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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王爷攻略法则结局+番外

姜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杨柳闭上了眼睛。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还是这么一种既暴力又变态的方式。那婆子一开始还哭嚎了几声,被堵住嘴以后,嚎叫声就变成了闷声呜咽。捱了十来棍人就晕了过去,立马就有丫鬟提着水桶泼了冰水在她身上。醒了再打,晕了又泼。到后面棍子上沾了血,水已经泼不醒了,宋氏身边的大丫鬟就捏着钢针走过来,死命扎那婆子的手指尖。自始至终,杨柳一直跪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当家主母没说让她起来,她就不能起来。耳边是木棍敲打血肉的声音,血渍飞溅,染脏了她的鬓发和衣襟。侧脸有液体划过,温热、腥咸。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家丁们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前探了探鼻息。“夫人,人已经没气儿了。”“打几桶水来,把地洗干净。”宋氏捏着手帕遮了遮鼻子,“拿麻袋装了,丢到郊外乱葬岗去吧...

主角:春桃荣平王   更新:2024-12-03 17: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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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桃荣平王的其他类型小说《妖孽王爷攻略法则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姜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杨柳闭上了眼睛。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还是这么一种既暴力又变态的方式。那婆子一开始还哭嚎了几声,被堵住嘴以后,嚎叫声就变成了闷声呜咽。捱了十来棍人就晕了过去,立马就有丫鬟提着水桶泼了冰水在她身上。醒了再打,晕了又泼。到后面棍子上沾了血,水已经泼不醒了,宋氏身边的大丫鬟就捏着钢针走过来,死命扎那婆子的手指尖。自始至终,杨柳一直跪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当家主母没说让她起来,她就不能起来。耳边是木棍敲打血肉的声音,血渍飞溅,染脏了她的鬓发和衣襟。侧脸有液体划过,温热、腥咸。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家丁们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前探了探鼻息。“夫人,人已经没气儿了。”“打几桶水来,把地洗干净。”宋氏捏着手帕遮了遮鼻子,“拿麻袋装了,丢到郊外乱葬岗去吧...

《妖孽王爷攻略法则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杨柳闭上了眼睛。

她第一次亲眼见到杀人。

还是这么一种既暴力又变态的方式。

那婆子一开始还哭嚎了几声,被堵住嘴以后,嚎叫声就变成了闷声呜咽。捱了十来棍人就晕了过去,立马就有丫鬟提着水桶泼了冰水在她身上。

醒了再打,晕了又泼。

到后面棍子上沾了血,水已经泼不醒了,宋氏身边的大丫鬟就捏着钢针走过来,死命扎那婆子的手指尖。

自始至终,杨柳一直跪在不到五步远的地方。

当家主母没说让她起来,她就不能起来。

耳边是木棍敲打血肉的声音,血渍飞溅,染脏了她的鬓发和衣襟。

侧脸有液体划过,温热、腥咸。

足足打了小半个时辰,家丁们才停下手里的动作,上前探了探鼻息。

“夫人,人已经没气儿了。”

“打几桶水来,把地洗干净。”宋氏捏着手帕遮了遮鼻子,“拿麻袋装了,丢到郊外乱葬岗去吧。”

家丁们应了是,架着人拖了下去。

“你怎么还跪着?”宋氏的语气带着惊讶,好像她确实是才发现杨柳还跪在地上一样,“你这孩子,地上多凉,还不快起来。”

“谢母亲。”

杨柳的腿已经跪麻了,只能两只手撑地,试图撑起身子,春桃跪着挪到她跟前,架着胳膊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夫人!”康氏从门口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宋氏身前,“孩子还小,无论做错了什么,还请夫人让我替她受了吧,别打她......”

人是杨婉心身边的大丫鬟叫到舒月阁来的,路上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康氏一门心思以为挨打的人是她的女儿。

“姨娘!”杨柳拽住她的胳膊打断她,“姨娘糊涂了,夫人怎么会打我,您先起来,地上凉。”

蒙在鼓里的队友是会坑死人的,杨柳下意识想要堵住康氏的嘴,免得她再说出什么话来让人抓了把柄。

康氏流着泪从地上起来,掏出帕子要去擦她脸上的血渍。

杨柳偏头躲开:“这些脏东西我一会儿回自己屋里去擦,别弄脏了姨娘的衣服。”

这些血渍必须留着,留到杨廷允回府。

人总是下意识偏向弱者,她这一脸的血污就是最好的卖惨工具。

“二小姐脸上脏了,你们去给她擦一擦。”宋氏扶着大丫鬟梅香的手站起来,把手上的帕子递给了身边的小兰。

小兰接过帕子走到杨柳跟前,作势要去擦她的脸。

“谢母亲好意。”杨柳不着痕迹地推开小兰伸过来的手,“只是这脏污已经干了,寻常帕子也擦不干净,还是等......”

梅香端着宋氏喝剩下的茶水走过来,尽数倒在了那帕子上,抓起浸湿的帕子,十分粗鲁的一下一下擦着杨柳的脸。

一番纠缠过后,杨柳的脸上浮起几道红痕。

有丫鬟取了芙蓉粉递过来,梅香抓起粉扑,三两下就遮住了那些红印。

杨柳叹了口气,这下什么都没有了。

杨廷允赴宴归来前脚踏进舒月阁,萱芷堂老夫人后脚就扶着王妈妈的手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还要惊动母亲,实在是儿子的罪过。”杨廷允一揖深作,眉眼之间尽是愧疚。

“儿媳治下无方,惊扰了母亲,儿媳有罪。”宋氏低着头,满脸隐忍与委屈,外人打眼看过去,倒像是康姨娘和杨柳欺负了她。


刚吃过一包藕粉菱香糕,杨柳其实不太饿,看着翠竹满心欢喜的样子,她走到桌前,拿了块牛乳软糕来吃。

牛乳的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杨柳咽下一口糕,轻轻叹了口气。

倒不是她犯贱,沈怀夕都把她送人了她还要跟着回荣平王府,实在是大梁律法森严,没有休书,她就是逃妾。

她可以躲在慎王府或是别的什么地方逍遥自在地做个米虫,可康姨娘怎么办?

要舍弃那么温柔慈爱的一位母亲,她狠不下这个心。

荣平王府,是一定要回的。

最好还能趁沈怀夕不在书房的时候,拿到他的私印。

只要有了文书,她就自由了,到时候什么荣平王,什么慎王,通通都滚蛋。

她要带着银子,带康姨娘去过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

看了看食盒里的点心,她又在心底默默加上一句:还要带上春桃和翠竹。

“主子?”翠竹见她愣神,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是不是奴婢准备的点心不好吃?”

“哦……没有,点心很好吃。”

“还没恭喜主子,府里上下都传遍了,您有了身孕了。”翠竹扶她坐下,“别这么一直站着,奴婢听府里的老人说,怀孕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可别大意了。”

“哦……”杨柳点点头,回过了神,“你刚才说什么?”

翠竹恨铁不成钢地嗔了她一眼:“奴婢说,怀孕头三个月是最要紧的,可别大意了,快坐下。”

“谁怀孕了?”杨柳一脸懵,她只听见了“怀孕”两个字,其他一概没听清。

“怪不得老人们常说,一孕傻三年。”翠竹笑着收拾了点心碟子,“王爷已经知会了王府上下,您肚子里的这位小主子,可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下个月您就是侧妃了。”

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杨柳“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腿就往外走。

“主子,主子!”翠竹丢下手里的东西追出来,“怎么了?这是要去哪儿?”

杨柳抬手打断她的话:“没什么要紧事儿,我就是想到处走走,你收拾完了就去厨房,做一晚虾仁粥,我一会儿吃。”

翠竹应了是,看着她走出了院门。

这是出去太久,忘了王府什么样子了?

杨柳去了趟书房,沈怀夕没在。

她转身去偏院儿找沈铎,也没见到人。

等到她走累了想就近在花园歇歇脚的时候,却好巧不巧看见了自己找了半天的男人,正在桃树下练剑。

人间四月芳菲尽,王府的桃花也差不多都谢干净了,只有几根树杈的枝干上还有深红的花萼,跟深绿色的树叶互相映衬着。

沈怀夕看见来人,停了招式。

“王爷。”杨柳走上前,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妾有事儿问您。”

“说。”

沈怀夕出了汗,面具边缘沾了水光,阳光打下来,一闪一闪地晃着杨柳的眼睛。

“王爷是不是有了知己,还有了孩子?”杨柳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没有。”沈怀夕擦着汗,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

……

“妾问的这个知己,不分男女的……”

沈怀夕先是一愣,随即敛了笑意,眼底的慵懒转成了微愠:“我会吩咐你院儿的里的丫鬟和嬷嬷,以后不许你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子。”

杨柳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无论在什么时候,两个男人都生不出孩子。

她清了清嗓子,往后退了两步,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王爷……您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比如,不能人道……什么的……”


杨柳直起身,学着那些“狐媚子”的样子抛了个媚眼:“王爷,妾不累的。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折腾,可妾不觉得累。”

沈怀夕哈哈大笑,伸手去摸她的肚子:“这孩子身体强健,一定是个男孩儿!”

他的笑声过于爽朗,声音大的惊飞了海棠树上的兰雀。

翠竹等人站在一旁瞪大了眼睛,这两位主子最近这是中邪了?

短短几日,荣平王府修葺了花园,修了荷花池,建了秋千,搭了戏台。

进府干活儿的匠人都听说了,这是王爷为了哄即将晋为侧妃的杨孺人开心。

一时间,盛京传的人尽皆知,自打杨家的庶女进了荣平王府,荣平王开始无心朝政,无心军务,只一心一意躲在王府后宅和这女子玩乐。

杨柳还收了封杨廷允的家信,信纸上工工整整四个大字:“恪守妇道”。

她也觉得沈怀夕是在抽风,这八成是商纣王和妲己的话本子看多了,想要亲身体验一把,好吧,看在六千两银子的份儿上,只要不让她杀人放火,逼良为娼,让她干什么都行。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杨柳对着翠竹等人摆摆手:“各自去慢忙就是,不用守着,我和王爷说说话。”

“主子。”翠竹小声提醒她,“再过几日您就是侧妃了,您该自称本宫才是。”

杨柳无奈:“那好,本宫和王爷有话要说,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不用守着。”

等众人散尽,她收起了一直扶在腰上的手,撇着嘴坐在沈怀夕对面:“王爷,您怕不是要推我出去当靶子吧?”

“还记得本王夸过你什么吗?”沈怀夕不紧不慢把一碟桃花姬推到她跟前,“你很聪明。”

“既然臣妾是聪明人,那王爷是不是该跟臣妾打开天窗说亮话?”杨柳咬下一块儿点心,愤愤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炸了毛的花栗鼠。

沈怀夕站起身,背着手站在窗前向外看:“离晋位分还有几日呢,这就自称臣妾了?”

“臣妾觉得,这些不是重点。”

“你日后不用自称臣妾。”

“是,妾知道了。”

“也不用自称妾。”沈怀夕盯着院子里的海棠树,有只兰雀被树枝上的爬藤缠住了爪子,扑楞了半天,还是没逃走,“你对着本王,可以自称‘我’。”

“那还请王爷给我个面子,也别自称‘本王’了。”杨柳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只兰雀扑腾累了,正耷拉着脑袋站在树枝上,“既然王爷承诺要给我六千两银子,我拿钱办事,也得知道自己办的到底是什么事儿不是?”

丫鬟们都被支走了,院子里安静的很,那只兰雀的同伴回来找它,陪它一同站在树枝上。

“后院儿的秋千搭好了,那些工匠也就都没用了。”

沈怀夕转身,低头看着她:“‘鸟尽弓藏’的道理,你懂吗?”

杨柳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大梁已经许久不跟邻国和南蛮一族开战了,军队里的兵器都钝了吧?”

“有人希望它们发钝生锈,可本王不想。”沈怀夕垂下眼帘,鸦翅般的睫毛在面具上投下一片阴影,“大梁虽无外患,可内乱未停。”

杨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有霎那间的恍惚,他此时此刻仿佛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历经沙场的王爷,更像是个委屈孩子。

他一心一意想要为大梁抵御外患,平定内乱。可偏偏在有些人眼中,他也是内乱的一部分。

大梁没有人比沈怀夕更适合领兵,皇帝和太后明白这个道理,朝廷中文武百官也明白这个道理,可这位异姓王战功赫赫,已经有些功高震主那意思了。


杜太后没有要跟她废话的意思,不着痕迹地威逼利诱了几句,就转身回到炭盆跟前烤火,很怕冷的样子。

杨柳抬头看她的背影,枯瘦纤长,像是具裹着华服的尸骨,没有一丝阳气。

再晕再醒,映入眼帘的就是李妈妈皱着眉头的一张脸:“哎呦,我的佛,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她甩着手里的帕子:“要是再不醒,子辛可就要跑出去找大夫了。”

站在她身后的少年抬起头动了动嘴,像是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又低下了头。

“这位妈妈。”杨柳起身跟她对视,“我现在能走了么?”

李妈妈扭着腰闪开身:“当然,当然。不过这天色这么晚了,让子辛送你回去。”

身后的少年伸出手来,作势要去扶杨柳的胳膊。

杨柳躲开他:“是非要有人抓着我走吗?”

“这倒不是。”李妈妈笑着解释道,“只是这迷魂散药劲儿太大,你现在怕是站不稳。”

杨柳顺势往前迈了一步,果真两腿酸软脚腕发麻,浑身都使不上力气。

她只好抓着子辛的胳膊下了楼,走到门口才放开:“你一定要跟着我?”

面前的少年点了点头。

醉春楼离荣平王府并不近,坐马车也得小半个时辰,若是单靠两条腿,怎么着也得两个时辰。

“孤立无援”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杨柳此时此刻算是体会到了。

她不懂医理,杜太后给的药究竟有几分毒,她只能靠猜。她也没有信得过的人,待会儿回了王府,进不进的去大门还得另说。即便是进去了,她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长时间,沈怀夕肯定会起疑。

“没有靠山的日子,果真很痛苦。”杨柳小声嘟囔着,踢飞了脚边一颗小石子。

“夫人是脚疼吗?”子辛扶着她的胳膊,隐隐约约听见了最后两个字,“我这里倒是有膏药。”

少年停下脚步,掏出一个素色的小包,抖开外面的帕子,里面是几贴褐色的膏药,草药混着薄荷香从里面窜出来,精致的很。

“多谢。”杨柳没伸手,这少年一直不说话,她还以为这孩子是个哑巴“我这是迷药劲儿没过,缓缓就好了,用不着浪费东西。”

“夫人这是气血不畅,还是贴一贴吧,这膏药里有龙盔子和红黎草,活血化虚是最好的。”

推辞不过,杨柳接过来拿在手里:“你送到前面那条街就回去吧。”

子辛的眼睛暗了暗,小声道:“我没地方可去。”

“啊?”杨柳拔高了嗓门,“你不是醉春院的人吗?”

“不是。我三个时辰前刚被卖进去,李妈妈说我年纪太小,她怕折寿,还了我身契,让我自谋生路去。”

杨柳这才仔细打量了他的脸,少年的五官还没完全长开,明眸剑眉,隐约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坏人〉

“你多大了?”她盯着对方的眼睛,“家是哪里的?”

“十三了。”子辛咬了咬嘴唇,“应该是十三了,卖我的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我拐过来,养了我五六年,他说我今年十三了。”

少年的目光真挚而坦诚,带着点儿无助。

“咱俩其实差不多。”杨柳沉声,“我也没地方可去。”


“后来呢?”慕容珹问道。

“后来?”杨柳笑了笑,姣好的面容灿若星辉,“后来,这二人没能白头到老。”

“为什么?”

“按理来说,这对苦命鸳鸯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就该举案齐眉,携手一生,对不对?”杨柳叹了口气,“可是,没有。成婚以后,梅香才发现自己与林春越来越无话可说,她对林春讲的厨房杂事和郊外野趣逐渐失了兴致,拿起书本想与丈夫探讨,才发现他根本不识字。林春的父母均是奴仆出身,这样的家世,让林春眼界短浅,罗氏夫妇去世以后,丰厚的家产很快就被这林春败了个干净,他无心赌博,也未曾变心,只是实在没有经商的才能,被对家下了套,赔得倾家荡产。夫妻二人最后双双饿死。”

“你到底想说什么?”慕容珹仰着头,唇间呓出一声叹息。

“妾身想说,无论是人还是物,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强行扭在一起,只能两败俱伤。”

“依依。”

慕容珹攥着轮椅的把手,盯着天边压下来的黑云:“你知道在荣平王眼里,你值多少银子吗?”

杨柳摇了摇头:“妾身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三百匹军马。”慕容珹抬起修长苍白的手掌,伸出三根手指,“我答应沈怀夕今日一早把那群马送到他的军营,他答应我,让我带你走。”

“三百匹军马。”杨柳喃喃道,“原来妾身这么值钱。”

凉亭里一阵长久的沉默。

杨柳坐下来,拿起石几上一块花生酥送进嘴里,糖霜的甜混着花生的脆香在口中弥漫开来,有两滴泪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十一岁那年,有一房叔表亲戚来家里做客,借着酒劲儿随口跟杨父提了一句:“我给你一千块钱,让你女儿跟我走吧。”

这个亲戚家里没有孩子,一直想抱养个女儿。

杨父拿着筷子站起来,用夹过菜的那一头敲了敲杨柳的脑袋:“那可不行,才一千块,太少了。再加六百,你再加六百。”

杨柳没有躲,任凭筷子上的菜汤和油粘在自己头发上。

一桌子人都以为这是开玩笑,那亲戚醉醺醺地掏出钱包,抓起一把纸钞撒在了饭桌上,哈哈笑着说了句:“那吃完饭我可就把孩子领着走了啊?”

杨父一张张把钱捡起来,呸了口唾沫数了数:“这才一千四,少了两百块钱。”

亲戚笑出了川字纹:“那我再加两百,让孩子赶紧收拾东西,这就跟我回去。”

这个酒桌上的玩笑,最后以杨父醉倒在桌子底下告终。

酒醒以后,这个男人的第一句话就是:“不是让你跟着人家走了吗?钱呢?”

杨柳手里拿着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上的瓜子壳和骨头:“不知道。”

杨父抬起腿,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脚:“一千六人家都不愿意要你,你这个赔钱货。”

遥远的回忆痛苦且漫长,杨柳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慕容珹倾身,擦掉了她脸上的眼泪:“于沈怀夕而言,你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可是依依,于我而言,你是最最重要的人。”

“比你的王位还重要吗?”杨柳抬头看他。

“虚名而已。”慕容珹握住她的手,“我不做这王公贵族了,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走出这盛京去,去山林田野,做一对布荆夫妻。”

杨柳收回自己的手:“王爷,布荆夫妻也不是喝西北风活着的。”

慕容珹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我不是废人。依依,我不是废人,这双腿虽然站不起来,可我还有一肚子学问,开个书馆,去富户家里做个账房先生,日子不会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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