立马替她讨回来,她自个儿都快信了。

彭沛并没因这句话脸色好转,反而更臭了。

彭沛一个人几乎将季星波遮挡得严严实实,程幸脖子都快伸成了王八,终于彭沛侧身子的那一刻,看清了那张脸。

这个女人不是彭沛以往吃的那一挂清冷长相,五官明艳细致,眼唇的精致成熟感占据了上风,看着也就二十四五左右。更让人惊讶的是,她和一米九的彭沛相对,到对方肩部,明显的胸腰臀曲线让整个人的气质美而冷,艳而寒。

一点也不像彭沛先前描述得那样长得还行,这特娘的长得也太行了吧。

程幸连忙站起身,走到季星波身前,“你好你好。我叫程幸,是彭沛的哥们。”

“你好,我叫季星波。”季星波礼貌点头,眼睛里却没有温度。

程幸眼神一亮,“星波?好名字啊。我记得晏几道一句词,桥成汉渚星波外,人在莺歌凤舞前。”

季星波微微笑了下,“正是出自《鹧鸪天》。”

“是这样啊,人如其名啊。话说季小姐看着有些眼熟啊,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幸啊,你说……”

任风轻转脸就猝不及防撞上彭沛眼神像刀子一样飞过来,打了个寒颤闭上嘴。

季星波从果盘里顺了个橘子,捏起桔梗利落地把皮扯下,慢吞吞地继续剥剩下的桔子皮。橘络清理干净后,整个果肉递给他。

“吃橘子吗?”

“不吃。”

“哦。”

她自顾自剥了两瓣橘子塞进嘴里,每次吃东西都是把食物塞得腮帮子鼓鼓的,再细嚼慢咽。

跟个没事人一样。

彭沛冷着脸冲季星波招手,“过来,我给你上药。要是发炎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茶几上静静地摆了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碘伏。

季星波乖巧地躺在彭沛腿上,任由对方给她上药。

鼻间萦绕着一股雪松香,清冷中意料之外渗透进了淡淡的玫瑰香味,两者调和,香而内敛,分明就是讲究人的标配。

彭沛不爱用香水,他认为香的极致就是臭,用那些不如花露水来的实在。而在他身上滞留最久的,不偏不倚正是家里的香氛沐浴露。

她喜欢雨后山林,更喜欢彭沛身上有大自然的清新气息。

“嘶。”季星波脑袋不自觉地埋进彭沛的臂弯,她其实最怕疼了。

“别乱动。”彭沛单手托住她作乱的小脸,利落地贴上创可贴算是大功告成。

季星波点点头,打开前置摄像头看了眼,创可贴贴的歪歪扭扭,还带着派大星的图样。

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她颇为懒散地勾住彭沛的脖子,“我现在是不是变丑了?”

彭沛朝垃圾桶丢下用过的棉签,无比认真地说:“是丑了不少。”

季星波心里好像长满了荆棘,一个劲往彭沛的怀里蹭,睫毛低垂,状似无意地发问:“那你会嫌弃我吗?”

“不会,我会把你藏起来,只有我能看到这幅丑样子。”

彭沛俯下身子吻了下她的眉心,虔诚得像个信徒。

即使,他信奉的神无法实现他的愿望。

一干人等开始瞎起哄。

那画面太虐单身狗,程幸没眼看,故作深情地看着任风轻:“你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个橘子。”

“我就吃两个,剩下的全给你。”任风轻也不落下风,手放在程幸肩上,满脸慈爱地说道。

秦勉双手环臂,“你还要吃两个,用橘子皮泡水就可以了。”

程幸:……

任风轻:……

目睹祖孙三人互相调侃,众公子哥笑成一团,好家伙,还差一个就是四世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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