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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

金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萧泽晟直直的看她,眸中满是占有欲:“只要你只要你不动,伤口就不会裂开。”说着,他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这男人怕是疯了。沈溪苓心里暗骂,只能小心躺下,避开他胸前的伤口。“下次我在,你不准看别人。”男人的声音从脑后响起,沈溪苓闭着眼,只当没听到。原本她以为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事,自己会很难睡着。却不想只是闭上眼再睁开的功夫,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本能看向旁边,男人已经离开。门外还有些嘈杂的声音,吵的她不得安宁。沈溪苓不满起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程元英。“你来做什么?”自打将事情交给她,她已经有几日没见跟程元英碰面了。如今还有两天就是萧瑜的大婚之日,程元英又想来她这里炫耀?程元英握紧拳头,心中的不满压了又压,最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你毕竟是...

主角:沈溪苓萧泽晟   更新:2024-12-07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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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泽晟直直的看她,眸中满是占有欲:“只要你只要你不动,伤口就不会裂开。”说着,他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这男人怕是疯了。沈溪苓心里暗骂,只能小心躺下,避开他胸前的伤口。“下次我在,你不准看别人。”男人的声音从脑后响起,沈溪苓闭着眼,只当没听到。原本她以为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事,自己会很难睡着。却不想只是闭上眼再睁开的功夫,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她本能看向旁边,男人已经离开。门外还有些嘈杂的声音,吵的她不得安宁。沈溪苓不满起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程元英。“你来做什么?”自打将事情交给她,她已经有几日没见跟程元英碰面了。如今还有两天就是萧瑜的大婚之日,程元英又想来她这里炫耀?程元英握紧拳头,心中的不满压了又压,最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你毕竟是...

《沈溪苓萧泽晟的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萧泽晟直直的看她,眸中满是占有欲:“只要你只要你不动,伤口就不会裂开。”

说着,他又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这男人怕是疯了。

沈溪苓心里暗骂,只能小心躺下,避开他胸前的伤口。

“下次我在,你不准看别人。”

男人的声音从脑后响起,沈溪苓闭着眼,只当没听到。

原本她以为发生这样惊心动魄的事,自己会很难睡着。

却不想只是闭上眼再睁开的功夫,外头天色已经大亮。

她本能看向旁边,男人已经离开。

门外还有些嘈杂的声音,吵的她不得安宁。

沈溪苓不满起身,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程元英。

“你来做什么?”

自打将事情交给她,她已经有几日没见跟程元英碰面了。

如今还有两天就是萧瑜的大婚之日,程元英又想来她这里炫耀?

程元英握紧拳头,心中的不满压了又压,最终扯出一个僵硬的笑。

“你毕竟是侯府主母,许多先前跟福往来的人都要你的邀请才肯参加咱们这边的宴席,你看……”

她心里要强,不愿意被沈溪苓比下去。

婚礼上的事更是谨遵容钦和萧瑜的要求,事事追求完美,亲力亲为。

结果不仅没落到什么好处,反而还得罪了不少人。

侯府里那些下人表面上听他的话,实际上背地里骂她的都不在少数。

眼看着如水的银子花出去,这些本该都是她未来的家产,如今却全给萧瑜做了嫁衣,程元英心里也急。

但要是只是这些,她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好些个跟侯府交好的夫人,都不肯接她的拜帖,也不说要来参加婚宴的事。

她借用娘家的关系四处打听,最后才知道她们是嫌弃她未曾出阁,不能代表侯府,送出的帖子也不作数。

还有为直接扬言要么让容钦亲自请,要么就让沈溪苓去。

她不承认程元英是侯府之人。

程元英气的咬牙,本不想再邀请这些人,奈何萧瑜下了死命令,说这些人家世显赫,日后也要同她们往来,不能得罪她们,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人请到。

她只能求到沈溪苓这里。

“你毕竟还是侯府主母,总不能眼看着侯府在这时被人嗤笑吧?”

沈溪苓看她,只觉得好笑:“侯府荣辱与我何干?”

“你是侯府主母,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程元英瞪大眼睛。

沈溪苓这人最是优柔寡断,心善的不得了。

如今侯府有事,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程小姐莫不是忘了,你前几日才跟萧瑜商议好,只等进门就把我赶出去,我还算什么侯府之人?”

小绿搬来了椅子,沈溪苓往后一坐,全然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程小姐想让别人承认你也简单,你出去多散播几圈,让大家都知道你跟侯爷已有了夫妻之实,是他定好的妻子人选,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她们也就不敢不承认你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

程元英跺脚。

她就是再不知羞,也知道自己跟萧泽晟无媒苟合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只会叫众人笑话。

前头已经有了一个萧瑜,她若再这样,侯府的名声怕是真要跌到泥里去了。

“那些夫人点名要你的请柬,或者让老夫人亲自去请,你忍心让老夫人一把年纪了,还受那些夫人的蹉跎吗?”

“老夫人毕竟是你的婆母,你撒手不管,可是不忠不孝,就不怕被人耻笑吗?”


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

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

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

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

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

“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

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

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

“无甚大碍。”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

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

“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弄道,“看来是我们侯府苛刻侯夫人了。”

沈溪苓长舒一口气,她的药有用,心下多了底气。

看来以后需得多学学医术,才好自保。

抬头望着容钦,不卑不亢答:“婆母说笑,是儿媳天生不足,与侯府无关。”

“是吗?”容钦轻笑,尖锐的鹰眼把沈溪苓从头打量到尾,突然开口,“神医确定,她恶心干呕,只是苦夏,跟怀身子没任何关系?”

没想容老夫人话说那么直白,沈溪苓皱眉:“婆母!”

神医可是外人,她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外人的面发难!

谁不知道先世子去世三年了?老夫人能说这句话,是人能猜到其中有阴私。

纪沧海是正人君子,也没想到院宅那么混乱,看了沈溪苓一眼。

“......老夫人多虑,大夫人身子清白,怎么可能有孕相。”

“清白”二字一出,惊奇的人轮到萧泽晟和沈溪苓,二人不由而同看向纪沧海。

沈溪苓身子清不清白,他们最清楚。

在容钦眼中,沈溪苓嫁到侯府萧子宸已经病入膏肓,二人没有圆过房,自当是清白身。

可事实上,萧子宸病逝当夜,沈溪苓还跪在灵堂守孝,他就胡乱粗俗把她抓进厢房要了她。

足足三年,侯府各房各角都有私通留下的痕迹。

纪沧海为何会提“清白”二字,他到底知道什么?

鼎鼎大名纪神医竟然在为沈溪苓圆谎?!有意思。

萧泽晟使了个眼神,他身边一位沈溪苓院房中的丫鬟走上前,朝纪沧海跪了下来:“纪神医,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已有三月未来月信,奴婢还恳请神医一定要为夫人调理好身子。”

这话如同惊雷,叫房中众人不敢吭声。

本来容钦已经不怀疑沈溪苓,现在又回过头冷漠看着她:“三月未来月信?”

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苦夏之相,这要说不是有身孕,谁信?

容钦紧捏手心要咒骂出声,纪沧海先开口:“你真是大夫人房中丫鬟?可以纪某来看,夫人脉象虚浮跳动,正是来月事之相。身体亏空、营养不足又积劳过多,自然什么毛病都有。夫人除了郁吐、苦夏、四肢冰冷、月事不调,指不定还有更多表象。纪某一介草民,本不该多讲,如今也想斗胆对侯爷和老夫人说一句,女子阴损过多,会有猝止骤亡的风险啊!”

纪沧海这番话叫萧家两位暗沉一双眸去看沈溪苓。

沈溪苓虽震惊,但深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故意红润眼眶做出委屈的模样:“婆母、侯爷,要是你们实在讨厌我,没必要那般侮辱妾身,赐我一条白绫自刎就是。”

萧泽晟哪里听得这种话?阴沉脸色:“下人失职,把这胡言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长兄自小待我极好,长嫂更是如母,本侯既继承了爷爷的爵位,必然会善待长兄妻子。来人,现在就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灵芝,做汤为嫂嫂补身子。至于纪神医,神医医术高明,还请再跟本侯走一趟,本侯还有个嫡姐刚怀了身子,望神医前去看诊。”

纪沧海摸摸长髯:“纪某知晓了,侯爷与老夫人可先去二小姐院中等草民。草民再给大夫人开一些温补止疼的药方,之后自会前来。”

这次纪沧海的话没人怀疑反驳,萧泽晟与荣钦很快离开。

等房间只剩下纪沧海与沈溪苓,沈溪苓肃穆下跪:“纪神医帮我有恩,请受我一跪!”

“夫人,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话!”纪沧海连忙扶住,把沈溪苓送到软椅上,才严厉叮嘱,“芷花散虽能改变脉象,可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下回若非紧急,万万不可使用了!”

“是。”沈溪苓点点头,望着纪沧海满是信任。

“可神医到底为何会......”

纪沧海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一口气:“草民可否能问一句,夫人母亲可叫叶微澜,江南人士?”

“神医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母亲?!”沈溪苓惊愕。

纪沧海点点头:“夫人同微澜长得相似,草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更别提溪苓这名......”

他像又沉入到回忆中,面色伤痛。

沈溪苓一看也明白,纪神医当是母亲旧友,她不敢询问太多,只是再次感谢:“若不是神医所救,方才那些人就知道了......我在侯府处境实在艰难,神医此行实在是救我性命。”

“非也,夫人聪慧,就算不是我,芷花散寻常大夫也不会摸出特殊之处,只是希望夫人再也别用自己身子开玩笑,微澜在天有灵,看见也会心疼的。”

沉思些许,纪沧海心疼:“没想故人女儿会落到这般境地。”

侯府、先世子、有孕,以及咄咄逼人的婆母,不难想象沈溪苓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纪沧海埋头写药方:“微澜曾同我是至交,她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我先为夫人开上一副温补的药物,你服用避子药过多,寒气郁结,这一胎怀上了,也会有小产风险。”

“那便小产。”沈溪苓面色薄凉,不由想到方才萧泽晟羞辱她的场景,“总归这孩子的生父是阴邪狡诈的人物,子宸哥虽跟我没有夫妻感情,但我不会任由他家府邸被一个外戚霸占!”

纪沧海摇头:“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刚才我说的话并非虚言,你身子弱,能怀上孩子已不是易事,现在小产怕会一尸两命。这些药你吃着,安心养胎,至于侯爷那边......”

“新威远侯爷长在军营,为人狠辣多疑,善玩弄兵计权术,此人我多有耳闻,不过幸好侯爷当不通医术,我还有一药,能让你有假月信之相,你吃下他便不会怀疑你。”

本来沈溪苓绝望至极,被纪沧海安抚心情好了许多,漂亮的琉璃水眸划过希望。

“纪伯伯,谢谢您。”

她没有唤神医,说了“伯伯”二字,更加亲昵,

纪沧海心软:“我同微澜的关系......就算你不唤我一声伯伯,唤我一声干爹我亦满足。”

沧海西岭千秋雪,不语微澜夜夜心。

西岭,溪苓。

他知道分开那么多年,澜儿没有忘记他,就无怨无悔了。


沈溪苓好不容易来到这里,距离面见母亲只差一步。

是以,她未曾察觉到婆子的欲言又止。

她想往前走,却被婆子拦住。

沈溪苓疑惑抬头。

“母亲是睡了吗?我这事比较要紧,能否麻烦嬷嬷去叫醒母亲,我只跟她说几句话就好。”

婆子只是摇头,一言未发。

沈溪苓终于发现不对。

“嬷嬷?我可以进去见母亲了吗?”

婆子叹息:“小小姐,你走吧,我就当你今天没来过。”

沈溪苓心里咯噔一声。

“为什么不让我见母亲?是父亲不愿意吗?嬷嬷,你是母亲身边的老人了,怎会被父亲收买?”

阻拦自己面见母亲的人,除了沈如山,也没有别的了。

婆子仍然摇头:“不关大人的事,这是夫人的意思。”

“母亲怎会不见我?”

自己一年多都没有回过家,母亲上次与她通信时,还盼望着她何时能回家一趟,这次怎会拒绝她的面见?绝无可能!

“小小姐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请回吧。”

“嬷嬷,求你了,你让我跟母亲见一面吧,我此次回家就是为了探望母亲,但父亲却将我软禁,不仅不让我和母亲见面,还要将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

沈溪苓抓住婆子的手臂哀求,“让我见见母亲吧,我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婆子闻言十分震惊:“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决定?糊涂,也太糊涂了!”

她的样子不似作假,沈溪苓越发确定她没有被父亲所收买。

“求嬷嬷,让我进去看看母亲。”

她双膝一软,直挺挺往下跪。

婆子忙扶住她。

“小小姐快别这样,唉,我就直说了吧。”

“不是我不想让你进去,实在是夫人如今重病缠身,已然多日未曾清醒,就算你见到她,也无济于事啊!”

“什么?”

沈溪苓瞪大双眼,母亲重病缠身,昏迷不醒,这是何时的事?

怎么一直没有人告诉她?

脑中杂乱无序,这些日以来的一场情况也有了缘由。

怪不得,怪不得母亲这个月没回她的信,怪不得父亲行事会如此嚣张……

“我想看看母亲。”

婆子叹息,将房门打开。

卧房被浓浓的药味浸染,母亲静静躺在床上,双眸紧闭。

沈溪苓快步过去,扑跪在床边,眼泪不住的往下落。

“母亲!”

拉着母亲的手,沈溪苓哭得不能自已。

然而不管她怎么哭泣呼唤,女人都未曾睁开眼睛。

“母亲得的这是什么病?”

终于控制住情绪,沈溪苓红着眼眶询问婆子始末。

婆子摇头:“也不知怎的,自打一日出去见了风,而后咳嗽了几天,后面变这样了。”

“大夫们都说是染上了风寒,药一日日的吃也不见好。”

“这些天夫人也是睡得多,醒的少,府里都在传,”婆子也哽咽起来,“就是这几日了。”

就是再严重的风寒,也不可能是这种情况。

沈溪苓心中悲痛,脑子却越发的清晰,她转身回去为母亲把脉。

她的医术并不算精通,但一些简单的病症仍可以断定。

母亲脉象混乱,她才疏学浅,摸不出来原因。

如果神医在就好了。

她猛然想起,神医如今还在侯府,只要能将他请过来为母亲诊治,一定可以治好母亲的病!

“嬷嬷,你继续守着母亲,我现在就去请神医为母亲医治!”

她顾不上其他,转头就跑了出去。

嬷嬷在后面喊了她几声,她都没有回头。

凭着记忆从密道里找出出去的路,沈溪苓跌跌撞撞的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

她头次觉得侯府离尚书府的距离竟这样远,远到似乎看不到尽头。

但她还不能停。

母亲如今还躺在床上,她一定要为母亲请来神医,绝不能看着母亲……

眼泪模糊了视线,沈溪苓闷头往前跑。

终于看到了侯府大门,她还来不及欣喜,便发现大门紧闭。

侯府大门日夜都有人看守,她过去敲门,里面却毫无反应。

“我是侯府先世子妃沈溪苓,快开门,让我进去!”

她报出自己的名讳,不顾形象的拍打大门。

可朱红色的大门紧紧闭着,没有任何松动的意思。

沈溪苓不肯放弃,仍旧执拗的重复这一句话,希望能被里面的人听到,让自己进门。

当她喊到第十遍时,里面终于有了动静。

“夫人还是回去吧,我们奉侯爷的命令,不能给夫人开门,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萧泽晟?

是他不让自己进去?

他也和沈如山说好了?

沈溪苓如坠冰窖,只觉手脚冰凉,一阵晕眩。

可笑她还为了回娘家委曲求全,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不管是于娘家,还是于婆家,她都只是一个可以被随意舍弃的物件。

沈溪苓撑着门,泪流满面。

她想掉头就走,可母亲的身体,还能撑到几时?

“你去禀告侯爷,我什么都听他的,怎么都可以,只要把神医请出来,让神医为我母亲治病。”

“就算让我马上去死,也没关系,我只求他……”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里面却再也没有回音。

绝望之际,不远处传来一道极细微的声音。

“小姐,那边的小姐!”

沈溪苓回过头,泪眼模糊,她看不真切,只知道那边有一个人影。

“你是想救人吗?”

沈溪苓点头。

那人影对着她招手:“那你快过来,我们家就是医馆!”

医馆?!

大半夜,谁家的医馆会在这时揽客?还是在侯府门口?

诸多质疑从她脑海闪过,但沈溪苓还是去了。

她如今已别无选择。

走得近了,她也看清楚那人影。

是个相貌端正的少年,身上带着一股药香,应该是医馆的药童。

“小姐,你是侯府的人吗?”

许是沈溪苓如今的样子太过狼狈,少年皱眉打量她。

自己怕不是找错了人吧?

沈溪苓点头。

就算她被侯府赶出,如今未曾昭告天下,也还是侯府主母。

为了母亲,就让她再虚张声势一回吧。

“只要能医治我母亲,我愿以侯府主母之名担保,许你荣华富贵。”


“什么改嫁?”

沈溪苓清醒过来。

所以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门外的侍卫呢?就让他这么进来了?

见她往外看,萧泽晟冷笑道:“那些废物已经被我的人打晕了,你就是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若不是身体被压着,沈溪苓这会儿都得给萧泽晟鼓掌叫好。

打的好!

那些护卫看的严实,连饭菜也不好好送,到她嘴里尽是些残羹冷饭。

“你是我的女人,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准去,谁也不能嫁!”

眼看女人这会儿还在出神,萧泽晟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

沈溪苓嘶了声,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她垂下眸:“不是我想改嫁。”

萧泽晟不信。

“整个尚书府都知道了,说你不该在侯府耽误上好年华,应该另觅良缘,难道他们都是在乱说不成?”

萧泽晟抓着她,冷脸质问。

这女人最会哄人,这次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会轻易相信了。

沈溪苓却没挣扎,甚至还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又娇又媚,甜的人心痒痒。

“我从没想过改嫁,昨日回来也是为了看望母亲,可我父亲不愿意,非要我嫁给岭南王做续弦。我不肯,他便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跟任何人联系,只等时候到了,就将我送进岭南王府。”

“门外那些守卫都是他派来看管我的,已经关了我一天了,连口热饭也没有。若不是你来,我不知还要被关到何时。”

她语气凄婉,眼含泪光。

萧泽晟一时迟疑:“当真?”

“我骗你做甚,你见谁家的小姐门口会守着几个带武器的侍卫?”

这话说的也是。

萧泽晟心头的怒火消了个干净,伸手拂过她的发丝,沈溪苓不仅不躲,反而还就着他的手蹭了蹭。

“我不想嫁给岭南王。”

那岭南王也是从战场下来的,手段残忍,不知玩死了多少侍妾。

沈溪苓这样娇滴滴的小女人,在他手里怕是活不了几天。

沈如山也真是狠得下心。

他眸色幽深。

“不嫁。”

沈溪苓登时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找你父亲。”

萧泽晟拍拍她的肩,沈溪苓坐直身体:“谢谢侯爷为我做主。”

女人脸上挂着讨好的笑,一双眸子却透着狡黠。

他哪里不知道她是装的。

但他仍然受用。

……

“沈大人,陈世子贪污案是你处理的吧?家产查了多少,扣了多少?”

沈如山为官二十载,除了殿试面见圣上,他便再也没有过如此紧张的时刻。

对面的男人面无表情,说出的每个字眼都让他打从心底里恐惧。

那件事他自认做的隐晦,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年那些人活下来的没几个,都和他一样有过参与,以命做誓,绝不会将此事流传。

萧泽晟……威远侯哪来的消息?

他眼珠子乱转,却不言语。

萧泽晟瞥了他一眼:“整整百万雪花银,查抄到最后,充入国库的却只有三十万,沈大人真是好手段啊!”

沈如山冷汗津津,俯身便跪。

“侯爷,下官……下官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侯爷,还请侯爷明示。”

自己这段时间谨小慎微,从未做过出格之举。

更何况侯府跟他们家还有姻亲,萧泽晟这般大张旗鼓过来问罪,到底意欲何为?

沈如山一个激灵。

姻亲?!

他昨日嘱咐了管家,让管家今日去侯府将退亲的事说明,此后就不让沈溪苓回去了。

难道是这件事?

先世子夫人留在侯府,对萧泽晟百害而无一利,他为何要为那个女人出头?

沈如山大脑飞速转动。

不等他想通,上头一个茶盏砸来,将他砸的头破血流。

他痛呼一声,却不敢动。

自己的把柄被萧泽晟捏在手里,那可是要查抄九族的大罪。

沈如山赔着笑脸:“定是我那管家跟侯爷说了什么胡话,让侯爷误会了。能跟侯府攀亲,是我的荣耀,只是贱内病重,留女儿在家照顾两日,没旁的意思。”

他小心去看萧泽晟的脸色,奈何对方巍然不动,看不出想法。

沈如山心下着急。

还有别的事不成?

“沈大人觉得三皇子如何?”

当今圣上一共诞下三位皇子,分别是出身平民的大皇子,皇后所生的二皇子,和有着强势外家的三皇子。

如今太子之位还没立下,大家都觉得自己有一争之力。

沈如山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

“下官不敢。”

萧泽晟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在他肩膀轻拍了拍。

“沈大人,多多保重。”

言毕,转身离开,没留下只言片语。

沈如山再也控制不住,跌坐在地,背上一片寒凉。

萧泽晟从进门到离开只说了三句话。

句句凶险。

先前沈如山只听说他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连陛下南巡都特地带了他一起,根本没跟他打过照面,如今才知道,他有着怎样惊人的手段。

过了一刻钟,他终于缓过神来,从地上爬起。

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沈溪苓。

“谁让你们这么看管小姐的?还不快赶紧把人放出来!”

沈如山将门口的两个侍卫一脚踹开,亲自打开房门。

沈溪苓梳妆完毕,抬眼看去。

和昨日的冷漠不同,今日的沈如山活像是变了个人,不仅对她嘘寒问暖,还跟她一起吃了早饭。

“我把你留在这里是有苦衷的。”

“你母亲生了重病,不敢让你知晓。”

“为了瞒着你,为父不得已出此下策,真不是要将你嫁出去。”

沈如山边说边抹泪,演的像极了那么回事。

如果沈溪苓不是早知道他的德行,怕是真的会被他骗过。

她素着脸:“父亲有事直说。”

“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你母亲,你陪她一会儿,便快快归家去吧!”

看来萧泽晟还真是行动迅速,这么快就解决了。

但,哪有那么简单。

她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沈溪苓垂下眸:“母亲生了重病,我为人子女自然要贴身照顾,什么时候母亲病好,我什么时候再回去便是。”

“这怎么行?”沈如山脱口而出。

沈溪苓抬眼。

“你到底是嫁了人的姑娘,哪能一直在娘家待着?这样吧,你在家里再待上一日,明日,明日回去,你看可好?”

沈如山被她看得心虚。

他这么着急,沈溪苓倒是不急。

她慢悠悠开口:“我觉得父亲说的甚好,我一介女子,夫君又已亡故,继续留在侯府不好,不如归了家,听父亲的,另寻佳缘。”

这丫头是想让他死!

沈如山气的眉歪眼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哪有出嫁的女儿回家的?侯府没赶你,那就是还要你,你赶紧回侯府去!”

“看心情吧。”

沈溪苓转身回房,小绿顺势把门摔上,险些砸到沈如山脸上。

这丫头昨日还嚷着不愿改嫁,今天态度变得这么快,定然是听到了风声。

不行,他得赶紧将这个煞星送走!

若是再被萧泽晟找上门,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可他也不敢对沈溪苓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找了沈夫人。

沈溪苓并无别的异动,进了院子,便衣不解带的守在沈夫人身边伺候。

就连喂药擦洗的活也一并包揽。

解毒丸虽已服下,但一天时间太短,尚不足以看出效果。

忙活一天已是疲惫不堪,匆匆擦洗便准备睡下。

却不想才进被窝,她就发现里面多了位不速之客。

“哪来的流……”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霸道激烈的吻堵住。


“小姐,前面就是尚书府了!”

小绿掀开车帘,欣喜不已。

沈溪苓脸上也多了笑意。

算算时间,她也有一年多没能回来了,往常只能通过书信和母亲联系。

这次总算得了归家的机会,哪怕只有一日,她也要好好珍惜,片刻都不能浪费。

要好好同母亲说说话,再让小厨房做些自己爱吃的点心,还有……

“哪来的马车?这里可是尚书府,你们有帖子吗?”

只是才到门口,便被门房拦了下来。

不等沈溪苓开口,小绿已经从马车里出来,叉着腰大骂:“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连侯府的马车都认不出来!”

“我们小姐回个家,还得给你报备不成?”

门房见到小绿,脖子一缩,挂上谄媚的笑。

“原来是小绿姐姐呀,哎呀,我这眼神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这就开门!”

他一边拍自己的脑袋,一边利落将大门打开,看着马车进去,眼珠子转了转,一溜烟往另一个方向跑。

马车不能进内院,沈溪苓却等不及要见到母亲了,一下车便提着裙摆,快步往里面走,不曾想才走几步便被人拦住。

“小姐回来怎么不通知一声?老奴也好带人迎接,”老管家揣着手,余光一扫小绿,“让你去伺候小姐,在侯府待了这么久,竟是连规矩都没学全。不如回来,换上个懂事的替了。”

小绿本就是尚书府的家生子,爹娘都得仰仗管家鼻息,现在被管家这么一说,吓得六神无主,眼眶含泪:“小姐……”

“管家逗她做甚?是我许久未见母亲,心中挂念,才想着回来见见母亲,她老人家身子如何了?”

沈溪苓将小绿拉至身后,管家是父亲的心腹,出现在此,莫不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巧了,老奴正是奉大人之命,接您去书房一叙,小姐,请吧。”

管家身后十来个家丁站成两排,为她铺出一条路。

沈溪苓垂下眸子:“书房乃是重地,小绿,你就不必跟去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父亲对她很少有好脸色,今日突然相约,她难免不会多想。

“是,小姐。”

小绿也察觉出气氛不对,乖巧应下。

“走吧。”

沈溪苓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仍挂着假笑,看不出虚实。

跟着管家一路来到书房,沈如山已经在等着了。

一年不见,他几乎没有变化。

沈溪苓有些恍惚:“父亲。”

“你在侯府过的如何?”

印象里,父亲很少会插手后院之事,对几个儿女也十分冷淡。

沈溪苓对他没有多深的感情,今日骤然被他这么关心,不太自在。

“一切都好。”她回的规矩。

“你今年十九了。”

沈如山感叹一声,“三年孝期已过,之后有何打算?”

沈溪苓肃然一惊。

“女儿只想在侯府守着亡夫之位,绝不再嫁!”

为表决心,她直直跪下。

“侯府立了新侯,会有新主母,你在那里实在尴尬。”

沈如山说的是实话,沈溪苓却揣摩其他话里更深处的意义,心下一片冰冷。

“为父都是为了你好。岭南王最近想娶续弦,你正好嫁去,好过孤寡一生。”

“那岭南王已是六十老叟!”

沈溪苓骇然。

让她去嫁一个半只脚都埋进棺材里的老头子?

“有几人愿娶二嫁之女?你过去便是王妃,算下来还是你高攀。”

沈如山对她的不识趣很不满意:“这事早该跟你说的,你今日既回来便不要走了,过些日子岭南王会派人来送聘礼。”

“我不嫁!”

“母亲知道这事吗?”

沈溪苓激动起身。

母亲素来疼她,绝不会答应如此条件!

“你母亲早就死了,嫁娶之事当然由我做主,前些年若不是我拍板,你又如何能进得了侯府,坐上几年侯门主母?”

原来自己被嫁到侯府冲喜也是他的意见吗?

想起自己出嫁前,母亲的欲言又止,沈溪苓心中只剩绝望。

沈如山满脸不耐:“此事就这样定了,管家,把小姐送回房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看望!”

“是,大人。”

管家带着那些家丁鱼贯而入,强压着沈溪苓出去。

沈溪苓奋力挣扎,可她到底只是一介女子,哪里抵得过这些男人的力气,开口想叫,又被塞了一团抹布。

“呜呜!”

她用尽全力回头,看到的只是沈如山冷漠的背影。

自己是他的女儿,可对沈如山而言,自己更是一枚可以利用的筹码。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可以随时将自己送出。

三年前是,现在亦是。

“门口会一直有人轮班看守,我劝小姐不要白费力气,让老奴为难,也让小姐你受苦不是?”

管家的脸满是褶皱,带着阴森的笑,如厉鬼般可怖。

沈溪苓被用绳子绑了手,嘴里还塞了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她愤恨瞪着管家,管家却哈哈大笑,摔上房门扬长而去。

房里一片昏暗,一年多没打扫的屋子满是灰尘,充斥了腐败不堪的空气。

身下石板冰冷,手也被麻绳磨的生疼。

沈溪苓痛苦闭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落入颈间。

无人得知,无人得见。

她原以为在侯府的生活已是地狱,却不想回了家,还有人惦记着将她挖骨敲髓,一寸寸都吞吃干净。

她该怎么办?

沈溪苓一点点握紧拳头,混沌的脑子也逐渐变得清晰。

她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她要出去!

这事母亲肯定不知情,她相信母亲不会看着她落入火坑。

只要找到母亲……

她就可以得救了。

沈溪苓站起身,沈如山不觉得她会翻出什么水花,如今也只是把她关在原本的房间里。

她自幼在这长大,对此处最熟悉不过。

看到不远处的衣柜,沈溪苓眼睛一亮。

她少女时期最是调皮,经常和小绿偷偷出去玩。

这衣柜后面,就是她们常用的一处秘密通道。

只要挪开衣柜,便可进入隔壁的屋子。

隔壁屋里有条密道,通往府外。

只是……

自己双手被绑,使不上力气。

又没有小绿帮忙,如何才能推开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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