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傅瑾言靠在椅背上，冰冷的黑眸从办公桌上的一份份辞职报告上扫过，继而看向站在对面的几人。
“怎么？这个公司姓姜了是不是？离了那个女人不转了是不是？”
为首项目总监忍不住开口：“傅总，昨天下午，您审批的资金划错，导致项目启动失败，建设部送来的数据被您搞混，工地险些出了人命，还有肯驰的合作解除，您一个电话说‘不签拉倒’，让我们全公司的人忙碌了大半年的计划当场泡汤，您知道损失了多少钱吗？”
傅瑾言盯着他，仿若天方夜谭。
他两脚往办公桌上一扔，继续听着。
姜晚清，你不是敢走么，我看你到底舍不舍得放下SE！
他指了指自己：“公司是我的，就算损失再多，用你们掏一分钱了吗？可所有的项目都是员工们没日没夜加班出来的心血！”总监一把扯掉身上的工作牌毫不惧怕的摔在他面前：“我今天就实话说了，公司离了姜副总就是不转了！您是老板，可您一天到晚除了会给女人送钻石干过什么正事！”
这时，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清婉却不失严厉的声音传来：“都各归各位，余下的事情我来处理。”
众人回头，刚才的气氛一扫而空。
瞥见进来的人，傅瑾言笑了笑：“我还当你多豪迈呢，连一天都忍不住吧？”
姜晚清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都回工作岗位，不想跟他废话。
可傅瑾言显然不肯罢休。
他直接追了过去，将走到门口的人一把扯了回来，铁钳般的手紧紧掐住她的下颚：“你昨晚去哪了？”
她别开目光，“用不着你管！”
声音是那样的疏离而冷漠。
傅瑾言觉得心像被人掏空了一角，似笑而非的贴近，淡淡地馨香不掺杂任何多余的味道，可是……
她为什么不敢看自己？
有什么东西在傅瑾言的眸底碎裂，他忽然疯了一般开始撕扯件晚清的衣裳。
白色的衬衫“刺啦”一声被扯成了碎片。
“傅瑾言！你疯了！”姜晚清大声喊着，用力反抗着他。
此刻的傅瑾言双眸通红，像一只疯狂的野兽，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
“我疯了？我要检查检查你背着我究竟干了什么！”
“放开我傅瑾言！就算我干了什么也用不着你管！”姜晚清的高跟鞋狠狠踩在他的皮鞋上。
疼痛袭来让傅瑾言本能的松手。
姜晚清瞬间后退了好几步，待到安全的地方，她才掏出包里的一份文件朝他脸上用力摔去。
文件落地，纸张上“离婚协议书”几个加粗的大字映入傅瑾言的眼帘。
他没有动，只是将目光重新落在不远处的女人脸上。
此刻，她很狼狈，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头，遮盖着被他扯得零碎的衣衫。
可是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挣扎，有的只是放大再放大的镇定。
“本来想通过秘书给你的，既然傅总这么迫不及待，那我也没必要经过他人手了。”
话落，她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一圈，拉过傅瑾言平时午睡的毛毯胡乱的围在身上，丢下去：“傅总如果不想明日头条是SE破产，希望您不要打扰我工作！”绕着他小心离开。