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瞎了眼。
杜云赫却打着吊瓶，一脸苍白地跑到李家。
“小玥，谢谢你，给了我还债的机会。
以后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不用夜夜良心难安，被自我谴责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这辈子错过你，是我最大的遗憾，只希望以后我日行一善，为我们的孩子祈福，希望他在另一个世界幸福顺遂。”
杜云赫释然也解脱了。
但凌明煦却陷入恶性循环不能自拔。
因为九十九件事的承诺，他无法像杜云赫那样快刀斩乱麻。
只能承受着、煎熬着，每天都无比痛苦地活在内疚和悔恨中。
再次出现在叶星玥面前是在几天后，她即将执行新任务离开李家的那天。
天空灰蒙蒙的，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凌明煦站在雨中，眼神空洞，衣衫湿透。
“小玥，我真的很后悔很痛苦，每天都惶惶不可终日，想你想到夜夜泣血，已经快要疯了！”
“我知道你受的苦我无法弥补，但是求你了，你能不能骂我一顿或者打我一顿出气，这样我起码会好受一点。”
他嚅嗫着唇，小心翼翼靠近，拉她的衣角，像小时候那样。
“小玥，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回到从前，即使只是朋友也行，可以吗？”
声音哽咽，卑微乞求。
“失去你以后我才明白你到底有多重要，这一年来我都活得行尸走肉，直到看见你还活着，我的生活才重新燃起希望。”
“你可不可以可怜一下我，让我继续留在你身边，哪怕以朋友、甚至仆人的名义。
不要离开我，让我弥补过去的错误，守护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别让我再次失去你。”
泪水混着雨水，凌明煦的声音几近绝望。
可这次，那个无数次把他藏到身后护着的叶星玥，只是一动不动地撑伞站在那。
那双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无，凛冽得如同扎在人心上的冰刀子。
“凌明煦，你欠我的，岂是几句话、几滴泪就能偿还？”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当初我苦苦哀求你，卑微到泥土里挽留你的时候，是你狠心推开的我，如今却在这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演给谁看！”
他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抹去所有的伤害？
有些伤害就像一张揉皱了的白纸，看似白纸毫无损伤，可一条条伤痕累累的痕迹，却再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