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淮南姜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总有人爱你如初傅淮南姜知意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时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淮南拿着手机进来质问。我看了一眼,确实是我发布的那条。价格标的很低,挂上去当天就出手了。我笑了下,随口胡诌,“不是我的那只,陈琳不是也和她老公买了一对吗?现在她想换新的了,让我帮忙出一下二手。”“是吗......”他半信半疑,眸光中浮现柔情,“知意,最近我太忙了,可能没太顾上你的情绪,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我垂眸,“好。”“我妈去年病重走了后,我只剩下你了。”傅淮南如对待珍宝般将我抱住,语气似承诺,又夹杂着内疚,“你相信我,不论遇到任何事,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信啊。傅淮南。曾经的我,一直深信不疑。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玫瑰味,“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澡休息吧......”“再抱一会儿。”他不肯松手,...
《总有人爱你如初傅淮南姜知意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傅淮南拿着手机进来质问。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我发布的那条。
价格标的很低,挂上去当天就出手了。
我笑了下,随口胡诌,“不是我的那只,陈琳不是也和她老公买了一对吗?现在她想换新的了,让我帮忙出一下二手。”
“是吗......”
他半信半疑,眸光中浮现柔情,“知意,最近我太忙了,可能没太顾上你的情绪,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我垂眸,“好。”
“我妈去年病重走了后,我只剩下你了。”
傅淮南如对待珍宝般将我抱住,语气似承诺,又夹杂着内疚,“你相信我,不论遇到任何事,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我信啊。
傅淮南。
曾经的我,一直深信不疑。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玫瑰味,“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澡休息吧......”
“再抱一会儿。”
他不肯松手,下巴蹭着我的头顶,“知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好好谈谈。”
我笑了下。
忙着给许幼宁排队买蛋糕,还是准备一车玫瑰当惊喜。
又要不被我发现,又要哄好许幼宁,是挺忙的。
他垂眸看着我,轻声道:“怎么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我......”
我正欲回答时,他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松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突变。
深秋寒风料峭,他却连外套都顾不上拿,穿着单薄的衬衣就往外跑。
多年的惯性,让我下意识想提醒,“傅淮南!”
他恍若未闻。
上一次见他慌张成这样,还是医院给他母亲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我走到窗户边,看着黑色保时捷冲进夜色。
耳畔还仿佛,响起他刚才那句,“知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过,不重要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很忙。
要离开了,该见的朋友,都要去见一见。
这晚,我拿起记号笔,愣了一会儿,终究在日历上又划下一笔。
明天,是傅淮南的生日。
也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
给傅淮南定了个生日蛋糕后,我把墙上挂着的合照,都剪碎了丢进垃圾桶。
这个家,和我有关的东西,彻底清空了。
大抵是这几天没能按时喝药,次日一早,我是被胃疼疼醒的。
刚创业那会儿,整个公司就只有我和傅淮南。
忙起来,吃住都在公司。
为了在我爸面前,替傅淮南争一口气,毕业后我没再拿过家里一分钱。
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为了省钱,一包泡面两个人吃也是常有的事。
晚上,还要去酒局应酬。
他酒量差,大多数的酒都进了我的胃。
有次我喝的胃穿孔了,医生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他守在病床旁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睛红得不像话。
他说,跟着他,让我受委屈了。
他说,他傅淮南,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姜知意。
我终于明白。
承诺这种东西,就连说出口的那一瞬,都未必保真。
我揉着胃起床,吃了块吐司后,掰了粒胃药咽下。
结果药效来的并不快,疼的还更凶了,我蜷在沙发上,冷汗不停往外冒。
掏出手机给傅淮南打电话。
无人接听。
看来,傅淮南也挺忙的。
连接女朋友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在陈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忙了几天了。
忙的公司都没去。
一堆文件,进行到一半的项目,等着他签字。
陈琳都急眼了,“知意,他恋爱脑上头,你也恋爱脑吗?你们不能因为忙着办婚礼,就不管公司了啊!你快劝劝他,让他赶紧回公司!”
“还有,我打听到睿达投资的瞿总下周办婚礼,傅淮南最好想办法弄张请柬,去京市混个脸熟刷刷好感,只要瞿司行点个头,我们上市就绝对板上钉钉了。”
“等等。”
我原本被胃疼折磨的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后半句时,一个激灵,“你说睿达投资的人叫什么?”
“瞿司行啊!”
回到家,我在沙发上枯坐了很久。
和傅淮南的这段感情初现端倪,其实是在上个月。
起初怎么也想不通,感情怎么能说变就变。
我每次猜疑他和许幼宁的关系,他都会说:你多想了,我只把她当妹妹,才多照顾照顾她。
刚开始,我真的信了。
因为他对我的好,做不得假,我对他爱我这件事,笃信不疑。
还是有次朋友聚会,他喝多了,我去接他。
才从他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兄弟口中意外知道了缘由。
“淮南和许幼宁啊......他们俩一起长大,淮南在追你前,还和她表白过来着,她没答应。”
“青梅竹马的情谊,哪儿能说放下就放下。”
“他追你啊,就是因为你笑起来挺像许幼宁的。”
“不过你放心,我们哥几个都在劝他好好和你在一起。许幼宁那丫头以前八成是嫌他穷,现在看他事业有成,才找上他了。”
“......”
“嘀嘀嘀——”
一直到养生壶煎好的中药,提示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一碗褐色中药喝下去,苦得钻心,我环顾着自己精心布置的家,在日历上用力划了一笔。
还剩14天。
而后,开始一点一点清理打扫。
景城和京市一南一北,我能带走的行李有限。
剩下的,都尽数丢掉。
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处理,更何况,是傅淮南的下一任。
下楼丢了两趟东西后,我体力告罄,剩下的只能留着慢慢清理。
洗了个澡出来,就刷到许幼宁发的朋友圈。
白天是霸道总裁,晚上排队给我买蛋糕~他说,要弥补这些年缺席的所有时光,好开心!
配图是一张草莓蛋糕的照片,而她拿着蛋糕的手上,还松松垮垮地戴着块并不属于她的男士腕表。
和我手上的女士表,是情侣款。
当时,我陪着傅淮南加了几个通宵的班,顺利完成公司的第一个大项目。
也是那一次,彻底打响口碑。
明明一星期加起来都没睡几个小时,但他无比亢奋,拉着我冲去万象城,买下这对我偷偷存着照片的情侣表。
我说不要,太贵了。
他坚持要买,替我戴上后,将我拥进怀里,认认真真道:“知意,你喜欢的一切,我都必须亲手送给你。”
这块男表,他除了洗澡睡觉,从不离身。
他的上一任助理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这块表浸了水,才被开的。
人人都知道,傅淮南爱我。
现在想来,都是笑话。
没人知道,他望向我时的那些深情,心里想的是另一个人。
我吐出一口浊气,解开表扣,随手拍了两张照片,挂上闲鱼。
傅淮南又是一夜未归。
次日,我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去公司办离职手续。
公司这两年走上正轨后,我就只负责设计这一块了。
未料,我从设计部走到人事部的路上,都被不少人恭喜。
我正纳闷呢,负责人事的陈琳一把将我拉进办公室,“如实招来,你和傅淮南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什么?”
我一懵。
她是公司的元老,和我说话也就没什么顾忌,“不是吧?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瞒着我?你家傅淮南那么大阵势,谁还不知道他要和你求婚!”
我蹙眉,“......不是,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捂了下嘴巴,“你真的不知道?该不会是傅淮南想给你什么惊喜吧......”
“你把话说清楚。”
“就......”
她欲言又止,最终选择站在我这边,和我告密,“刚才有人在楼下看见花店给傅淮南送花,一整个后尾箱呢,全是粉玫瑰!今天又不是你生日,又不是什么纪念日的,不是求婚,还能是什么?”
粉玫瑰。
我记得两个月前,许幼宁来景城那天,傅淮南去接机买的就是粉玫瑰。
指尖无声地划过手心。
我抿唇,没说话,陈琳往我手里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我来办离职。”
“果然!”
她恍然大悟,“就是求婚对吧!你这都准备退居幕后,当贤妻良母了。来来来,我给你签字吧。”
“好。”
我没有解释,把资料递过去。
她一边签字一边吐槽,“傅淮南也真是,也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这急赶急的,上哪儿去招个你这样的设计部总监。”
“你再找傅淮南签一下就完事儿了。”
她签完,重新递给我,由衷道:“知意,我不知道你选择回归家庭是对是错,但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我祝你幸福!希望,傅淮南不会让你失望。”
“好,我一定会幸福的。”
只是,与傅淮南无关。
和傅淮南在一起的第六年。
我说,“傅淮南,我要结婚了。”
他一个激灵,猛然收回思绪,有些为难,“知意,你知道的,公司在融资的重要关头,我暂时没心思......”
“没关系。”
我笑容平淡。
傅淮南理解错了。
我是要结婚了,但不是和他。
*
我透过落地玻璃,扫了眼傅淮南刚才望着出神的方向,唇角扯出抹自嘲。
曾经,他也是这样目不转睛看着我的。
大学四年,他追了我三年,我问他喜欢我什么。他笑得像个傻子,说喜欢我长得好看,谁都没我好看。
我不喜欢傻子,可后来又被他内里的真诚打动。
不过,没轻易松口。
但傅淮南一点不在意,每天风雨无阻的把早餐送到宿舍楼下。
算着我的生理期,提前两天就开始给我冲红糖水。
我只要多看一条项链两眼,他见缝插针地做兼职,存钱买给我。
不开心了,他绞尽脑汁地讲笑话逗我。
就连皱眉,他都要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终究,
什么也敌不过青梅竹马。
两个月前,他的小青梅突然来景城找他玩。
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他和许幼宁相处的时候,没什么分寸感。
不过想着许幼宁玩几天就会走,也没当回事。
没曾想,她成为了傅淮南的贴身秘书,留在了景城。
我问起这件事时,傅淮南只说,正好招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从这之后,他出差和加班的次数,都越来越频繁。
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
我前天到行政部看了眼考勤,才知道,这两个人早就形影不离了。
出差是孤男寡女一起去的。
但给财务提供的报销发票,只有一间行政套房的费用。
加班就更别提了。
见我从傅淮南办公室出来,门口的许幼宁从工位上起身。
她笑得灿烂,“知意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和淮南吵架了?”
我无心和她发作,越过她就要走。
“姜知意!”
她叫住我,“你明年都要三十岁了吧,别还像个小姑娘一样任性了,融资的事睿达投资一直没松口,淮南已经很发愁了,你就算帮不上他什么,也别在这种紧要关头来分他的心神。”
我微微蹙眉,眼神平静地睨着她,“许幼宁,这公司是我和傅淮南一起创办的,他能让你留下,我也能让你走。”
“你......”
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强硬,一愣,委屈开口:“我只是好心劝你,你觉得忠言逆耳,不听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谁敢赶你走?”
傅淮南走出来,语气有些冷淡,“知意,她一个小姑娘,又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话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不能包容点?”
小姑娘。
我忍不住想笑。
许幼宁不过只比我小三个月。
一股酸涩直冲眼眶,我深吸一口气,“傅淮南,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走,或者我走。”
傅淮南,“姜知意,你别无理取闹。”
我微怔。
有些恍惚。
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他上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我,是什么时候。
“知意姐,你是不是误会我和淮南的关系了,我们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许幼宁眼圈发红,可怜兮兮地看向傅淮南,“淮南,我听说知意姐家境不错,肯定是娇惯着长大的,你多让让她,别因为我和她吵架。我、我从小就习惯看人脸色了,去其他公司上班也没关系,只要知意姐能高兴,我收拾东西离开景城都行......”
“幼宁!”
傅淮南没藏好他眼底的那抹心疼。
我扯了扯唇角,径直离开。
走出写字楼才发现,视线不知何时模糊不堪,我胡乱擦掉眼泪,掏出手机拨出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
我妈嗔怪道:“乖宝,终于想起你有个妈了?你算算,几天没给妈妈打电话了?足足三天了!”
“妈......”
我压下哭腔,“您帮我和爷爷说一声,我愿意回去联姻。”
“真的?!”
我妈有些欣喜,又发觉不对,“等等,你那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呢?我们是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没错,可是如果......”
“没有了。”
“那......”
我妈没急着问缘由,“联姻的事,你再好好考虑两天。虽然是你爷爷千挑万选才给你挑出来的对象,也和咱们家是世交,现在在打理他们家名下的一家什么投资公司。但婚姻大事,妈妈还是希望你不要冲动。”
“妈,我没有冲动,也已经考虑好了。”
昨天和我弟打电话,他说漏嘴,我才知道,家里的资金链面临断裂。
而联姻,是最优解。
过去这么多年,家里都很纵容我。
大学毕业时,父亲本意是让我回京市,历练几年后接手家族生意。
可我当时恋爱脑上头,为了傅淮南,和我爸大吵一架,说什么都要留在景城。
只因为我爸一句:他一个穷小子,能给你什么?
我就一声不吭陪着傅淮南创业,时常为了一个合同喝到凌晨几点。
没曾想,没换来傅淮南的忠贞专一。
只换来了一个需要喝中药调理的胃。
我妈叹息一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市?”
“再过半个月吧。”
挂断电话,我回头看了眼矗立的大楼,唇角弧度有些苦涩。
傅淮南。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你没有要。
那么,我也不要你了。
陈琳感叹,“这是真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我们上市得看睿达脸色,可我听说,睿达投资就是瞿家丢给他练手的。”
京市。
瞿家、瞿司行、投资公司。
都对上了。
陈琳见我没反应,“知意?你在听吗?”
“在、在。”
我抿了抿唇,“你说的,我都会转告傅淮南的。”
陈琳放下心来,“行,对了,你把婚礼的日子定好了吗?请柬我要纸质的,可不许用电子请柬敷衍我!”
我笑了笑,“日子也是下周,至于请柬,你也放心。”
瞿家这样的家庭。
给宾客的都会是纸质请柬。
我妈前两天打电话问我有哪些要邀请的朋友时,我报过陈琳的名字了。
剩下的,瞿家会安排好。
挂了电话,我忍着难受,给傅淮南发消息,没有反应。
索性给他又拨了通电话过去。
还以为他不会接,未料,接通了。
那头,他声音有些冷淡,“一直给我打电话,有事?”
原来,上一通电话他看见了啊。
我揉了揉胃,“你在忙什么?陈琳说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
他有些嘲弄,“我在忙什么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他轻嗤了一声,压低声音愤怒质问:“你为什么要安排人去幼宁家门口泼油漆?!你知不知道她胆子小,经不起吓?姜知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恶毒。
我难受得厉害,分不清是胃部的绞痛,还是胸口的酸胀,“许幼宁告诉你,是我做的?你信了?”
“她从小到大都不会骗人!”
他义正言辞,“公司的事,你去帮我处理一下吧。她吓到了,身边离不开人。”
我喝了口温水,“我胃疼,去不了。”
傅淮南知道我这几年身体落下的毛病。
只要在家,都会盯着我吃一日三餐,按时喝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连家都不回了。
“姜知意,”
他有些不耐烦,似忍无可忍道:“你胃疼已经是老毛病了,不能忍一忍吗?我已经和你说了,如果不是幼宁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他说完这句,就准备挂电话。
我叫住他,“你今晚回来吗?”
“姜知意,你非要在幼宁最需要我的时候,胡搅蛮缠吗?”
我微愣。
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了。
可听见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什么又尖又刺的东西一下扎在肺上。
连带着呼吸都有点疼。
“今天是你生日,也是六周年纪念日。”
我轻轻揉着肚子,“傅淮南,是你说过,每个纪念日都要一起过的。”
分手。
还是要当面说。
不然显得过去相处的那些瞬间,分文不值。
“我......”
傅淮南迟疑了一下,有些愧疚,“我差点忙忘了。”
“知意,我马上就回来,顺路给你带你最爱的那家点心。”
他说完,我刚要应下,电话那头响起许幼宁惊呼的声音。
傅淮南急得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低声哄她,“别害怕,我在,乖,我哪儿都不去。”
我挂断电话,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家,突然笑了。
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夜色沉如黑幕。
除了外卖小哥敲响过家门,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傅淮南,不会回来了。
凌晨三点,我的手机响起。
是傅淮南的消息。
知意,幼宁一直做噩梦,你放心,我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等我。
我垂眸,呆坐片刻后,把餐桌上的外卖和蛋糕一样一样丢进垃圾桶。
进浴室洗了个澡。
而后,给傅淮南发了条微信。
拉黑、删除,一条龙。
才推着两只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打车去机场。
傅淮南,这一次,我等不了你了。
我的东西,连带着我这个人。
都会在今天彻彻底底的离开,这座并不属于我的城市。
走进傅淮南办公室前,我有一瞬的迟疑。
不是犹豫不决。
而是没想好,怎么样让他干脆的签字。
公司人事规范后,饶是我,也是补签了劳动合同的。
再加上设计总监的这个职位敏感,我家的生意又和这行有些挂钩,离职文件不处理周全,等回了京市,也难免麻烦。
我推门而入,斟酌好的话还未出口,就看见了坐在傅淮南对面的许幼宁。
我就说门口的工位怎么空着。
原来都已经挪到这里了。
许幼宁先看见我,她亲昵地拍了下傅淮南的脑袋,娇声道:“傅淮南!”
傅淮南嗓音宠溺,“好了,别闹,我先过完这份协议。”
“不是,我没有闹......”
许幼宁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才乖巧提醒,“是知意姐来了。”
傅淮南猛地往后一靠,拉开和她的距离,仓皇地抬头朝我看过来,和我的视线对上。
我无视胸口滞涩的感觉,平淡开口:“傅淮南,有份资料需要你签字。”
我连带着文件夹一起递过去。
他见我没追究他和许幼宁的暧昧互动,微松了一口气,颔首道:“好。”
“淮南,那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许幼宁主动离开。
傅淮南打开文件夹的同时,我正要说出已经准备好的理由,许幼宁突然崴了脚,惊呼起来,“啊——好疼!”
“幼宁!”
傅淮南再也无心工作,噌地起身,拔腿就要冲过去。
我拦住他,“先签字,耽误不了你几秒钟。”
他皱眉,“姜知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这份文件有那么重要吗?”
“淮南......”
许幼宁蹲在地上,捂着脚哭哭啼啼。
傅淮南满心满眼都是她,不欲再和我争辩,都没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文件,直接在我指出的地方,敷衍地签下名字。
正合我意。
我只想顺利办完离职,然后,离开这座城市。
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轨道。
傅淮南把许幼宁抱到沙发上,握住她的脚,仔细检查,“还好,没有肿,但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那么严重的......”
许幼宁羞赧地收回自己的脚,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地离开。
上车前,被一路追下来的傅淮南拦住,“知意,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只是想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才照顾照顾她。”
“嗯。”
我淡淡点头,看向他握着车门的手,示意他松开,“我还有事。”
他有一瞬的怔忡,“你没生气?”
我笑,“我该生气吗?”
“以前,我这么做的话,你一定生气......”
“但你不也还是做了?”
我抬头,看见他眼底一览无余的慌乱,“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今晚回家吃饭吧?”
“我......”
他压下心虚,握住我的手,“我晚上有个应酬,不过,一定会回家。”
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怎么好像连他回个家,都成了施舍一样。
我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到家里,继续收拾清理。
也是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失望到一定的程度,连任何念想都不想留下。
我认认真真,扫除自己在这个家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傅淮南的房间我也动了。
不过只丢了些我买的情侣物品。
牙刷、水杯、拖鞋、家居服......
还没忙完,中场休息的时候,收到许幼宁发来的微信。
姜知意,你看,这么多年了,淮南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是粉玫瑰,比以前还要细心了。
谢谢你替我培养出这么好的男人。
别人栽的树就是凉快呀~
还配了张照片。
那辆我挑选的保时捷,后尾箱装满了鲜花,还精心装饰了灯带。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自己过去这些年拥有的真心,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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