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慎宋泱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娇柔弱,被禁欲帝王强制囚宠裴慎宋泱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梁之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泱泱一直都知道,裴慎就是个疯子。当年,她心灰意冷之下投了湖,再次醒来,是在裴慎的院子里。裴慎坐在床边,依旧是一身干净到了极致的雪衣,见她醒了,面容温和却又带着天生的凛然。“醒了”他从容缓慢的抬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宋泱泱偏头躲过。不愿意被他碰。裴慎表面看起来很平静“裴嫣与南钰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缓了缓,他接着开口“七天后,我将离开长安”宋泱泱呼吸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刻。裴慎忽的笑了。他生的一副好样貌,笑起来有种如沐春风的缱绻。“可能离开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甚至更久”北方战事起,他奉旨出征。这事拖不得。裴慎指尖不算温柔的捏住了她的手腕“你不必忧心,我们之间的事,不会传出去”借着这段时间,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就非宋泱泱不可了。...
《娇娇柔弱,被禁欲帝王强制囚宠裴慎宋泱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宋泱泱一直都知道,裴慎就是个疯子。
当年,她心灰意冷之下投了湖,再次醒来,是在裴慎的院子里。
裴慎坐在床边,依旧是一身干净到了极致的雪衣,见她醒了,面容温和却又带着天生的凛然。
“醒了”
他从容缓慢的抬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宋泱泱偏头躲过。
不愿意被他碰。
裴慎表面看起来很平静“裴嫣与南钰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
缓了缓,他接着开口“七天后,我将离开长安”
宋泱泱呼吸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刻。
裴慎忽的笑了。
他生的一副好样貌,笑起来有种如沐春风的缱绻。
“可能离开一个月,也可能两个月甚至更久”
北方战事起,他奉旨出征。
这事拖不得。
裴慎指尖不算温柔的捏住了她的手腕“你不必忧心,我们之间的事,不会传出去”
借着这段时间,他倒是想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真就非宋泱泱不可了。
他接着开口“你好好养病,等我离开长安便不来烦你了”
他抬手,擦干净她眼角的泪水“你也不必委屈,之前我说的都是混话”
“我会堂堂正正,八抬大轿将你娶进王府”
“但是,你别再惹我生气”
最后,他表情冰冷的砸下几个字“南家,宋家,他们的安危,都压在你身上,所以你别想着趁我不在,离开长安”
南家如今空剩一个清流世家的壳子,南家从来都是保持中立的态度,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辉煌,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尤其梁帝继位后重武轻文,南家的处境便越发艰难。
“我会安排人跟着你,如果你不同意,今日我便会入宫请旨,到时候你也只能嫁我”
裴慎想,成亲的事可以先缓一缓,可以先与宋泱泱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所以,你最好听话一点”
春日的阳光和煦,艳阳高照,天上云朵虚虚浮浮。
陈太医作为太医院院首,医术高明,各种珍贵药材毫不吝啬的入了雪竹居,浇灌着这朵即将枯萎的娇花。
“你打算一直都不跟我讲话吗?”裴慎语气真诚。
宋泱泱看着他,目光狠厉,像是一只凶猛的小兽,随时准备露出她的尖锐的小牙齿,将敌人撕碎。
她确实这么做了,裴慎任由她撕咬,直到殷红的血液慢慢顺着衣裳布料晕染开,又慢慢干泅。
裴慎抬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松口。
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她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一颗接一颗的砸下来,烫的他手指都卷缩了一瞬。
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小心翼翼吻去她的泪珠,长长的眼睫盖住了眼底阴郁偏执,心头涌起一股不可言说的躁动与满足。
“为什么?”
她仰着头,苍白脆弱的眉眼让人心生爱怜“为什么是我?”
“凭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固执的看着裴慎,想要一个答案。
“睡吧”他替她拉了拉被子。
“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做一点别的事”
宋泱泱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裴慎去而复返,吹了灯。
于黑暗中与她相拥,察觉到宋泱泱陡然僵硬的身躯,他手指张开,与她柔软的指间相扣。
“别动”
他紧紧抱着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因为,你是我的”
次日一早,裴慎起床,穿戴整齐后,盯着床榻上的身影,沉吟半响,悠悠吐了口气。
“不睡,就熬着吧”
宋泱泱翻了个身,把自己缩在角落里。
裴慎出门前吩咐下人白若别让人进去打扰她休息。
*
她数着日子,在雪竹居度过的第三天,傍晚时分,白若与白芙盯着她喝过药。
带着她去了永平王府的地下暗牢。
刚刚迈进去,一股阴凉潮湿的风迎面而来,钻入四肢百骸,宋泱泱停下了脚步,少女华丽的衣裙,透白的皮肤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我不去”宋泱泱试图离开这里,白若拦住了她,态度恭敬“宋小姐,世子有令”
宋泱泱被带到了一点着烛火的小房间,强迫她在椅子上坐下。
灯火昏暗,斑驳的墙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血迹已经发黑,四周都是各种沾了血的刑具。
宋泱泱手指微微有些发颤。
半明半暗的空间内,裴慎一身黑色衣袍,几乎与暗处的阴影融为一体,那双静默的眼睛异常冰冷。
骨节分明,极其漂亮的手指握着一把银色的小刀,动作缓慢,慢条斯理的极具观赏性。
刀尖划破皮肉的声音,静的可怕。
宋泱泱呼吸猛的一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种生理上的不适反应格外强烈。
她想要离开。
狭小的木门紧紧关闭着,有人按住了她。
白若有些不忍心,侧身不着痕迹的挡住了一半的视线。
完整的取下一张皮子,裴慎接过一旁的人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洗干净”
“是”
裴慎转头看向宋泱泱,男人俊美苍白的脸上挂上了笑。
没一会,他出现了宋泱泱跟前。
“这么害怕?”裴慎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疑惑。
宋泱泱躲过了他的触碰,一个劲的往后缩,裴慎定定的看了她一会,漆黑的瞳眸幽深,没有任何表情。
裴慎解释道,语气淡淡“那个丫鬟,欺负你,她该死”
如果不是她胡言乱语,宋泱泱怎会想不开去投湖,想到这,他眉眼多出了些许阴翳。
裴慎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出了地牢。
冷冷威胁道“在我回长安之前,你若是敢离开,南府上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宋泱泱冷的牙齿发颤。
裴慎问“听到了没有”
*
陈太医把完脉,有些疑惑。
这病情怎么突然就加重了?
他抬头看了眼裴世子,裴慎将手中的灯递给白若,吩咐到
“陪着泱泱回府之后再挂她房门口”
白若接过,淡淡应了声“是”
陈太医洋洋洒洒开了一张药方,裴慎让人去抓药。
经过这么一番恐吓,宋泱泱的确听话不少。
出征在即,裴慎离开前一天晚上。
床幔内传来女子娇弱无力的啜泣声。
裴慎下了早朝,回府便装作不经意与宋泱泱提起此事。
他神色如常,替宋泱泱碗里布菜。
宋泱泱哦了一声,低头吃着碗里的饭菜。
“我已经让人送了礼去”
裴慎眉眼松了一瞬,声音柔和
“也不知道我们泱泱什么时候能做母亲”
宋泱泱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身体不好,一直未曾有孕。
“只是这事急不得”裴慎贴心的补充了一句。
到了中午,宋泱泱换了身衣裳,带着白若与白芙出门。
她今日接了大公主府的帖子,却不料公主府门口跪着一白衣女子。
门口的侍卫腰配长剑,目不斜视。
马车停下,车夫放了脚凳。
白若率先下跳下车,随后转身扶着宋泱泱下马车。
烈日炎炎之下,那女子身姿纤弱,顶着大太阳跪了许久,似乎有些摇摇欲坠。
宋泱泱穿着金丝白纹描花长裙,她站在原地,偏头看向白若,问
“这是怎么回事?”
裴昭和待人宽厚,很少会如此责罚下人。
门房的人瞧见马车上的牌子,急忙走了出来,朝她行礼道
“世子妃,这边请”
宋泱泱绕过那女子,眸光低垂看了一眼,那女子样貌清丽,一身白衣,有些弱柳扶风之态。
梁霜只瞧见漂亮一截华美的裙摆从自己身旁掠过,还带着淡淡的香味。
在抬头,一行人已经远去。
“那是驸马…哦不,是齐二公子的外室”
齐明若是想纳妾,大可以大大方方与裴昭和商量。
只是他不能既要又要。
如今裴昭和呈至御台之上的证据明确证实,两年前裴昭和小产,与齐明和梁霜二人,脱不了关系。
裴昭和因此伤了身子,再难有孕,同年,梁霜诞下子嗣,被接入齐府养着。
裴昭和之前在追查之下,偶然间发现梁霜的存在。
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拿到了确切的证据。
如今皇后娘娘下旨,二人和离。
齐明谋害公主未果,被收监查办。
齐国公府助纣为虐,陛下下旨收回世袭爵位,齐国公一连官降五级。
而梁霜,在齐府被众人指责唾骂,一大早便由老夫人亲自带上门请求公主的原谅。
裴昭和避而不见之后,老夫人便将人直接丢在这了。
扬言公主若是不原谅,便让她一头撞死在这。
宋泱泱到的时候,裴昭和正懒懒散散的靠在栏杆边上在喂鱼。
她似乎并未受到影响,见到宋泱泱,把手中的鱼食递给一旁的侍女。
“泱泱来了”
凉亭上挂着纱幔。
裴昭和指了指棋盘“陪我下一局”
宋泱泱时常会陪着裴慎下棋,她的棋艺还算不错,裴昭和与她有来有回。
一旁的侍女静静的摇着扇子。
偶尔有小鱼跃出水面。
“人生如棋,落棋不悔”裴昭和手执黑子,落下。
语气惆怅。
“可是…”宋泱泱眨了眨眼,再次看了眼棋盘,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输了”
裴昭和“……”
真不知道宋泱泱这专门扎人心窝子的脾气是跟谁学的。
哦,裴慎也这样!
宋泱泱不能在外面久待,和裴昭和说了会话,瞧着时间差不多,便打道回府。
临走前裴昭和看着还未吃完的糕点,有一些都没动过。
她知道宋泱泱不缺这些,但她还是将没动过的糕点让下人用食盒装好。
“你不给你夫君带点回去”
“我为……”
宋泱泱还未开口说完,白若便先她一步接过食盒。
“谢公主殿下”
“殿下”
裴慎刚刚穿好衣服,便听白若声音焦急的向他请示
“夫人晕倒了,可否需要让奴婢去请大夫过来”
裴慎神情一凛,脚步匆匆掀开了内室的帘子
“先让府医过来看,再拿着府里的牌子,去请御医”
她的脸颊两侧还有些红,裴慎探了探她的额头,尽管还在昏睡,依旧紧皱着眉头。
大夫很快便来了,低垂着头。
“见过世子…”
“先过来看病”
隔着幔帐,只露出一截细白的手腕,搭了丝带,大夫静心宁神。
“世子妃这是寒气未退,恐是今日吹了风,导致病情反复,今后几天需好好静养”
大夫犹豫片刻,还是将其他的话憋回了心里。
这几次把脉,他便已经发现,永平王世子妃,这是心气郁结,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府里都在传,世子世子妃感情甚好,两人大婚事那排面,也十分盛大,为了抱的美人归,世子特意去陛下跟前求了圣旨,就连皇后娘娘都为世子妃添了妆。
甚至下了旨意,为世子妃封了诰命。
可是有些事,谁又说的清呢。
有些话,他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还是少说为妙。
白芙跟着大夫下去拿药,一碗药灌下去,宋泱泱身上出了汗,半个时辰后基本已经退了热。
她不愿意搭理裴慎,只是把自己缩在被子里。
太医院院首陈太医匆匆赶来,凝息屏神半响,他开了药方,并叮嘱道
“世子妃这病问题不大,而且让病人保持愉悦的心情,也是治疗疾病的一种方法,我再开一副方子,舒肝散气的,配上这治寒的方子即可”
这话说的委婉,裴慎听懂了。
屏退了众人,他拉了拉被子。
“泱泱”他问“还难受吗?”
宋泱泱摇了摇头,还是不愿意开口和他说话,脑袋埋在被子里,被他态度强硬的扒了出来。
宋泱泱腰后垫着软枕,半靠在床边。
他瞧见她眼睛里泛着细密的红血丝,眸子里只剩黑漆漆一片,有些呆滞。
让他心头有些难受。
沉默了一会,喉咙有些发紧“你今天不应该和他讲话”
若是不与南钰讲话,自己也不会这么生气。
宋泱泱眼睛缓慢的眨了眨,她很累,一点都不想说话。
她只想自己静静的待一会。
不被任何人监视着,观察着,只是自己待一会而已。
裴慎看着这样沉默的她,心里也有些难受。
“泱泱,说话”
宋泱泱抬起头,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视线落在放在床头的那碗药上,以为他说的是这件事,嘴唇微微蠕动。
“谢谢”
裴慎不算温柔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非要跟我对着来吗?”
“我差你这句谢谢吗?”
莫名其妙。
“我没有”宋泱泱觉着很累,她闭了闭眼“只是累了”
裴慎却不肯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你今日见到他”
他指尖在她心口处点了点
“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宋泱泱语气淡淡“我已经嫁给你了,便不会再想旁的,裴嫣如今也有了身孕,我们各自都有新的生活”
裴慎眉眼一松,他知道宋泱泱不敢再离开他,也知道她今天的话,并没有骗人。
杀了南钰,只会让他一直活在宋泱泱的心里,不如把人放在眼前,亲自断了他们之间的这份感情。
他抱紧了宋泱泱“泱泱,你知道的,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权势,地位。
可除了自由。
裴慎自幼感情淡漠,对于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任何兴趣,唯独宋泱泱,是他费尽心机,不择手段也要抱在怀里的月亮。
宋泱泱在府中养病,宋樾舟来看过几次,难得裴慎没拦着,有着亲人的陪伴,她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眼底的病态都少了些许。
裴慎自己每日下朝后都会回府陪着她,就连公文都搬到了雪竹居处理,他已经许久未踏入刑部的牢房,刑部的人都以为他成亲以后便转了性,不再以折磨人为乐趣。
直到有一天,永平王府收到了来自青州的信件。
裴慎将信亲自转交给了宋泱泱。
阿茵表姐出嫁之后随着夫君去了外地任职,阿茵表姐议亲的时候,她当时受了惊吓,随着祖母去了寺庙里,祖母抽空回了趟南府,可是她因为惧怕裴慎,不敢回去,生生错过了。
听闻她嫁的夫君是大伯父的学生,中榜之后便上门提的亲,虽不及长安的高门大户,但家底也还算殷实,阿茵表姐嫁过去,也算是良配。
信中说过不久祖母七十大寿,表姐将携表姐夫回长安贺寿,听到这个消息,宋泱泱眼角眉梢都挂着笑意,将书信小心翼翼折起存放好。
“泱泱很高兴?”裴慎放下手中的笔,偏头看向宋泱泱。
她总是这样,对于这些不相干的人,总是格外上心。
却独独不愿分给自己,哪怕一点点的真心。
“嗯,阿茵表姐快回来了”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你见过的”
“嗯”裴慎不轻不重的应了声,这几日她病着,吃不下东西,瘦了一圈,就连下巴看起来尖尖的。
眼睛却依旧格外明亮。
宋泱泱从桌上抽了宣纸“我想给表姐回信”
“可以”裴慎抬手给她研墨,她坐在裴慎对面,仔细斟酌着用句。
她情绪都摆在脸上,尽管过去了这么久,她学会了隐藏情绪,在裴慎看来,她依旧像个孩子一样。
从她的眼里,一眼便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开心了会藏不住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有着璀璨的星星。
不高兴会绷着张小脸不乐意讲话。
心思简单,直白。
一眼便望到底,比如他费尽心思,强取豪夺来的的妻子,并不爱他。
比如此刻,她低眉沉思的模样,应该是在想如何回应南茵的那一句新婚祝福。
毕竟这不是她想要的。
他忽的想到,那一日,被夫子留后抄书的宋泱泱。
细雨如丝,她的丫鬟陪在一旁昏昏欲睡,一看平日里宋泱泱对待下人,就不是个严厉的。
她抄的认真,就连裴慎靠近都没察觉。
裴慎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瞧清楚她的字,眉心狠狠一跳。
宋泱泱察觉有人,急忙抬手捂住她的课业。
她仰着头,瞪着他先发制人“看什么看,很好看吗?”
宋樾舟和宋泱泱一同待了快一个时辰,直到南家的仆人喊了宋樾舟去后院练武场,宋樾舟还有些舍不得,但是他还要在长安待一段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宋樾舟叮嘱白若白芙照顾好她,才迈着大步离开。
她与裴慎带回来的礼物都分了下去,宋泱泱本打算去寻大伯母,可是一想到裴嫣也会在那儿,便歇了这门心思。
当初若不是裴嫣给她下药,她也不至于失身于裴慎,被他威逼利诱长达一年多。
院子里的景象并没有变,就连她与阿茵表姐搭的秋千,都还完完整整的在那儿。
“夫人可是乏了”白若给她倒了杯茶。
宋泱泱撑着下巴,看着不远处扑棱的蝴蝶。
突然想到那一年中秋,也有人给她送过蝴蝶簪。
当年她拒绝了裴慎的邀约,和南钰一同去了城西的夜市,却没想到会再次碰到裴慎。
她不喜欢裴慎。
虽然他长的很漂亮,但是那样充满侵略感与压迫感的眼神,她不喜欢,所以从一开始,她便拒绝了裴慎所有的示好。
当时裴慎看着她发间的玉簪,神情冷淡,只说了一句“很好看”
好看的,想让人毁掉。
当时宋泱泱并未看懂他眼底晦暗的神情,也从没想过,他这样表面光风霁月的正人君子,会使出那样阴暗的手段。
裴慎的确有一段时间没再找过她,两人再次见面,便是在裴慎的卧房。
她明明与裴嫣在一起吃茶赏花,结果再次醒来,却对上裴慎冷漠的眸光。
他冷眼瞧着她哭,顺便还夸了一句“你哭起来真的很漂亮”
“不过你还是省省力气,待会有你哭的”
“疼也忍忍,不听话的小孩,就要接受惩罚”
她的第一次,被男人残忍的夺去,翻来覆去,直到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裴慎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她。
她被裴慎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那三天她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只要稍有反抗,便会得到对方更加残忍的对待。
“世子妃”
一声轻呼,让宋泱泱回了神。
裴嫣本来就瘦,如今挺着个孕肚,看起来越发惹人怜爱。
就连一向看她不顺眼的大伯母,如今对她都和颜悦色,多了几分耐心。
裴嫣行过礼,却迟迟没有得到让她起身的指令。
宋泱泱仔细打量着她,看起来她过的不错,脸颊圆了一圈,离开了裴家那个虎狼窝,一跃成为南府的少夫人,南家家宅和睦,并无其他烦心事,想必心宽体胖,她日子过的舒心。
不知道她午夜梦回时,心头有没有一点愧疚。
宋泱泱对待不喜欢的人一向不会多加理会,却也做不到让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在太阳地下站规矩。
尤其,这个人现在是南钰的妻子。
“起来吧”
宋泱泱起身,打算离开这里。
错身之际,裴嫣拉住了她的衣袖,面露恳求“世子妃,求您帮帮我吧”
宋泱泱扯回自己的袖子,闻言,有些不解,但并未追问原因,反而道
“南夫人说笑了,我一外人,如何能够帮你”
“可是他…就算我们有了孩子…他都不曾多看我一眼”裴嫣看了不远处的白若白芙一眼,被外人听到这些话,的确很丢人,可是她忍不了了。
“我对你们夫妻的事不感兴趣”宋泱泱神色冷淡。
“泱泱,他一定会听你的,如今他马上便成为我们孩子的父亲,只要你……”
“少夫人慎言”宋泱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
当初她觉着裴嫣这个人温柔知礼,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层面具罢了。
裴嫣爱南钰吗?
不一定。
她只是想摆脱嫡母的控制,也不愿意像其他庶出的姐妹一般,被当做礼物般送与人为妾。
从而盯上了南家。
南家家规,一夫一妻,除女眷四年内无所出,方才可纳妾。
这是她最好的选择,也是她为自己争取的一次最为重要的跳板。
她算计了自己,又算计了南钰。
让裴慎捏了把柄,逼着南钰娶了她。
又让自己落入裴慎的手心。
“世子妃”裴嫣又喊了一声,没想到宋泱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宋泱泱看着这安安静静四四方方的天空,两年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与阿茵表姐会在这里放风筝,会和表姐追着风筝跑,穿过走廊,跑过月桥桥,个时候风是自由的。
天空,是圆的。
“泱泱”
南钰刚一出现,白若便警惕的将宋泱泱挡在身后。
南钰神色憔悴,风尘仆仆的赶回了南府,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他面露痛苦,低声开口
“对不起”
他本不应该回来,可是却又想再见她一面。
他一路骑马,从京郊跑回来。
只要见一面就好。
他们之间,都好久好久没见面了。
是他,对不住宋泱泱,也护不住她。
“没关系”宋泱泱低声开口。
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如果她那天没去赴裴嫣的约,如果那天南钰没去裴府寻她,一切都不会发生。
宋泱泱整理好情绪,率先离开了这里。
练武场。
裴慎正在和宋樾舟切磋武艺,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裴慎虽长在长安,可君子六艺向来都是拔尖的。
银色的长枪在宋樾舟手里灵活旋转,周围一片叫好声。
裴慎侧身避过,下一刻,锋利带着暗芒的长剑贴上了宋樾舟的脖颈。
胜负已定。
裴慎微微颔首“承让了”
裴慎接过帕子随意擦了擦,听到身旁侍卫的话,眸光一沉。
在太傅府用过膳,裴慎与宋泱泱一同去老太太院子里请过安,老太太身体不好,留她们讲了会话,眼见天色渐晚,她们也该回自己府上。
上了马车,宋泱泱有些疲倦,感觉头有些疼,大概是本就生病还未好,今日又吹了风的缘故,刚刚不觉着,如今安静下来,才觉着四肢有些发软,很可能又发热了。
裴慎自上马车便未开口说话,阖眸养神,他情绪一向藏的深,宋泱泱只当他今日或许是乏了。
他一贯不爱去人多的地方。
车内燃着安神的熏香,宋泱泱撑着脑袋,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裴慎喊了她一声。
回到雪竹居,丫鬟已经备好了洗漱的工具。
“出去”裴慎淡淡吩咐。
随后他垂眸看着宋泱泱,语气如寻常般温和,眸光裹着着寒霜,眼底翻涌着深深的怒气。
“不许坐,面壁思过”
他偏头看向白若“盯着世子妃”
宋泱泱垂落乌黑浓密的眼睫,眼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
看着她迟迟没有动静,裴慎语气很冷“怎么?莫不是想跪着?”
白若站在一旁,看向她的眼底有些疼惜。
这里是天子日常居住的宫殿,盘龙金柱,看起来奢华非常。
太医凝神静息,手指搭在那劲瘦的腕骨之间。
周遭服侍的宫女太监一动不动,整个紫宸殿安静如一幅静止的画卷。
穿着一袭简单素衣的谢皇后静静坐在榻边,发间仅簪着一根九尾凤钗。
片刻,太医收回了手。
“陛下身子有了好转的迹象,还需继续服药调理,避免劳累”
“辛苦叶太医”谢皇后微微颔首。
“娘娘言重了”太医弯着腰,行礼告退。
让一旁的女官亲自送走了太医,谢皇后轻声道“都退下吧”
“是”
须臾,整个紫宸殿只剩她们二人。
黄色的幔帐里探出一只大手,握住了谢婉的手,谢婉觉着这平常温厚的手掌此刻有些凉。
声音沙哑,还带着些笑意,丝毫没有病入膏肓的恐惧“婉婉,你该高兴的”
他就要死了。
他的婉婉,马上便可以自由了。
上一世,他欠婉婉的,这辈子,时间虽短,可是却是他拼尽全力求来的。
他会亲手将怀谨扶上高位,在他死后,也会让婉婉回到她想去的地方。
这一世,他只想让他的婉婉,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往后余生,平安顺遂。
谢婉垂眸不语,抽出了手,快步走至御案前,将一份明黄色的圣旨拿了过来。
梁帝虚弱的笑了笑,依照谢皇后的意思,拿出了玉玺。
他动作很慢,一边打开圣旨一边开口
“临江那边,我已经让人安置了宅子,如果可以的话,便让紫英随你一同前去,她武功好,不会让你被旁人欺负了去”
“商铺良田,都已经准备妥当,你不必为银钱担,朕会安排怀谨,将一切准备好,他会是一位好君主”
“不必想念我,我不值得”
玉玺落下。
第二日,一份立储的旨意在朝堂之上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宗室之子裴慎,天意所属,载稽典礼,俯顺舆情,谨告天地,宗庙,社稷,授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紧接着,第二道旨意布下。
“朕疾患固久,思一日万机不可久旷,兹命太子持玺,分理庶政,抚军监国。百司所奏之事,皆启皇太子决之。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裴慎跪于大殿中央,双手接过圣旨。
消息传回裴园的时候,宋泱泱正在跟追风在院子里玩,白若火急火燎的将她多久不碰的诰命礼服翻了出来,给她换上。
刚将衣服换好,宫中便来了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宋泱泱接过圣旨,随行的给了赏银。
刚刚接过圣旨,礼部的人便来了。
随行而来的还有谢皇后身边的女官,名唤紫英。
“太子妃”
紫英是奉皇后旨意,前来替她讲解半月之后祭祀大典之上需要注意的地方,同时带了司衣局的人来替她量身裁剪半月后的礼服。
没一会,司宝局的人也来了,同样宫中各处都派了人过来,都是为了半个月之后的祭祀大典做准备
一番忙碌下来,待送走宫中来的人,一切打理妥当,已经到了下午。
宋泱泱许久未曾这般忙碌过,想到明日紫英还要过来教她各种礼仪,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裴慎挑开帘子,就看到宋泱泱眉头紧皱,他轻笑一声,把人抱起来拢在怀里,声音含笑
“这是怎么了?愁成这样”
宋泱泱拽了拽他的袖口,犹犹豫豫的开口“怀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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