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敢杀人！我真敢杀！你们要是放我出去！我就杀给你们看！”
无论李文怎样叫嚣，我们仨也没有回头，而是径直走出了审讯室。
老周看着走近的马东远。递给他一个手机。
“看看吧，这是李文的手机，我们在他的短信里发现了这个。”
马东远接过手机，下意识送到我和我师父面前，我们三人一起看了起来。
只见在短信的最上面，有一条已经阅读的短信，内容只有几个字。
“她回来了！！快跑！！！”
发信人，是一串号码，并没有名字。
我们看着这条短信，都感到有些摸不到头脑。
马东远把手机扔给老周，转身又领着我们走进了王雨的审讯室。
王雨此时的状态，要比李文好一些，并没有像他一样的精神萎靡。
“王雨是吧？”
“是。”
马东远没有继续问，而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相册，一把把手机推到了王雨的面前。
王雨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马东远，然后又将视线移到了手机上。
我分明看到，她的身体在一瞬间抖了一下！
眼神中的惊恐，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说说吧，你认识他们？”
王雨咬着牙，强忍住泪水，摇了摇头。
“不认识。”
马东远一听就笑了，也不逼问，而是又将几份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
王雨看过文件，脸色已经惨白！
“我再问你，那个‘她’，到底是谁？”
我在旁边观看着马东远的审讯，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敬佩！
马东远的审讯风格独成一派，和我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jing察完全不同。
他没有严厉的逼问，也没有凶恶的语气，只是带着笑意的随意问着，让人感觉更想是在聊天。
但越是这样，对面坐着的人就会越紧张！
而且我还注意到，马东远问问题从来不会对同一个问题问两遍以上，而是东一脚西一脚，让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由此可见，这马东远，绝对不简单！
此时的王雨，已经完全沉默了。她眼中依然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自我挣扎，嘴中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迟迟没有开口。
“那个杀人犯，已经杀了校长，杀了李玥，他们死的多惨，你也已经看到了。我现在需要你把你知道的，跟我仔仔细细说一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你！而不是像你们俩那样，去主动犯罪，寻求jing察的庇护。”
王雨听了马东远的话，终于承受不住自己内心的巨大压力，缓缓开了口。
“她……不是‘人’！是鬼！是怪物！”
我和师父对视了一眼，眼中带着一丝预料之中的意味。
马东远则是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继续说！不要挤牙膏！”
“事情大概发生在十年前，那时，我还是辰星中学的老师。
我记得很清楚，就在那一年的九月份开学的时候，班级里转来了一个寄读生，是一个苗族的小女孩。
这小女孩姓田，叫田小黎，转到我们学校的时候大概十四岁。
这小姑娘长得很漂亮，也很可爱，非常招老师们的喜欢。
只不过，时间长了后我们才发现，这个小姑娘，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马东远问道。
“一开始，我们只是觉得她很不合群。但这也是正常情况，一般的转校寄读生，到了全新的环境，多少都会有些不适应。
可时间越来越久，我们发现，她并不是不合群那么简单，而是所有的孩子，都有意在孤立她！
我和刘玥李文，都是田小黎的任课老师，我则是班主任。
就在某一天，我找来了班级里一个很乖的小孩，问他为什么同学们都在孤立田小黎。
他却说……他说……田小黎，是怪物！”
我眉头皱了起来，看向了师父，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王雨，并没有注意到我。
“我只觉得这是同学们之间的玩笑，并没有太在意。
直到后来的一天，有一个班级里的孩子，似乎吃坏了什么东西，发生了很严重的食物中毒。
就在我们打了120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候，我看到……看到田小黎，她偷偷来到那个食物中毒的孩子身边，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塞进了他的嘴里！！”
王雨揉了揉脸，手腕上的手铐哗啦作响。
“我清楚地看到，被塞进那孩子嘴里的，分明就是一条漆黑的蜈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