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等梅开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小酒馆门口,我吃力地抬起手,准备敲门。可就在这时候,门忽然开了,里头一盆半温热的水“哗啦”一下泼出来,泼了我满头满脸。挨了一夜冻的身体,猛然触碰到热水,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我愣住了,门里的人也愣住。一双锐利漆黑的眸子与我对视。那张脸,我认得。几个月前,我在樱子姐的花店做兼职时,有一次回家很晚,路过花店后面的小巷子,看到一群人操着棒球棍在围殴一个男人。我当即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警察来了”,把那些人吓跑,救下了他。原来那个人是林老板。看来他真是黑社会。我开口要说话,哪知道忽然间一阵冷风吹过,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往前扑倒下去。有个宽厚的肩膀接住了我。……再醒来时,眼前一片茫茫的白。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
《等梅开全文》精彩片段
站在小酒馆门口,我吃力地抬起手,准备敲门。
可就在这时候,门忽然开了,里头一盆半温热的水“哗啦”一下泼出来,泼了我满头满脸。
挨了一夜冻的身体,猛然触碰到热水,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愣住了,门里的人也愣住。
一双锐利漆黑的眸子与我对视。
那张脸,我认得。
几个月前,我在樱子姐的花店做兼职时,有一次回家很晚,路过花店后面的小巷子,看到一群人操着棒球棍在围殴一个男人。
我当即扯着嗓子喊了几声“警察来了”,把那些人吓跑,救下了他。
原来那个人是林老板。
看来他真是黑社会。
我开口要说话,哪知道忽然间一阵冷风吹过,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上冲。
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往前扑倒下去。
有个宽厚的肩膀接住了我。
……再醒来时,眼前一片茫茫的白。
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散发着干净清爽的味道,混合着一点消毒水味。
手背上挂着打点滴的针管。
男人的脸凑过来。
这次光线明亮,我终于完全看清楚了他的脸。
他比我想象的更年轻,浓眉大眼,高鼻梁,小麦色的皮肤,长得很好看。
“醒了?”
我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哪知道喉咙哑得根本发不出声音。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先喝点水。”
水是温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好能入口,还带着一丝甜,是糖水。
“谢谢。”
水润过了喉咙,我跟他道谢。
喉咙却依然像被拖拉机碾过似的,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
反倒是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起来。
我连晚饭都没吃,饿着肚子在街上游荡了一整夜,又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男人从旁边拿过一个保温桶递给我。
“喝点粥,别饿死了。”
里面装着浓稠的小米粥。
粥也是温热的,温度刚刚好,米粥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
不知为什么,我喉头一梗,一下就红了眼圈。
我在自己家里,从来没喝过这种温热的好粥。
我从小吃饭就狼吞虎咽,粥和饭盛到碗里,还十分烫嘴,连味道都尝不出来,就被我大口大口的赶紧吃完了。
因为吃慢了,万一我爸突然又看我不顺眼发脾气,很可能就会一巴掌把我的碗给扇到地上去。
那样就得挨一整晚的饿。
运气不好的话,还得挨一顿揍。
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又疼又饿的滋味,在漫漫长夜里格外难捱。
有的时候,我爸先吃饱睡去了,我能蹲在厨房里,把盆底锅底刮干净,慢条斯理地吃一顿早已经冷透的粥饭。
我几乎是第一次,能从从容容地接过这么一碗温热的粥。
黑老大是好人。
见我迟迟不动,男人皱了下眉头。
“还得我喂你?”
我赶紧摇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快吃。”
我拿过勺子,低着头,一勺一勺大口地喝粥,眼泪却悄悄地滚落到了保温桶里。
把保温桶里最后一点粥末刮干净吃完,男人淡淡开口。
“吃完了就走吧,上次在巷子里你救我一次,今天我也救你一次,扯平——这碗粥就送你了。”
一个月后,小镇出了大事。
无数的警车和救护车不知道从何处涌出来,就好像附近好几个县市的所有警力全部调集到了小镇上似的,连防暴武警都出动了,把小镇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抓走了很多人。
梅婶两姐妹首当其冲。
老安也被抓了,听说他后来买的那个小媳妇是从外地被拐卖过来的,怀孕的时候不满十四岁。
我从网上看到,新闻媒体都在争相报道。
人贩子和色情场所勾结地下代孕黑工厂及医院,形成黑色产业链,警方卧底十年,解救被困妇女近百人!
特大拐卖人口案告破,数百人落网,团伙三号人物疑似逃往境外!
我是从新闻里,才真正了解这所谓“特大拐卖人口案”的全貌。
向家镇主要走的是代孕产业,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衍生出很多其他的路子。
有时候因为种种原因,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会被雇主退单,提供代孕服务方为了不亏本,就得把孩子卖掉。
镇上人喜欢买媳妇,若是买到不合适的,或者生不出孩子的,就会活动心思,转手再卖给色情场所。
有些女孩子买来的时候年龄太小,买家着急赚钱,也会把小姑娘先送往色情场所“过水”。
久而久之,几条路子都越走越宽,越走越刑。
通过右脚踝上的那块胎记,我在被解救的女孩中,辗转找到了洛洛。
不过,她现在的名字叫王盼娣。
王盼娣的身份证上,显示她已经二十岁,比她本人足足大了六岁。
其实从五官的轮廓,我知道,我没找错人,她就是洛洛。
可在见到她的瞬间,我完全没有办法把记忆中那个长着圆鼓鼓苹果脸、眼睛像黑葡萄一般闪亮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被解救出来的王盼娣,眼窝深陷,两眼无神,皮肤粗糙,额头上还有两道深深的疤。
十四岁的王盼娣,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成熟和沧桑许多。
她身上穿着件肥大不合身的旧灯芯绒夹克外套,像是山沟沟里走出来的小妇女。
距离我第一次见到她,已经过去了十年。
一想到那个穿着漂亮公主裙戴着蝴蝶结,眼神纯真清澈的小女孩,我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洛洛!”
我上前一步,抱住了她。
她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姐姐,洛洛是我以前的名字,对吗?”
我点点头。
她忽然就睁大了眼睛,就像是不敢相信一样反复求证。
“我不叫王盼娣,我以前有自己的名字,叫洛洛,是真的吗?”
我用力地点头。
“你叫钱羽洛,那些坏人骗你妈妈说你死了,她想你想得精神出了点问题,他们都说她疯了……她很爱你,非常非常爱你……”洛洛愣了片刻,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我被卖了四次……他们说我运气好真的能招来男孩,可是每次生出男孩以后,就会把我卖给下一家……他们让我吃剩饭,干活,还有一个爸妈让我出去讨饭赚钱养弟弟,不然就打我。
他们说我叫盼娣,我活着的唯一用途就是为弟弟服务……我叫钱羽洛,原来我不叫王盼娣……”
那天林奶奶说了很多话,吃饭也吃得不少。
一直到很晚,值班护士催着她就寝了,她拉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我左臂的伤疤。
“你瞧瞧,都十年了,想起来,还跟昨天似的。”
“打不了麻醉,就硬扛过来,小园啊,奶奶那时候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孩子。”
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小盒子,塞到我手里。
我疑惑地打开,里面是家里的钥匙和一张银行卡。
我赶紧摇头。
“奶奶,您自己留着,我不要,我之前还欠着哥哥的钱没还呢。”
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
“奶奶年纪大了,怕哪天就记不得了,你替奶奶保管。”
我只得收下。
那晚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病房,就从值班室里拿了张行军床,放在病房里陪着林奶奶。
夜里躺在行军床上打了个盹,梦见林煊搀着林奶奶,跟我挥手告别。
我瞬间惊醒。
去看林奶奶时,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凉了。
她就这么去了。
我忽然意识到,无论我怎么掩饰或掩盖,他们是亲祖孙,自然会有心理感应,林奶奶可能早就猜到了一切。
林奶奶的死,于我而言,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最后一个亲人也没了。
我什么都没了。
家里的梅花居然在这个时候盛开了,两只骨灰盒摆在梅树下,红色的花瓣缓缓飘落,落花满肩。
我坐在台阶上,脸贴着林煊的骨灰盒,像倚在他怀里。
人在悲痛过度的时候,反而是冷静的。
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
眼泪似乎早就已经流干,这一刻反而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年少一场盛大的暗恋,该在这一天,华丽地谢幕。
我安静地靠着台阶,看夕阳西下,听花落的声音。
门却被人敲响。
前几声还是礼貌的,到后面越敲越急,越敲越响,最后变成大力地踹门,恨不得破门而入了。
“向小园!
你把门给我打开,不开门我就砸锁了!”
啧啧,好暴力。
我只得起身去开门。
叶知微穿警服,又美又飒。
她冲进来,看到我,瞪着大眼使劲往里面瞧。
没瞧见什么东西,又扳着我的肩膀,使劲在我身上嗅来嗅去。
“没喝酒。”
她不理我,急急忙忙地最后冲进屋,到处看了一圈,最后把我的包给抢去了。
“叶姐姐,你不至于吧,人刚没就过来抢遗产?”
叶知微翻了个白眼,打开我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
三盒药剂、一瓶生理盐水和一套打点滴的针管。
“这是什么?”
我伸手去捡。
“等会要帮忙送去病人家里打点滴的药,你别弄坏了,还给我。”
叶知微用脚踩住药盒不让我捡。
“依托米酯,麻醉剂,三大盒,这个量足够麻倒二十个成年人,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不过是想睡一觉,一觉睡到下辈子罢了。
我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叶知微蹲下身,轻轻地把我搂进怀里。
“妹妹,你别这样,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跟林煊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我是他表姐,我妈跟他妈是亲姐妹。”
“林煊抽屉里那张照片,是我小姨,也就是他妈妈。”
我一年一年的长大,终于过了穿公主纱裙的年纪,心里的伤痛也逐渐结了痂。
可这么一条红裙子,却被一个慈祥的老人双手捧着,送到了我面前。
它甚至比我从前在商场里看到的红裙子更好看、更精致。
一定不止两百块钱。
裙子上点缀的细碎水钻刺痛了我的眼。
眼泪就这么“唰”的一下,猝不及防地落下来。
林奶奶反倒慌了。
她手忙脚乱地拿纸给我擦眼泪。
“你这丫头……不喜欢也别哭啊,奶奶回头再给你买别的……”我拼命地摇头。
“不是,奶奶,我好喜欢,谢谢奶奶……”林奶奶把我抱在怀里。
她衣服上有温暖的味道,在这一刻,我忽然有了被宠溺的感觉。
那天我还吃了奶油生日蛋糕。
和我想象中的一样香甜。
林煊表面上一副神经大条、没想着给我准备什么东西的样子,可是晚上等我回房间时,却看到自己床上躺着一只满脸带笑的维尼熊玩偶。
足有半人高。
在看到我脸上惊喜的神情时,林煊不无得意地说,早就觉得你房间里缺点什么东西,布置得太一本正经了,不太像小姑娘家的闺房,现在对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把脸埋在大熊胖乎乎的胸口时,心里满足极了。
原来上天待我不薄。
如果十四岁以前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让我先苦后甜,未来能遇见林奶奶和林煊,那我受再多的折磨,也心甘情愿。
我沉沉地睡去。
可半夜,却被疼醒了。
我肚子疼。
小腹就像是被电钻一直在钻着一样,疼得我浑身都冒冷汗。
连胳膊不打麻药直接手术都能忍下来的我,居然被此刻小腹的疼痛给折磨得痛不欲生。
我第一反应是,不会是晚上贪嘴,蛋糕吃多了,吃坏了肚子吧。
强撑着扭亮了灯,坐起来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去厕所时,才发现被子里斑斑驳驳的全是血。
跟凶案现场似的。
我愣了好半天,才终于意识到,应该是生理期。
我之前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发育也比一般女生迟缓些,所以一直没来月经。
在林家吃得好睡得好,养得两颊都有肉了,身高蹭蹭的往上窜,身体亏虚的逐渐给补回来了。
初中生物课学过一点生理卫生知识。
可小镇的老师对于性教育多有避讳,那一章讲得十分模糊。
我妈去得早,林奶奶又年纪大了,估计一时也没想起来这茬,没人教过我这方面的事。
我只知道女生都会来月经,可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更不知道,还会这么疼。
我捂着被子在床上坐着,不停地变换姿势试图让疼痛减轻几分。
屋里亮着的灯光和床板的吱呀声惊扰了林煊。
他穿着睡衣,推开我的房门,揉着眼睛逆光而立。
“不舒服吗?”
我也不知怎的,忽然就觉得脸特别烫,像是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似的,脑子一抽,直接钻进了被子里,蒙着头不理他。
床单上露出的一角血迹出卖了我。
林煊“咦”了一声,走过来掀我被子。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已了然,问:“很疼?”
我避无可避,只得点了点头。
“疼。”
再次醒来时,外头的天已经黑透。
一只粗糙得像松树皮的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一睁眼,就看见老安那张苍老又猥琐的脸,嘴里带着陌生的臭气和酒气,在昏暗的光线下惊悚如鬼魅。
我吓得猛然坐起来,尖叫着跳下床就往外跑。
可外面的门早就被老安锁死了。
他年纪虽然不小了,但也是强壮有力的男人。
我被他轻轻松松地拎回屋。
他抽出裤腰带,对着我身上就是一顿狠抽。
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反绑着双手双脚扔进了柴房。
“你是老子花二十万买回来生娃娃的女人!”
“不跟老子睡觉,还想跑,反了你!
老子先饿你三天再说!”
他和我爸一样,不打脸。
可我爸只是打我,老安却还要把我关到柴房里挨饿。
打累了的老安回去睡觉了。
好在我瘦弱,胳膊还没有扫把杆粗,麻绳太粗绑不紧。
半夜我趁着他睡得鼾声如雷,摸索着脱了身,从院墙底下一个不到一尺宽的狗洞里钻了出去。
我赤着脚跑在小镇空旷无人的街道上,冷风呼呼地吹在身上。
我无家可归。
如果我回家,我爸一定会重新把我绑好送回老安那里。
我也不敢去报警。
警察都不大爱管家长里短的事,我怕他们抓不走我爸。
我像个孤魂野鬼,一直游荡到快天亮。
天亮后,老安睡醒了,就会出来找我。
到时候,他会把我绑得更紧,抽更多鞭子,丢进柴房里挨更多的饿,然后让我像母猪一样给他生娃娃!
我不想这样。
天亮之前,我咬着牙,跑到了镇东头一家叫“忘忧”的小酒馆门口。
小酒馆的老板是祖孙两人,外来户,搬过来不到一年时间。
我不认得他们。
但听说老板姓林,是个黑老大,他奶奶是很厉害的神婆。
来小酒馆喝酒的,像我爸和老安那样不三不四的人很多。
可是他们谁都不敢欠林老板的酒钱。
我爸当初是惹过林老板的。
有一回他喝多了,赖账不给不说,还借着酒劲闹事。
中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我爸当晚没回家。
第二天他几乎是爬着回来的。
我给他洗沾满了血迹的衣服和满是尿骚味的裤子时,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开心。
终于有人能收拾他了。
后来,有人说,林老板有枪,谁敢跟他过不去,他会半夜偷偷让他吃脑瓜崩。
有人说,林老板在外地有很多小弟,只要他一声令下,小弟们会从四面八方赶来帮他出头。
还有人说,林老板的奶奶会妖术,谁敢背地里骂他,他奶奶就会到人家祖坟上去做法,让那人倒大霉,十年都翻不了身。
能把我爸给吓尿,林老板是个很厉害的人。
从那事以后,我爸这么嗜酒如命的人,路过小酒馆都绕道走。
但林老板从来没有试图找过我麻烦。
我想,他应该是个讲道义的黑老大。
我决定去找林老板。
我很勤快的,以前樱子姐天天夸我手脚麻利学东西快。
以后我给林老板干活,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他会保护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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