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福王歆的其他类型小说《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王福王歆全文》,由网络作家“百本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对清葙印象不错不假,可到底这做丫鬟的不知主子去向总归是伺候不周,脸色有些和缓,但还是一副严肃模样。“你可知,祁哥儿从出了府,便去了城中最有名的风花柳巷之地。”“若不是府上出门采买东西的小厮亲眼瞧见了,回来同管家说起,叫人听见了,来同我禀告,就单单失职一事,我就差了人来把你撵回家去。”清葙听大太太所说,那段祁一夜未归,也不差人来说一声,原来是去了那种地方厮混。这京城的风花柳巷的地方不少,可最有名的莫过于设在繁华中心的‘风花楼’,虽说自己是一介良民还是个姑娘家的,可‘风花楼’的名望实在是高调,能去里面的公子哥,非权即贵,家中不是有钱有权的还不够进去消遣的资格。以往住在王家时,街上总会有几个混混见了漂亮的姑娘就会趁机调戏一番,为了吓唬...
《一等嫡妻:纨绔世子要治疗王福王歆全文》精彩片段
虽然对清葙印象不错不假,可到底这做丫鬟的不知主子去向总归是伺候不周,脸色有些和缓,但还是一副严肃模样。
“你可知,祁哥儿从出了府,便去了城中最有名的风花柳巷之地。”
“若不是府上出门采买东西的小厮亲眼瞧见了,回来同管家说起,叫人听见了,来同我禀告,就单单失职一事,我就差了人来把你撵回家去。”
清葙听大太太所说,那段祁一夜未归,也不差人来说一声,原来是去了那种地方厮混。
这京城的风花柳巷的地方不少,可最有名的莫过于设在繁华中心的‘风花楼’,虽说自己是一介良民还是个姑娘家的,可‘风花楼’的名望实在是高调,能去里面的公子哥,非权即贵,家中不是有钱有权的还不够进去消遣的资格。
以往住在王家时,街上总会有几个混混见了漂亮的姑娘就会趁机调戏一番,为了吓唬住姑娘,那些混混便会以威胁的口气道:“若你敢叫,我便将你卖去那‘风花楼’。”
所以‘风花楼’在寻常普通姑娘家,里面的姑娘都是胁迫欺压了去的,名声实在不好。
自己对段祁本来从开始的轻浮性子,经过多日的相处下来,倒是也有很大的改观,毕竟这段祁确实对自己有些事情,格外的关心帮助,自从王家因为段祁的帮助,清葙对段祁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觉得段祁发起脾气来,也并没有那般叫人害怕,不过就是幼稚的心性罢了。
最近段祁一直对自己冷着脸色,仿佛自己委屈到了自己,清葙以为是因为段祁出钱帮助王家的事儿,也不时的讨好段祁,还亲口感谢,因为感谢的事儿,清葙还专门想了好几宿。
谁知那人脸色一点没改,反而出府了之后去了‘风花楼’还待在里面一夜未归。
清葙向来反感逛那些风流之地,以前在外头时,离自己住的不远的李婶子家就是让那窑姐儿弄的最终家破人亡,自己藏了把尖刀,趁那狗男女熟睡时双双捅死,接着又找了根平日家中绑货物的绳子悬在房梁之上,脚下一蹬,一脖子吊死了。
这件事儿一出,很快传遍了整条街道,因此大家对这种地方格外心恨。
而那段祁此时说不定还躺在哪个姑娘的床上,正一起‘谈笑风生’呢,清葙没来由的一阵厌恶,突然感觉这段祁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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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花楼
段祁心中不快,同长乐聊了半宿,虽然自己一开始还死鸭子嘴硬般的,不肯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可到底架不住长乐的几番套路,最后还是说漏了嘴儿。
“二世子若是真喜欢人家姑娘,何不以真心换真心?”
段祁皱眉:“爷难道对她还没有过真心?”
明明对那清葙已经将自己的脾气收敛了好些,连那丫头私下被人写了“婚书”一事自己都没有格外生气,最后反而是自己去花钱出力的尽可能将王福的病治疗好,自己一个堂堂的永安侯二世子,对一个伺候自己的丫鬟如此,难道还不是真心?
反而那得了自己‘真心’的臭丫头,竟然同根木头似的,榆木脑袋般不开窍,只气的自己牙痒痒,还不能对那丫头做什么,一个世子竟窝囊成这样。
“世子既然想得到姑娘的真心,光言语上说可不行,人家本身就年龄小,刚及笄,压根儿就不通男女感情之事,而世子从一开始就把话说的死死的,不怕将人吓着了?”
“凡事总是要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的,世子何不做些人家姑娘喜欢的事儿,想必还能将二人的关系拉近一些。”
段祁抿着薄唇,手指搭在桌上,指头顺着桌面,轻轻敲了敲,心中若有所思的思考。
长乐以为段祁是在想如何去做一些讨姑娘开心的法子,见段祁嘴角轻轻勾起,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心情大好。
“既如此,那本世子便屈身做些她心中最想的事罢。”
段祁没再详细说明怎样去做,长乐是个识趣儿的,自然不再追问,见外头已到了打更时辰,府上早已经下了锁,虽说自己的身份不会将自己挡在外头,可也不想这般大动干戈,叫侯爷、大太太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骂和唠叨,段祁烦的很,自然不去招惹。
所以在长乐这儿吃完点心,沐浴完毕后,独身休息,同长乐两人也并未有过亲密接触,
自己休息的好,一觉睡到了天亮,起来后见长乐已经到外面差人准备洗漱的用品,想起两人昨晚的交谈,段祁心结也打开了。
伺候完段祁洗漱,见段祁一副想赶快回去却又拉不下面子,长乐也没戳破,轻笑了一声。
“世子不如再在我这儿吃了早点吧,我听花妈妈说,知道世子爱吃水粉汤圆,所以特意找了做水晶汤圆最好的师傅。”
“... ...”
终究最后还是段祁没忍住:“不必了,近日不爱吃这种滑腻的东西,等改日来了再用些吧。”
“昨日一夜未归,想必府上那几位,已经知晓,还不知如何大发雷霆呢。”
说着便起身,拿了自己的物件儿,整理了衣裳后,往门口走去。
出了长乐的屋门,荆扬已经侯在了门口,没走几步,段祁就看见几个小厮手里正端着吃早饭的碗筷、勺子,还有最前方双手端着的一碗青瓷汤碗。
段祁停下脚步,同端着青瓷汤碗的小厮指了指。
“这水粉汤圆确实味道不错... ...”
“打包好,将东西带回府上,那丫头可能正担心着,也不好自己去吃早饭,正好尝尝这水粉汤圆的味道如何。”
那荆扬站在一旁,听段祁吩咐,后头竟然还跟着一句自言自语。
只恨的太阳穴突突的发涨。
这二世子真是太没良心了,自己好歹在外头守了一宿,就眯了一小会儿,好不容易等人出来,要回府吃早饭,竟然还惦记着屋里那位,将水粉汤圆带回去吃。
合着自己在外头竟是被人无视了,好歹自己也没吃早饭呀,荆扬内心发大水,整个人欲哭无泪。
段祁想了好些理由,若将此事全权揽在自己身上,估计更惹大太太嫌,可若是直接不管,恐怕只会按照规矩办事儿,若是大太太这边不发话,这清葙或许以后就只能待在那处地方,学什么劳什子‘规矩’。
倒不如将整件事归咎在自己身上,这样清葙失职的事儿也情有可原,最多只持戒一下方可。
果然,大太太方才一副高冷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段祁觉得此番解释正好恰到好处。
可段祁的小聪明,大太太又岂会不知?
毕竟是自己打小生养的,若有所思着。
自己今日虽说对段祁混在‘风花楼’一夜的事儿确实感到荒唐生气,而在段祁屋里伺候的丫鬟,竟然丝毫不知自己主子的去向。
不过这大太太到底也不是个苛责刻薄的,从清葙的言谈举止来看,或许不会对段祁的事儿这般不关心。
瞧着段祁虽然故作镇定,可瞧着段祁今日来自己屋里穿在身上的这身衣裳。
“你今日怎得还未换衣就来?”
大太太没接段祁解释,双眼扫了一遍段祁的衣裳,将自己手中的佛珠递给了过来的欢榕手里。
... ...
段祁一大早就听到清葙被罚到了别处,哪有那番心思去沐浴更衣,着急地就赶来了这儿,此时听大太太问,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着的衣裳,虽说没有那般邋遢,可到底锦缎的衣裳连穿两天,明显地瞧的出布料有些褶皱。
“这不是今日回来,想着沐浴更衣,谁知儿子喊了好几遍清葙的名儿,也不见这丫头应,还以为是因为儿子昨夜忘了差人来禀告一声,这丫头着急地去找人了。”
“谁知道打听了才知道,竟是因为我的疏忽,叫人背了错,这不儿子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这才着急地来大太太这儿解释解释。”
段祁知道此时这大太太已经对这件事儿并没有那么抓着不放,不过是因为自己不知去向地缘故,于是到大太太跟前,嬉皮笑脸的拿起了自己的讨好的看家本领。
“大太太又不是不知,儿子平日实在不喜欢屋里伺候的丫鬟太多,所以身边除了个荆扬,也不是个心细的,院儿里的几个丫鬟也就做些杂事儿,好歹瞧着了一个清葙手脚伶俐,做事儿也耐心... ...”
继续道:“想必今日大太太见了这丫头,也定能觉得出,这丫头规矩行事十分规矩,不是那种挑拨是非、花言巧语的,何必多此一举在去学什么规矩。”
大太太端坐着,听完段祁讨好。
其实这段祁说的,自己也早就发现,确实是个安分守己的丫头,这种不想着顺杆儿爬的的确放在段祁这是最合适的,可再怎么说这人是自己叫去学‘规矩’的,总不能因为段祁几句话就轻易将人给领回去。
看着一旁微笑的段祁,伸手指了指段祁的额头。
“这理儿都在你这儿,若是我执意让这丫头留在那儿,倒成了我的不是,可她身为丫鬟,主子的去向竟丝毫不知,不论原因是何,没第一时间回禀了我,总归是做丫鬟的失职,更何况... ...”
“你同你父亲的关系才和缓起来,他近几日也同我说起你愈发有个模样了,若这事儿叫你父亲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了你,就连你身边的荆扬,想必也难则其咎。”
侯府这不得随便在外过夜的规矩,并非是一直就有的,正是因为当年侯爷同大将军陶世元交往甚好,陶世元常年在外征战,陶夫人经常带着女儿来段家同大太太说话。
谁知在乞巧节时,不知是谁悄悄带了人出去看灯,等天黑时就听伺候陶家姑娘的丫鬟急得满头大汗说姑娘不见了。
陶世元只有一个嫡妻,两人只这么一个姑娘,这人好好的不见了,自然是个天大的急事儿。
陶夫人提着灯笼,同府上的众人将府上所有的地方都找了遍,最后在后院儿一处不常用的后门处,发现平日不开的门已经被人打开,大敞着正对着街上。
顺着门出去,整整找了三日,永安侯府得知这事儿后,大太太也派了府里的人出去查寻,可最终这两三岁半大的幼童,就这么失踪了。
待陶世元回来后,调查出了将门打开的婆子,这婆子只说自己是见到了一个妇人领着姑娘,虽然那妇人没见过,可自家姑娘对人很是熟悉,吩咐着将此门打开,那婆子只好开了门锁,陶世元听后并没有就此饶了婆子,打了一顿将人送去了官府。
又将所有伺候姑娘的仆人丫鬟质问了一番后,并没有人见过那个领着姑娘的妇人,将人各自打了几棍后全部发卖出去。
因为陶世元常年在外征伐,斩杀过许多异族,立下的仇人自然不在少数,所以一直怀疑是人故意为之。
有了陶家这番例子,永安侯大世子自小跟随陶世元身边,两家又交好,怕陶家的仇人将侯府这儿也盯上,所以才立下了这个规矩。
段祁小时候顽皮的很,半夜想偷溜出去,被人发现后禀告了永安侯,因为这事儿,段祁被永安侯生生打了两棍被老太太拦下才罢休。
大太太同段祁说教了几句,见段祁一点不耐烦的态度都没有,一副仔细听教的老实样,也不想再拿着这事儿不放了。
终于松口:“清葙那丫头确实不错,我自然是瞧得出来的,听段嬷嬷说这丫头最近一直在针线活儿上下功夫练习,便叫她去找些像样的布匹,瞧瞧弄些什么花样儿,给我裁件新衣裳罢了——”
这府上教规矩的婆子多,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自然不在少数,自己一直担心清葙被送去哪个婆子手里,叫人给欺负了,原来只是去帮忙找布匹、绣花样而已,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知道清葙的去处,段祁便想着立马过去将人领回来,没了待在大太太这儿的心情,麻利地从大太太跟前站起,行了礼就要告退。
大太太瞧着段祁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心性一起,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这人都知道在哪儿了,还急得什么,难不成,你一个世子的身份,还去那库房里同一个丫鬟瞧布料花样儿?”
库房!!!
不好!
府里的喜事不像外面正式的成亲规矩,没有问名、纳吉......一说,只要府里同意,两人入了籍,就算是礼成了,至于其他的彩礼、喜婆之类,按照两人的能力看是否准备。
白霜起身,将耳边的碎发理好,得意的仰着下巴跟着喜婆出了屋子,一路往旺财的住处走去。
除了白霜与旺财成了亲,去过那自在快活日子,其他几个若是得了哪边的吩咐,便可以收拾东西去当差了,短短几天,屋里原本的六个人,如今走了三个,倒是也清净了不少。
转眼间也在侯府近一月时间,像清葙这种尚未分配的丫头,领了月例是可以放一天假出府的,只要在日落府门下锁之前回来就行。
想起那王婆子临来的话,想必这月的月例一分不留的都收了去给王福买人参的,想到这里清葙不免叹气。
清葙彻底摆脱掉王家的想法,其实早就想过,只可惜入府前每日所赚的银钱还被王婆子嫌少,更别说自己抽一些自己攒着,而且就算真藏了钱,也会被整日等着抓自己小辫子的王歆发现。
而侯府每月的银钱都是固定的数,那便更骗不过王婆子的眼了,更何况这钱还是等着给她儿子治病。
若是有什么其他的门路便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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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花园。
段知意近日被大夫人叫去新学了女子插花技艺,入秋的季节花草还尚未败谢,段知意便叫了清葙来陪自己一同插花。
自从上次两人风筝相识后,清葙便得了空闲就被段知意叫去,两人年纪相差不大,且都是好玩的年纪,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两人坐在花园一处小亭子内,亭子里设置了石桌、石凳。
插花需要将各种花草,按照自己的意愿,挑选出最佳品相的装插到花瓶或是花篮中,最后做到各方和谐。
“清葙姐姐瞧这枝粉色杜若如何。”
段知意仔细的将桌上的花朵都打量了一番,挑选出一枝放近花篮旁打量。
“嗯,这枝杜若的颜色与篮子中的木槿倒是相配。”
瞧着清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清葙是在为府里的分配苦恼呢,可不,别人都一一走了,剩下的反倒不自在,放下了手里的杜若安慰道。
“清葙姐姐可在苦恼自己分配之事?”
“我与姐姐相处的好,若姐姐能在我屋里我自是欣喜的,只是我在府里还没有到自立门院的年纪,便也没那么大的权力,不过姐姐这般聪慧,又生的好看,我定留意着,实在不行,便叫我二哥哥把你安排过去。”
?
二世子?清葙的确在想着有没有其他攒钱的方法,确实有些苦恼,只是怎得突然被段知意扯到二世子那里去了。
“不用不用。”清葙立马抬起手来拒绝“我只是一时对寝屋不如以前人多时热闹有些不适应罢了,至于分配的事情我是不着急的,李姑姑那儿我已经都熟悉了,留在这里也是极好的。”
清葙只能这般解释,总不能跟侯府大姑娘说自己缺钱吧。
听清葙这番解释,段知意放心:“姐姐若是想人多热闹,那便常来我这就是,我和二哥哥都爱热闹,正好加上清葙姐姐还能同我一起对付二哥哥,省的叫他欺负我呢。”
呵呵呵。
清葙只扯了扯嘴尴尬的笑了笑。
那便不必了,其实我这人还是比较喜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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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万万令清葙想不到的是,那段知意竟然真的去将清葙分配的事同段祁说了。
段祁才从训练场习武回来,出了一身汗,畅快的很。
才叫人准备了水,清洗好身子,换上衣服,便听身边的侍从荆扬来说,大姑娘在书房有事相告,来的时候还带了好些礼品盒。
“带礼品盒作甚?”这丫头不会是犯了什么事,来贿赂自己的吧。
段祁纳闷的到了书房。
果然,段知意正端坐在桌前,那桌上大大小小摆了好些包装好的盒子。
“你这是要出府单过,准备糊盒子来度日?“
被无情的怼了。
这位二哥哥总是能轻易的让一个淑女生气。
“哎呀,二哥哥说什么呢,外头哪有当侯府的大姑娘好,还有像二哥哥这般疼我的人。”
见段知意这番殷勤,更加引起段祁怀疑猜测。
“你且有话快说,若是专门来同我说这些话的话,白白浪费我的耳朵,带着你的盒子回去。”
还不是有求于人,这才前来讨好说些好听话才好办事呀,谁知这段祁不吃这一套,既然如此,段知意只好开门见山。
“哎呀,其实......我是有件事情想拜托二哥哥,这事儿也容易。”
“......”
果然还是有求于自己。
“二哥哥可还记得之前同二哥哥提到的清葙姐姐?”
听到清葙的名字,便想起那日两人相见,那白净清透让自己愣神的样貌,段祁自然记得。
“清葙姐姐来咱们府里近一月了,别人都分到了去处,单只剩下清葙姐姐还未有任何的吩咐,今日来找我时也略有苦恼,我是心意清葙姐姐到我这儿来的,只可惜我年纪还小,无法直接将她差来我这儿。”
“二哥哥便不同,若是二哥哥开口,吩咐下去一句话,清葙姐姐便能派到我那了。”
段祁听后没有表现出拒绝,只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是这件事。
好心情道:“这番话可是她同你说的?”
“不是不是,清葙姐姐怎么可能说这些话呢,只是我怕以后清葙姐姐被安排到干粗活,实在是不忍。”
段祁无言,随意地走到一旁的长榻上大剌剌地坐下,随便拿起放在桌上地摆件,把玩起来。
段知意杵在一旁可是着急。
“既然没想到,妹妹竟也想将清葙差使过去。”
?
”不过,这件事你二哥哥帮不了你了,因为——“
”清葙老早便分到我院儿里了。“
那默琴笑意稍微冷了些:“咱们二爷物件儿多,二太太这,恐怕是盛不下那些东西的,咱们这边也就翠竹轩那的地方宽敞,想必都在那儿存着呢,姑娘去那边要吧。”
菱月听默琴这番话语,也挺明白了意思,只是才来的清葙只默默跟着菱月出了海棠阁,还懵着。
“默琴姐姐说的翠竹轩是?”
“那是吴小娘住的地方。”
清葙恍然大悟,这才知道默琴的意思。
果然到了翠竹轩,虽说是小娘住的地方,可设施的确是不差的,有些东西连方才的海棠阁都没有,与其说海棠阁是简朴,倒不如说翠竹轩的用度比海棠阁都要奢华。
那住在翠竹轩的吴小娘此时正在屋里食用糕点,桌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糯米糕和豌豆黄,一旁还准备了一壶热茶用来解腻。
按照府里的规矩,菱月和清葙是不用来妾室这拿衣物的,除了正房称得上是主子外,其他的偏房都不算主子,最多也就比通房丫鬟地位高些,毕竟也是入了族谱有名分的人,但左不过还是个奴才罢了。
“今日小厨房的这几样儿点心做的倒是可口,没得那么腻人,我儿很是喜欢呢。”说着,拂手轻轻摸了摸自己那圆悠悠的肚子。
“咱们二爷心疼您怀哥儿不容易,知道您这几日一直念着采香斋的点心,只是差人去买,恐怕送来时不及现做的新鲜。”
“所以二爷专门让福子去将那糕点师傅借来了府上,专门给咱们小娘现做,世人都知道采香斋点心是一绝儿,能请动做糕点的师傅可真是不容易,我昨儿听福子说,光是给采香斋老板的银子就不下两个数呢,二爷可当真是宠爱小娘。”
吴小娘听莲花这般迎合,也有些飘飘然。
得意之际,外头来传要取二爷的衣物,那莲花便吩咐道:“知道了,叫他们进来等吧。”
菱月和清葙原是不需要进屋里等的,只来传话的丫鬟来说,也不好回绝,便领着清葙进去了。
进到屋里只同吴小娘问了好,那吴小娘因着心情好,见今日来领衣物的是那李姑姑身边的大红人菱月,又见跟着前来的丫头年纪不大,又有些面生,不禁好奇起来。
“平日都是阿叶,阿竹那两个丫头来,怎得今日李姑姑竟派了菱月来?只是,今日跟菱月来的丫头,我倒是眼生的很。”
“原本是阿叶,阿竹负责这差事的,只是今日府中从外头新招进来了几个丫头,这清葙丫头暂时就分到李姑姑这儿了,怕清葙才来,对府里大小事一概不知,李姑姑便叫我同她一块,正好熟悉熟悉。”
见清葙年纪不大,生的人物白白净净倒是标致。
“清香?这名字倒是新奇,或是你家里是开茶叶铺子的,便取了这名儿?”
听吴小娘突然开口询问自己,清葙便上前了一步,镇定的回答。
“回小娘,我家里并非是做茶叶生意的,只是自小被人牙子卖给了家里,又不记得自己名字,只取了个混名叫着,又经常跟伯伯去采药材,正好见到了一株青葙花,伯伯说这花入药有明目之效,希望我以后也能找到生身父母,便取青葙二字,只青字太过单薄,做姑娘家的日后要清清白白做人,所以选了清字。”
“知道了。”清葙这番解释没引起吴小娘很大的兴趣“你说你是被人牙子卖到家里的,你可还记得你以前的事吗?”
摇摇头。
“以前的事儿因年纪太小早就忘了。”
“小小年纪竟遭了这般灾祸,倒是可怜,你若好好在侯府里做差事,攒些银子说不定还能找人帮你打听打听,我这儿也做了好些糕点,都是采香斋的,味道是极好的,便赏你些带回去吧。”
清葙道谢后便领了糕点,那莲花也拿着衣物出来了。
“这些都是二爷的衣物。”
菱月收好。
“只是原本咱们小娘的衣物应该是我们自己送去的,不过今日姑娘们都来取了,就一块将小娘的收了去吧。”
菱月看着莲花那表面无害的脸,也随之笑道:“吴小娘的衣物自是一同拿去的,只是我这儿收了侯爷大太太那边,又才收了二太太的,二爷的衣物又多,倒是装满了,线下清葙那儿还有余空,便放清葙那吧。”
莲花原本是想把二爷和吴小娘的放在一处,谁知这菱月竟堵了她的话,身为小娘,跟主子一样的待遇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总还不能叫菱月将太太的衣物腾出来,尴尬了一下将衣物收给清葙那儿了。
两人出来,便瞧见不远处的院门口站着一位着红锦衣,梳着两个辫子的小女孩,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
女孩手里正拿着一副蝴蝶风筝,许是不知如何让风筝飞起,又把线给弄乱了,正跟两个差不多大的小丫头理线呢。
“问大姑娘安。”
段知意正愁着不知如何,见菱月来,瞬间欢喜道:“菱月姐姐快来,我正苦恼呢,这风筝还没飞起来,倒是叫这绳线把我缠住了。”
“大姑娘这又是打哪儿得的玩意儿。”菱月温柔的走到段知意前面将线梭拿起来打量着绳线打结的地方。
段知意同菱月也亲近,鼓了鼓脸蛋儿。
“还不是二哥哥,前几日我去大太太那儿练字帖,正巧二哥哥从外头回来,说在街上碰见一个扎风筝的小贩,瞧着他手艺不错,这画儿也精美,便买了一副。”
“明明二哥哥给我的时候还教过我如何将风筝飞起,怎得今日这风筝就变了脾气了呢。”
段知意这天真无邪的话倒是惹得众人嬉笑。
菱月许是也有些麻烦,便递给了清葙。
清葙自小跟着王大采药卖药,也懂得如何将药材包扎,找到了源头,不一会儿便将绳线理了出来。
段知意见难住了大家的绳线,这般容易的便梳理好,整整齐齐的缠绕在线梭上,高兴的看着清葙:“这位姐姐好厉害,这绳线我们梳理了好久,竟然这般乖乖的听姐姐的话。”
“姐姐是不是经常放风筝呀。”
“这风筝虽说是外头普通人家卖的,可买风筝的反倒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家,我自小学过包扎药剂,有时候那绳线也绕在一起,久而久之,便懂得如何打理这绳线了。”
王福背着行李,来到门口将包袱中的信件递给门口的护卫。
“这是府上的旺财小爷书写的信使,叫我拿着这封信到账房处就值。”
那护卫接了信,细瞧了瞧,那信上果真印了旺财的印章,便让王福在后面跟着一块去旺财那处。
王福一路穿过几个长廊,还有几个路过的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上还有各种青花茶盏,那些丫鬟身穿同样的衣裳,头上别着一样的头花,但是个个都十分端正、
王福不由得感叹:侯府果然阔气,连普通当差的丫鬟都个个锦衣纺裙,自己以前只在城里一户小富商家门见过一个下轿子的富家小姐身着绣花锦衣,那时只觉得自己什么时候也可以买得起这种衣裳,如今到了侯府,才觉得那富家小姐若到了这处,也就寥寥。
到了账房,那旺财正坐在桌前手里打着算盘看账册,自从那日不知如何查询的,库房中缺少的那些财物竟然莫名其妙回到了账房的空箱子里,虽说并非自己所偷,可到底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丢失的,还是被斥责了一番,还罚没了一月的份例和年底的分红。
旺财真是恨不得将那贼人找出来暴打一顿解气,自己本就憋屈的很,回了家中,没想到那白霜竟然同自己说要去外头学学孕妇的规矩,虽然自己很不乐意,可到底白霜身上还怀着自己的种儿,也只能应了。
家中清冷的很,正好管家又说库房被偷除了自己看管不利,主要还是缺人手,又赶着叫旺财去找个读过书的来不上记账的空档。
谁知回了家那白霜竟做了一大桌子饭菜,自己一人单过了这么久,高兴着吃了好些酒,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将招人的事儿应给了白霜家色堂弟,既如此也便随他了。
旺财没想到这白霜的堂弟做事竟如此迅速,赶着几天就将人给招来了。
将王福细细打量了一番,见此人还算是沉稳儒雅的模样,倒像是一个读书人的样子,只是不知道肚中究竟有没有文墨。
“来我这儿做事可不轻松,这书写记账是次要的,而这能否将账目理清,数目是否对应起来都是不可有任何差错的,若是有丢失的,第一个要拿的便是记账的人。”
王福对旺财所说并没有感到意外,且不说在侯府,就算是在一家普通的账房,也是这样的规矩,自己微微低头一一将规矩应下。
那旺财到底也是个管了些年的,大大小小的人也见多了,不过是看王福一副正派人物,还身份谦卑,印象倒还不错。
让屋里正忙着的小厮搬来了一小盒首饰,又将一个空白的账目本拿来,让王福将这些首饰都记录在账目上,也正好验验这王福究竟是否能胜任这项活计。
王福虽说病了这么久,可到底以前也打了基础,病好后又自己刻苦将落下的都补了回来,这简单的记账还是小菜一碟儿。
不一会儿王福就将整盒首饰的明细都一一记录在册,检查后无误,才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拿起账目本双手交给旺财查阅。
那旺财特意叫人给自己沏了壶普洱茶,就这几碟酥条果子,才一杯下肚,就见王福交过来的账目本,挑了挑眉将手中的杯盏放下,伸手拿过来翻阅。
果然这王福不是个空囊子,倒是一项没错,且记录的十分整洁明了,这可倒是真找来了个有才能的。
吩咐下去将王福的名字记档在库房,又给了王福一块腰牌,以后可以便可以就差。
王福的住处是在府中的边落一个小胡同处,这里正靠着一个院子的后门,直达街道。
和王福同住一个屋子的是负责采买的小厮全贵儿,全贵儿是个二十岁的小子,泼猴的性子,差事便宜的,经常外出采买时替府里的丫鬟们捎带着些物件儿,所以平日间同府里的丫鬟们说笑的十分熟络。
王福将行李都放置妥帖后,那全贵儿正好吹着嘴哨回屋。
全贵儿一早就知道自己屋里要搬进来个新人,以为会和其他院儿的一样,是个粗胡子的粗人,没想到竟是个文邹邹的书生。
全贵儿没和读书的打过交道,一来是自己觉得读书人都太装清高,二来他们也瞧不上自己这种下劳力的。
没想到这王福不同其他那些酸里酸气的书生,那王福见到来人,倒是没有那般不好意思的做派,很是熟络的同全贵儿问好。
那全贵儿也不是个尖钻刻薄给人下马威的,见王福是个识趣儿的,也没拿什么架子给王福,两人很快就聊起来了。
王福谈话间知道全贵儿同府里各处的丫鬟都有些联络,便想着正好借此同全贵儿打听打听二世子的事情,顺便也能联系上清葙。
晚饭王福特意花了些银子叫厨房做了些下酒的好菜,顺便叫人从外面买了一壶醉人香。
全贵儿也是个嗜酒之人,既然有人请自己吃酒,那自然是不客气的。
两人就着桌上的小菜,酒一杯一杯下肚,那全贵儿此时也有了些醉意,意识有些飘忽,隐隐听见王福同自己打听起府上那位二世子的事儿,全贵儿脑中没啥意识,只是高兴的眯着眼同王福说:
“哎呀,你怎得还不知咱们侯府二世子的事儿...嗝...”全贵儿打了个醉嗝儿。
“咱们二世子可是在京城圈子中想当然的大人物。”说着还伸了个大拇指举起来。
“虽说二世子单靠着世子这个身份就一辈子吃着不尽了,年纪虽说不大,可到底是个有远见的。”
“在靠近京城的芜州做了好大买卖,那益通当,益通钱庄可不都是他的生意,金库里赚的金山银山,使唤起银子跟流水似的,只是这么个厉害人物,却被侯府骂他不学无术。”
说着又倒了杯酒,仰头喝下,哀声道:“若我也能像二世子这般‘不学无术’还能在这儿给人家当小厮呼来喝去嘛,侯爷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醉酒间,全贵儿说话也愈发胆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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