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逼她同意离婚,我甚至以绝食、拒绝治疗来要挟她。
看着身体状态愈来愈差的我,何燕怒急攻心,愤愤地斥责我:“程逸飞,为了跟我离婚,你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是,只要能够摆脱你,让我死都行。”我满脸决绝。
闻言,何燕眼神空洞无光,失神了一般怔愣在那里,紧握着桌角的指节已有一些发白。
许久,她愣愣地回过神,哽咽开口:“好,我成全你,离婚。”
何燕终于愿意跟我离婚。
我如释重负。
一个月后,我同何燕一起去了一趟民政局。
我坐在轮椅上,右腿打着石膏,是护工推着我来的。
这个婚,我们离得很平和,没有过多的财产纠葛。
我要了一套房,和三千万现金。
公司归何燕。
毕竟是她一手创办的。
一切手续办完后,我跟何燕在民政局门口分道扬镳。
临别前,何燕红着眼,哽噎问我:“逸飞,离婚以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不必了。”我冷漠道,“我们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要联系了。”
回到家后,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单位项目经理。
“陈哥,我想通了,你之前提的那个北欧项目,我愿意加入。”
“真的吗?”陈哥在电话那端兴奋道,“太好了,你终于想通了!你知不知道,我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出国?”
我望了眼打着石膏的腿,沉吟半晌道:“三个月后。”
“好,一言为定!”
电话挂断后,我又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份文件。
十分钟后,我向税务局寄出了一封匿名信件,里面,是何燕的公司这几年来偷税漏税的全部证据。
早在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辈子,我一定要让她痛不欲生。
8
同一时间,何燕离开民政局后失魂落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