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他“你怎么不唤我阿黎了。”秦敬安也有些诧异,低头喃喃道“阿黎”
一声阿黎,带着些许不舍,又夹杂着情意。
我与他本是萍水相逢,可偏偏两人都生了情意。老天不作美,我和秦敬安缺一个圆满。
有一日午后,我想要小睡一会。他却缠着我,不愿我睡去。我懒懒地躺在榻上,秦敬安就俯在榻边,指尖绕着我的发梢,偶尔嗅一嗅。
我注意到他的指尖有些颤抖,我攥住他的手,问他“你是在怕吗”
秦敬安顺势把头埋进我的颈窝里,轻声道“是不舍得。”
我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脸,将身子往后靠了靠。给他让出了一块位置。
秦敬安知趣的跟我并排躺下,榻很小,我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我跟他说了很多闲话,直到太阳快落山。他说他要走了,我死死抓住他的袖口,不知为何,我头沉得厉害。我猛得记起,那天我提酒去找他解闷时,也是这般昏睡过去的。
我想跟他说很多很多话,可发现开口都很难。唇边勉强挤出几个字“不要这样对我”。
秦敬安满脸愧疚的回了我一个吻“阿黎,不要看,睡一觉就好了。”
说罢,决绝地离开了。
我留住的,只有他的一抹背影。
我再睁眼,已是人们所说的民国。费了些许力气,才从石棺里爬出来。
我漫无目地游荡在街上,看着路边小摊上的新奇玩意儿,可我没钱买,身上还有几个铜板,但当下使用的是纸币。
想起心心念念的人儿,我环视四周。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但是仍能看出镇子原先的痕迹,百年来,镇子还是那般大小。人们,货物进进出出,再也不是只进不出的死地。蛟龙走了,恶人终也罪有应得,水月镇的风水自然也就破了。
可我还是走不出水月镇。
祠堂的旧址,成了报社。跑在道道街巷里的,不是马车驴车,而是一种叫自行车的东西。我好奇地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